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总得先自己了解它,不然平白无故说一通虚的,却说不出具体哪里好,谁会相信呢
章郧赶紧趁热打铁,卖可怜道“阿父,我和阿兄忙了一天,都饿了。况且阿母也在这儿”
收到信号的章媪“温柔体贴”地道“良人要回就自己回去吧,我跟儿吃完再回。”
独自回家就意味着会饿肚子的章老丈“”默默收回要离开的步子。
众人终于是能坐下来吃饭,重新恢复其乐融融的场面。
稚唯跟在场诸位比胃口不大,方才试菜就吃了个半饱,眼下便听着他人对菜品的夸赞,以及对豆制品未来的展望,有一搭没一搭舀着碗里的鸡汤抿着喝。
“小阿唯很无聊”
稚唯回看正好坐在她旁边的公输子,礼貌笑道“没有,就是有点累了。长者也辛苦了,晚间要好好休息才是。”
“嗐,那点活计不算什么。”
前头还说自己又累又饿的公输子,在填饱肚子后反而是另一番说辞。
邓芒心如止水听着,心道,夏家小女子倒是胆子大、好脾气,寻常已经懂事的小女子见到他师父这般年纪还不着调,早就避而远之了。
稚唯确实是接受良好,还顺着公输子的话恭维了几句。
公输子自觉被哄得开心,压低声音道“我跟阿唯有缘,身上没什么好的见面礼,这个你拿着玩吧。”
察觉到手里被塞了什么扁扁的、长方形的东西,稚唯淡定又好奇。
上次说出类似话的章邯送给她一只机关鸟,那精通机关
术的公输大家会送给她什么呢
稚唯借着桌案,避开众人的视线,低头一看。
她正好看到的是只有花纹的背面。
好似是个铁制的牌牌,但具体什么金属并不明确。
会是什么东西
稚唯顺手翻到正面,借着院中的烛光和头顶的月光,仔细辨认着上面古朴厚重的字体。
“钜子”
稚唯轻喃到一半,当即倒抽一口气,差点儿让空气把自己噎住。
[妈耶]
“我*”系统同步震惊。
[等等、我别是看错了吧真有钜子令这种东西吗那不是文学作品的创作吗]
稚唯倏地抬头看看跟送完礼后,没事人一样去逗弄徒弟的长者,又缓缓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铁牌,瞳孔地震,心声如弹幕一般冲击出来。
[要命啊为什么墨家的钜子令会在公输家后人的手里啊
还有,这特么是能拿着随便送人玩的见面礼吗重点是他还说这见面礼不aa039好aa039]
系统欲言又止。
它提醒道“虽然但是,他是公输家后人,说墨家钜子令不是aa039好东西aa039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稚唯“。”
系统又道“阿唯冷静,手别抖,拿稳,要是掉了”
[谢谢提醒。]
稚唯使劲捏着铁牌,避免它从手中滑落让别人看见,却控制不住眼神复杂,下意识看向夏翁。
得到夏翁疑惑的回视,稚唯立马哽住。
大父
这墨家,还能要吗
但要不要的先不提,对大父你来说,这个人情可欠大了啊。
然而,仿佛是听到了稚唯苦中作乐的想法一样,公输子忽然转头回来,对她补道“对了,我差点忘了。”
“什么”
稚唯小心翼翼问。
别是要把钜子令再收回去吧
但长者并没有这个想法,只是若有所思道“听闻在很多不分家的民户中,小辈但凡得了什么好东西,都会一并上交给长辈,由长辈再负责分配,此行名为aa039孝敬aa039。”
“”稚唯舔舔尖牙,已然意识到对方要说什么。
果不其然。
“可我的见面礼是送给阿唯的。”公输大家笑容满面,和蔼问道,“阿唯应该不会让我这个老头子伤心吧”
稚唯就差给他露出痛苦面具了。
“可是,为什么啊”她压着嗓音,头疼地问,“我不是墨家传人啊”
“哎,阿唯没明白我的意思。”公输子把玩着杯盏,随意道,“这东西既然给你了,你后续想怎么处置、送给谁都行。但为了不辱没墨家的风骨,那个人怎么着都得配得上此物吧。”
稚唯怔愣。
“要是配得上,便是给我大父也行”她追问。
“不是说了吗,随便
你。”公输子笑意不变,不咸不淡道,“你能无愧于心就好。”
稚唯翻涌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虽然她还是想不通公输子为何初见第一天,就把这等重任交给她,但比起这个,亲耳听到公输后人对墨家的称赞,更令稚唯震撼。
不管再怎么粉饰,事实就是,学派之争从来都不温和、儒雅、彬彬有礼,相反,它是血腥的、肮脏的,甚至口不择言、不择手段,只是这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