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想要一个更纯粹、更干净的钢球厂。
一个他的命令发出来之后能够上行下达,全公司能为了同一个目标共同努力,而不是在关键时刻还有人扯他后腿,甚至听调不听宣,这样的情况,曹书杰都要趁这个难得的机会一网打尽。
他给廉启建说的有点多。
廉启建连连点头。
……
一天的时间过去了,曹书杰也早已经返回曹家庄。
钢球厂里,廉启建一直忙到天黑才开车回家。
为了便于生活,他在县城里买的房子,但是他老婆邓妙珊在市里紫竹苑的那套房子也没卖,一直保留着,准备等他们孩子上学时再使用。
另外,他们也不缺这个钱。
他买房子的小区叫瑞福园,是平源县前些年开发的高档小区,刚开盘时的价格不算贵,一平米5000多块钱,但是也有几年的价格疯涨期,最高时接近一万元每平米。
在一个小县城,这个价格有点不可思议,这两年平源县的房子又以极快的速度降下来,现在每平米的价格稳定在6800元左右。
明眼人都明白这个价格守不住,后边大概率还要降。
不过那和廉启建没有关系,在廉启建看来,他买房子是用来住的,而不是炒房。
从一开始,他的目标就很明确。
回到家里,廉启建看到他父母廉学柱和党万丽都在,餐厅的餐桌上已经摆满了饭菜。
“我不是说了吗?你们先吃就行,我最近刚去钢球厂,工作很忙,不定什么时候就加班。”廉启建给他老婆和父母说。
邓妙珊听到后,笑了笑:“没事,也不急在这一会。”
“启建,是不是又遇上什么事了?”廉学柱问他儿子。
廉启建想了想,并没有瞒着他父亲,说起钢球厂内的一些事情,同时也是和父亲聊聊天,想着从他父亲那得到一些启迪。
作为一名老县局级领导,廉学柱虽然并没有了解过钢球厂的实质情况,但是他以前当平源县林业局局长时,对这家国营企业也有一些了解,同样也知道里边的一些勾连。
借这个机会,正准备和儿子好好聊一聊,党万丽说道:“咱能不能先吃饭,要不然妙珊做的这些饭菜都凉了。”
“对对,咱们趁着泡泡睡觉,快点吃,一会儿还要看孩子呢。”廉学柱也回应道。
廉启建和邓妙珊生了个儿子,对他们来说,这是个很圆满的结果。
党万丽平时没事就过来帮忙照顾孩子,本身家庭条件又好一些,不存在因为钱闹的急赤白脸的情况,婆媳关系方面倒是没有太大问题。
边吃饭,廉启建给他父亲说起钢球厂从他进入前后的一些情况。
听着儿子说完钢球厂利用这两个月时间把以前的管理人员全部洗掉,从上到下重新招聘管理人员,并且对原来的老员工也进行了重新面试,对于不适应新岗位的重新分配工作岗位。
在廉学柱看来,这是一招狠棋,但是他认为这招棋走的对。
如果不这么搞,工厂内很难从上到下达成一个声音,到时候部门和部门之间都无法做到相互配合,就更别说工厂的整体发展。
而钢球厂的问题在很多国营企业内都普遍存在,主要还是大家的关系都不一样,站队也不一样,指望这些人能够齐心合力把公司发展上去,那纯粹是扯淡。
“启建,在这方面,你必须跟你杰哥好好学习一下,这种情况下就是要快准狠,快刀斩乱麻,坚决不能犹豫。”廉学柱说道。
他对曹书杰的这一手非常赞赏,甚至在想他当初如果有曹书杰现在的手腕和魄力,名博纺织厂也不至于完蛋。
说到底还是因为他自身的实力不够,于是便有了每做出一个决策时,都要在各方面之间来回权衡周旋,等到真正下决心时,又面临着重重阻力,最终导致公司的发展遇到问题时又没办法及时快速的处理,真正到企业需要用钱的时候,里边的部分股东又瞻前顾后,觉得可能存在这样或那样的问题,生怕自己的利益受到牵连。
往往在这种情况下就会做出错误的判断,进而影响到公司的发展。
可是廉启建听着他儿子描述钢球厂内的种种情况,再看曹书杰玩的这一手,他觉得很值得学习。
尤其是曹书杰竟然狠到连平源县国资委都要赶出去,而钢球厂内仅剩的几个个人股东同样也在曹书杰要消灭的名单里,这一手魄力还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有的。
“爸,今天杰哥过来和我说起下一步的计划。”廉启建简单说了一下。
廉学柱听完后也给他儿子提了几条建议,包括党万丽也提了几条建议,反观邓妙珊对这些事情没有太大的兴趣,她现在的关注点主要放在儿子身上。
除此之外,其他的好像都要往后排。
吃过晚饭,廉学柱和党万丽他们老两口离开儿子家,走着回名仕名都小区。
说起儿子现在的情况,廉学柱特别感慨,尤其是儿子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