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2 / 3)

住锁骨,将融化的酥山一点点咽下。

长公主殿下咬住唇,手往后杵住桌沿,想要靠住又被尖锐边角压疼,只能勉强撑起自己。

一下又一下的水响声清晰,惊起烛火摇曳,火星跳出烛台。

再往外看,未合上的木窗映着外头风景。

长公主的府邸可比玄妙观摆设精致,哪怕是最容易忽略的角落,也有精致雕花,更何况院子里头,竹林与细心呵护的盆栽相衬,既不会浮夸又不显凄冷。

再外头还有仆从在洒水,担心夏日闷热干燥,扰了里头贵人的安水,如此缓解干燥,稍微降点温,空气中弥漫着淡淡土尘味道。

风吹响檐角的铜铃,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弯月落在屋檐。

那沾湿的衣袍落在地上,盘里的酥山又没了一半,挪到另一个“盘子”上。

劲瘦的腰腹绷紧,融化的冰凉甜水顺着线条流淌,宛如细长的溪流。

身后被抵住的矮桌被推

得往后挪,发出尖锐的响声。

洛月卿却置若罔闻,一心用在她准备好的美食上。

钟觉予忍不住仰头,眉头稍抬,凤眼半眯,深邃艳妩的面容覆上一层绯色,眼尾有水光凝聚,几次要往下落。

温热而柔和的感触一次次落下,将冰凉的酥山含住,冰与火的感受交替,便惹起圈圈涟漪,久久不见停歇。

钟觉予恍惚间分了神,想起李时归恐一盘酥山不够的话。

这哪里不够了

实在太够了,恐怕今年夏季她都不肯再尝一口酥山了。

钟觉予呼吸一滞,手一曲,便再也撑不住自己,只能往下跌落,摔入软垫之中,坠入没有尽头的海中深渊。

远处的城传来犬吠,片刻又消散,此刻已是深夜,京城里头还有许多宅院亮着灯,商量着未来的事。

更有甚者,直接连夜赶到相关人员的府邸,比如孟云山、比如长公主府。

李时归、阮鹤两人也不得休息,只能站在门口,一遍遍重复着长公主今日悲伤过度,暂时无法接待各位的话。

也不管旁人相不相信,不相信也没有办法,既然长公主殿下选择闭门不见,他们也没办法停留纠缠。

就是苦了阮鹤和李时归,担心府邸侍从无法阻拦,忙了一整天,还得来这儿守大门。

又送走一辆马车后,李时归嫌无趣,扭头看向旁边的人,压低声音喊道“你知道我刚刚看见什么吗”

阮鹤靠在柱子上,半阖着眼休息,听到对方声音,眼睛都不曾睁开,懒懒道“看见什么了”

李时归就主动靠过去,低声继续“我看见咱们殿下被小道士赶出房间,求了半天后,竟然打算爬窗子进去。”

听到这话,阮鹤睁开眼,意味不明地说了个“该。”

李时归一脸诧异,嚷嚷道“你怎么回事啊,那可是咱们殿下,怎么就该了”

“你不会也被小道士下了迷魂药了吧殿下被迷得三魂五道的,你也站到人家那边。”

阮鹤瞥了她一眼,眼神中无言与嫌弃情绪交织,吐出一个“我看你也该赶出去几天。”

“啥”

阮鹤懒得理她,扭头又看向远处,只剩下一个挠着脑袋的李时归。

而温度不断上升的房间里,有人贴在长公主殿下耳边,问道“知道错了没有”

钟觉予拽住对方的衣领,眼尾的水珠终于落下,她极力稳住声调,想要说出最真诚的道歉,

可还没有说出口的字句,瞬间就被堵住,被冰镇过的樱桃,随着指尖顶入,让钟觉予说不出如何话,勉强分神挤出的思绪,全部变成一片空白。

“别”哭腔声与哀求夹杂在一起。

空空如也的盘子被甩落在地,却无法理会。

指尖抵着樱桃,如同推着个冰球,往最深处走。

另一人轻笑着开口,在耳边留在滚烫字句“知道错了钟谨言。”

“为了一个梦躲我你当真是厉害啊,我的殿下。”

钟觉予想要辩解,却再一次被堵住。

这人恨不得把恶劣写在脸上,打定主意不肯听,要将惩罚持续下去。

时间流逝,天边的一轮弯月不断往下坠,黑夜将天地万物浸染,远处的城墙守卫增多,一排人密密麻麻站在上头。

公主府门口的马车逐渐散去,归于空旷大路,阮鹤、李时归两人等了一会儿,见彻底没有人后,才打着哈欠离开。

夜越发静了,只剩下虫鸣与时不时的鸟叫。

那颗被水浸过的樱桃掉落在地,滚动了几圈,让地板也多了淡淡水痕,片刻又有水落下,积出一摊浅洼。

洛月卿仰头看向上面,哑声道“掉了。”

跪坐在的长公主殿下拽住床帘,只能摇头表示无辜。

可另一人却不肯理会,冒出一句“该罚。”

闯进来的风掀开桌上的画本,翻开一页又一页,里头正是床里两人正在做的事情,一幅幅复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