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桓公三年(2)、四年(2 / 3)

呢,还是按照铭文的“名姓”格式。在实际的使用中,两种情况其实都是存在的。

好,婚姻主题暂时告一段落,文姜的故事也等到鲁桓公十八年再细说。我们还是按照时间继续,在鲁桓公与文姜结婚的这一年,剩下的事情都比较零碎。比如去年鲁国伐杞,今年杞君来求和了。

文姜与庄姜其实并不太熟悉,但她们本为姑侄关系,此处也只有她们两个齐人,便坐在了一起。

庄姜压低声音,只入两人之耳“鲁侯允之事,当真与你无关”

被问及之人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再比如齐国和卫国结了个盟。但准确说也不能算结盟,因为结盟要歃血,齐侯和卫侯只是做了约定,所以称作“胥命”。以我们今天的观念,发誓肯定比不发誓的规格和可信度都更高,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这是一个

语言上的小小悖论,比如规定“毋以妾为妻”的前提一定是有人以妾为妻;越缺什么越要说有什么,这里也是一样。歃血为盟多么郑重,背叛誓言要受到惩罚aaadashaaadash然而如果真没那想法,根本不会考虑背叛誓言的后果这件事。

所以胥命,其实意味着更深的信任,齐国和卫国就是在效法古人不结盟只做约定。这里的古人,当然指的是当时人心目中的古人,基本属于传说时代了。孔子总爱讲三代圣王如何如何,厚古薄今其实某种程度上是我们的文化习惯。

aaadquo倒真是如此。◤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冯做深思状,“大夫们每次劝谏寡人都要言及古圣王如何,但寡人又不是古圣王,很难与他们一般德行高尚啊。”

寤生顺势嘲讽道“强迫邻国以庶为嫡,确实德行甚是有亏,你对自己的认识尚且清晰。”

公子突面色不太好看,他看向自己的兄长,却恰逢对方同样望了过来。二人的视线一错而过,各自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桓公三年的最后一件事,体现的还是当时贵族女性的地位。之前讲息姑母亲声子的时候说过,夫人被称作小君或君夫人,她在礼法上享有和诸侯相同的待遇。不过只是待遇相同,并不代表拥有相同的权力,毕竟她往往联系着她的母家。

然而一旦她的丈夫死去,不论即位的是否是她的儿子,她都会顺利成为母夫人,这时候她就有了某种和诸侯抗衡的能力。前有武姜帮助小儿子谋逆,这好歹对付的郑庄公还是她亲儿子,母亲对儿子有天然的立场优势。

后有文嬴以退为进,骗晋国放回了自己娘家秦国三位战败的大夫。文嬴可没有儿子,只不过她是晋文公的夫人,所以晋襄公的亲生母亲也越不过她去。哪怕她使计为娘家谋利,也无人能奈她何。

当然,若是国君足够有能力,自然也会限制母夫人对自己的影响。但是芮国的国君万并不能对抗他的母亲,以至于只是因为母亲芮姜厌恶他宠侍过多,就把他逐出了国,芮伯万于是跑到魏地居住。

“嬴姓,秦国。此女之前说过,周后乃秦之天下。”武姜若有所思,“不过西戎之国耳,未曾听闻些许不同。”

冯听到武姜的话,又偏头看着那个能与后人沟通的机关,抬手按了上去“敢问周之国祚何时而止新王何日代之”

前一个问题很难说诶,东周后期天子实在是比较落魄,怎么判定东周结束是个问题。但是新王何日代之这个问题很简单,公元前221年,也就是春秋的起始鲁隐公元年差不多五百年后。

“五百年,足够秦从一蕞尔小国成为天下之主。”寤生感叹道,“若寡人能活五百年,郑国想必也”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但在场之人无不明了他言下之意。

寤生先是嫌弃地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儿子,再瞪了冯一眼,不过随即又洒脱地笑起来“罢了,谁人不作此想,然国之兴盛与否从来不是一代人能决定的。”

“不知来日秦人是蒙哪位神明之幸,真是教人羡慕啊。

“郑公真是”冯难得露出了感佩之色,而并非一贯的夸张戏谑,但下句话立刻将他打回原形,“但寡人也未曾后悔过当日所为。”

公子忽接口道“本是孤无能,与君父及突都无甚关系。”第一次,他提起这件事时神色平静。

关于芮国的历史其实没什么记载,哪怕竹书纪年也记载了相同的芮伯万被母亲驱逐的事迹,但这次甚至连理由都没有了。而接下来的桓公四年,左传第一次提到了秦国,写秦国伐芮,却因为小看对方,最终败给了芮国。

于是秦国去魏地抓了芮伯万,什么天降黑锅啊,都被亲妈夺了君位了,还要被抓去当人质和筹码。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芮国的下一次记载在桓公九年,芮伯参与了伐曲沃的战争,然而十年又说秦国帮芮伯万复位。

所以前后的两位芮伯绝对不可能是同一个人,也就是说前者应该是由芮姜所扶持的另一位芮君周的统治秩序之下女性完全没有继承权,血缘更是一个诸侯国维系的根源,外姓夫人哪怕有娘家支持也绝对没有机会和立场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