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2 / 3)

雨丝滴落在身上时,才能偷得半点清凉。

可钟觉予像个老古板似的,当她是个风一吹就要倒的林妹妹,非要在台阶上垫层软垫,将她往自己怀里藏。

习武的人耳聪目明,即便洛月卿说得再小声,也听的清清楚楚,不由皱了皱眉,好像真的在反省自己管的太多一样。

洛月卿便往她怀里倒,眉眼带着轻佻笑意,说“现在又不冷,谨言想抱我就直接说,拐弯抹角的做什么”

这人无赖,说错话还不解释,反而倒打一耙。

钟觉予先是一愣,然后就作势要推开她,斥怪道“我哪里想抱你了”

洛月卿连忙环抱她腰,紧紧抱住后,连声道“是我是我,是我想抱谨言了。”

她仰头露出讨好的笑“是我。”

这家伙就是欠嗖嗖的,非要闹腾一下。

但钟觉予好哄,这才两句话就没了气,再一次将对方抬手抱住。

她两都穿着浅色的道袍,木簪扎起发髻,看似一模一样,可在细节处却大不一样,以至于给人不同的感觉。

比如洛月卿,她性格略微散漫,扎起的发髻便松垮,留了两边鬓发,道袍用腰带松松垮垮绑起,衣领便敞开大半,幸好她容貌姣好,一双杏眼清亮而澄澈,不仅不觉得邋遢,反而随性自然。

而钟觉予则仪态端正,发髻整齐、衣袍规矩,腰带上还挂着个白玉佩,脊背挺直如松竹,五官深邃,艳而矜贵,一双凤眼自带贵气。

两个气质感觉完全不同的人,偏就如此地融洽地粘在一块。

钟觉予拿她没办法,将人揽在怀中,低声道“你不是闹着要看雨吗”

现在偏头在她怀中,哪能瞧见半点雨丝。

“现在不想看了,”洛月卿立马回道。

“不看就回去,”钟觉予接话,外头风雨大,洛月卿身子薄弱,总让人担心不已。

洛月卿却不肯,抱着对方耍无赖,哼哼道“再抱一会。”

钟觉予不吃这一套“屋里也可以。”

洛月卿便仰头瞧她,嘀咕道“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钟觉予疑惑。

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这人就勾住她脖颈,仰起下颚,吻住她薄唇,低声道“亲起来的感觉不一样。”

钟觉予猝不及防,却下意识配合,抬手覆住对方的后脑勺,以防这人太累。

旁边的屋檐挂着铜制莲花雨帘,积水随着链子落下,在铜莲花中停顿,开出白浪似的花,落下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响,院里的积水淹出一指的高度,将掉落的衣袍浸湿。

台阶上的两人并未察觉,勾着脖颈上的手越来越紧,拉扯的衣袍露出纤细手腕,随着热度上升,指尖便被熏红。

钟觉予不耐,偏头想躲到另一边,却被另一人紧追不舍,咬着唇瓣以示惩罚。

洛月卿平日看着懒散好欺,在这事上却霸道,撬开唇齿后就往里头探,仗着这人纵容,占领每一处。

“唔”钟觉予闷哼一声,拽住她衣衫,宽松的腰带很轻易就被扯开,露出仅着白色单衣的肩颈,侧边处有一红痕,是两人胡闹之下的产物。

另一人向来不肯吃亏,既被钟觉予扯下衣服,就报复地咬住对方舌尖,同时,手往下滑落,熟练地往衣领里钻。

她轻笑,声音暗哑道“手冷,殿下帮我捂捂。”

“还在外面,”钟觉予低声斥道,拽住她手腕,不准往里。

忽有风起,将雨丝吹得七零八落,飘在两人发间、脸颊处,染上零零碎碎的水珠,不过很快就抚过去的手给碾碎,只剩下淡淡一片水痕。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忽有青衣人打伞走来,因白日的缘故,房门未全部合上,留着巴掌大的缝隙。

那人刚走到门口,还没有来得及抬手,就瞧见里头场景,表情一怔,继而连忙退后一步躲到一边,踩破的水花顿时沾湿衣角。

屋里人听到动

静,只能停下。

须臾,钟觉予哑声喊道“进来。”

阮鹤这才推门而入。

这两人已站起身来,虽极力掩饰,可贴在一处的宽大衣袍,还是将她们牵在一块的手暴露。

阮鹤垂眼,抱拳行礼道“殿下。”

钟觉予挥了挥手,旁边的洛月卿恰时开口“我先回去了。”

阮鹤比李时归稳重,此刻冒雨而来,必然是有什么事,她还是避开得好。

钟觉予没强留下她,只是对阮鹤招了招手,拿过她手里的糕点,递给洛月卿,又嘱咐道“少吃些。”

上回小道士一天吃太多,晚上积食,翻来覆去睡不着。

洛月卿得了甜食,便笑盈盈点头,也不管自己会不会听,总之先答应下来再说。

钟觉予看出她所想,无奈道“我等会过来检查。”

洛月卿就知逃不掉了,表情一下子变得苦兮兮的,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

拿起的纸伞换了人,钟觉予眼看着洛月卿走出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