这时再回想女官说的话,向来在正事上稳重老成的侍女磨着牙,阴阳怪气道“女官是觉得辛夷没有见识吗奴此前又不是没有见过方士炸炉,哪有您这动静大啊”
稚唯快速换好衣服,装做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反问道“炸炉不都是这动静吗”
辛夷噎住。
待心跳略微平复后,她深呼吸一口气,忽然弯腰从床底下揪出什么怼到稚唯面前,好声好气劝道“女官,你想要丹药就问那些方士要,您别自己炼了吧,你看都把老虎吓成什么样了”
稚唯一个头颈后仰,避开吹拂到她鼻尖的软毛,再定睛一看,虎崽夹着尾巴瑟瑟发抖,颤抖的呼吸使它的胡子像被风刮过一样抖个不停。
它看起来很想重新躲到床下,但因被揪着后颈皮而无路可逃,只能发出小声呜咽。
“哎呀,”毛绒控
的系统沧桑着语气道,“造孽啊。”
[heih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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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唯摸摸鼻尖,伸手抱过虎崽想安抚它,结果把手上的灰全都抹到人家斑斓的皮毛上了。
系统“哎呀”
[闭麦。]
稚唯干咳一声,决定略过侍女的劝说,“先给我倒杯水,辛夷,我嗓子不得劲。”
辛夷板着脸去倒水。
此时屋外大群脚步声响起,接着蒙恬和太医一前一后踏进屋里。
“夏女官被炸伤了人呢在哪儿伤得怎么样”
“先把老夫这保命丸服下”
稚唯“”
面对瞠目呆滞的二位,她只能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然后顺手接下太医一路握在手里的丹瓶,塞进自己袖袋里。
“多谢您老关怀,谢谢谢谢”
稚唯早就惦记着宫中太医们的家传秘药,想要研究一番其中的奥妙,以及是否真实有效,只是一直不好意思开口。
眼下人家主动送上门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为了医学传承,脸皮算什么
蒙恬一时间脑子发懵。
夏稚唯这处新住所本就位置偏僻,少有人来,侍卫们平时巡逻也不频繁经过这儿。
后来又知道她要做什么药物实验,为了不泄密,蒙恬也没有特意安排太多的守卫,只在外围加强巡逻。
今日听闻此地发生轰雷声,巡逻侍卫一开始还以为又是方士炸炉,结果再一听,嗯位置不对啊
这方向
好家伙。
炸炉的确是炸炉,却是夏女官。
夏女官出入过斋宫,又多次参与政事,得陛下看重,明显地位不一般。
这要是出事了
五大三粗的侍卫们一想,当即脸都绿了,一边赶去救人,一边派人赶紧来报给他。
蒙恬听后脑子嗡嗡的,扔下所有事务疾奔而来,结果一进门却对上两张沾满灰土的花脸虎崽和小女子。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人活着。
而且
看看小女子笑容灿烂的模样,再看看太医呆滞后迅速黑沉的脸,蒙恬默默扭头,端详着窗棱上的纸花。
而且看起来还活蹦乱跳的,脑袋瓜依旧机灵,估计是没受什么伤。
“哼”
见同僚狼狈成这样还惦记着他的药丸,太医又想气又想笑,干脆甩袖而去,眼不见为净。
算了,反正夏女医已经跟他们分享了很多医术,就当投桃报李了。
稚唯送走一位,转头看向另一位不好送的,低头作愧疚状。
“郎中令,今次是小女不慎,惊动了诸位,还望海涵。”
说着让辛夷去取些止血药、金疮药,交给蒙恬。
“给卫士们添麻烦了。”
蒙恬知道夏稚唯制这些药费了不少功夫,便代下属们
毫不客气得收了,又扫了眼对方,头疼道“你先整理一下,我到院中等你。”
稚唯乖巧应是。
系统忧心道“阿唯,蒙恬是武将,他肯定能看出来,你的炸炉威力跟方士们的炸炉不一样你真要现在把火药拿出来吗”
[那我也得会做火药啊。]
稚唯把玩着药瓶,坐在桌前任由辛夷帮她梳头洁面。
系统懵然“什么意思你都炸炉了,怎么不会做火药”
[根据配比、组成不同,火药有不同的威力,我现在搞出来的,顶多就是声音大了点儿,能把地面炸出坑来。想要做出能应用到战场上的火药,哪里是这么简单的事]
稚唯耐心解释道。
[就算我知道火药比例,那又如何这里又没有精准的测量工具。我以前没做过,现在更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徒手去合成那些东西。]
系统听出了同伴的话外之音“所以,你是想让方士们去搞”
[对啊。]
说到这儿,稚唯语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