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女尊(新年快乐,掉落红包~)(2 / 5)

夏鱼端走碗筷,对着头都没抬的两人笑道“这碗筷我便端走了,至于今下午院子的洒扫,就麻烦你二人帮帮忙了。”

“毕竟若是灰尘太多,碍了主子的眼,我可开罪不起呢。”

抬出主子,秋鱼冬鱼能说什么只能咬牙忍下。

见他二人闷不吭声,夏鱼的眼角眉梢出现了明显的喜意,正想继续挖苦几句,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的春鱼却轻飘飘地回过身来。

“原是如此。”

他个子高些,下人的宫服不过一蓝衫,偏他别出心裁地选了条白色的腰带,将腰掐得细细的。那白布不值几个钱,便选了截长的,多余的在腰侧垂下,走起路来,被风带着飘荡,便多了几丝淡雅轻灵。

便连说话,也刻意放缓了音调,多了点诗书气。

春鱼的手随意从屋内那青瓷摆件上划过,眼底有几分炙热,便连那淡雅的笑容也多了点不伦不类。

“我说怎么大早上的听见喜鹊报喜,原是有人赶着让位呢。”

比起口无遮拦、脾气急躁的夏鱼,显然轻飘飘的春鱼更为气人。

冬鱼当即气红了脸。

让位让什么位他们才是主子最信任的下人这人长了张嘴怎么连话都不会说呢

正想理论一番,袖子却被秋鱼不动声色地拉住,冬鱼瞬间清醒过来。

回过神后,后背便出了一身冷汗。

现在还在领罚,若再惹出事来,那可真是失了主子的心

冬鱼便死死的咬住唇,任两人如何挖苦,只一声不吭。秋鱼更不用说了,比冬鱼更能忍。

许是觉得没意思,又或是担心惹了主子注意,春鱼和夏鱼两人便打算离开。

只在离开前,春鱼俯身,打量着两人的脸,目光重点停留在秋鱼那红肿的脸颊,轻飘飘地笑了。

“多可怜呢可惜啊,生了张下人的脸,便是一辈子当下人的命。”

春鱼比夏鱼聪明些,他看得出来,秋鱼比冬鱼的话语权更大,也是他时时刻刻巴在主子身边,故意分配给他们一些偏远杂乱的活计。

比如说洗衣,主子的衣裳送到浣衣局便好,他们只需要负责送去、拿回。

偏那秋鱼刁得很,把给主子送衣裳的活儿交给亲近些的冬鱼,再将他二人的衣裳推给他和夏鱼洗,美其名曰不耽误主子的事儿。

可大家都是下人凭什么他得替别人浣衣

若不是哄着夏鱼多干些活,他春鱼的手早就冻烂了

春鱼的怨气很大,可他到底也没怎么经历过宅斗,便是打击人,也只知道嘲讽对方长得丑。

你再多的心眼有什么用,你长得丑你再是梳妆打扮、保养手指,也比不上他天生丽质

春鱼倒也没什么别的心思。

他胆子不大,否则也不会辛言忱一审,便将徐玉修交代的事儿一股脑地全说了。更是励志成为一颗墙头草,保命要紧。

之所以打扮么,一来是习惯了,在辛府除了打扮也没别的事儿干。

二来么,春鱼并不知晓宫内姑姑们都服了药、冷心冷情,只想着打扮漂亮了,指不定哪日便攀上一个等级高点的宫侍,也好将日子过得好点。

至于攀上圣上这种念头,他想都不敢想。便是再羡慕主子的漂亮瓷器、精致衣裳,他也是没那个胆子的。

说者无意。

秋鱼的心却是一跳。

下人的命他们谁不是一辈子下人的命

难道说这春鱼竟有那般心思不,不对,身为下人,怎么能有那种心思

又为什么不能有呢

爬床、得宠、有孕那便是一条青云路了便是下人又如何,照样能走一走

脑海里浮现出昨日在坤宁宫窥见的圣颜,秋鱼的心跳,便愈发激烈了。

那样的人,那样的女子,全天下的男子谁不想要伺候一晚

宫侍又如何这全后宫的男子,可都是陛下的啊

直到春鱼误以为秋鱼被打击到、心满意足地离开,秋鱼都没回过神。

被冬鱼推醒,恍恍惚惚之间,他心底只剩下一个念头。

得使银子买些上好的膏药。

总归,不能留疤了才是。

这阵火气,来得令辛言忱本人都觉得突然。

虽说敲打秋鱼只是顺势而为,可往后机会多的是,随便挑个办事不力的由头便可,何必选在此刻

主仆相处不过几天,没得连下面人的心还没收拢,便又离了心。

可既然已经走出了这一步,便也不能再退,辛言忱便顺势去了书房。

春鱼和夏鱼的小动作他看在眼底,并未斥责,却也不曾明言将两人调到身边伺候。

眼下他尚未收拢心腹,四人有些小冲突也算是好事,也方便多观察几分。

待到用午膳时,随意吩咐冬鱼去拿饭,这事儿便算是揭过去了。

秋鱼没得到吩咐,又因心底的小心思有些心虚,正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