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你的一条腿给我吃。

童磨的第一个反应是这个。然后他顿了顿，神情怔松了一下，七彩的眼睛里罕见地闪过一点犹豫。他向下转过眼珠，看到了视野范围内少年形状优美，宛若瓷器般的小腿。

人类的腿断了就再也长不出来了。童磨心想，有点可惜。

接着，他的视线缓缓转回到林佟脸上，顺着少年浓密的加茂，到挺翘的鼻尖，最后在他蔷薇花瓣般柔嫩的双唇上顿住。

童磨凝视那两瓣软肉，片刻后伸出手，拇指按在少年的下唇上略微用力地一蹭。

“我，想和小月接吻。”

童磨看着那瓣唇肉微微发白，接着又在手指放开后重新用上血色，眼眸中泛出几丝渴望。

那里面的津液是什么味道，他也想尝尝看。

林佟抬眼看着他，一时没有说话。

用一个吻换取一只强大的恶鬼对自己俯首称臣，这当然是很划算的。林佟的理智这么想着。

他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再次抬眼，看着童磨道“抱歉，这也不行。”

童磨似乎没有想到他会拒绝，闻言略微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接着、在他的视线下，林佟面无表情地抬起手，利落地划开自己的掌心。

“吃吧。”

少年冷淡的声音在恶鬼耳边响起。美食当前，童磨没有犹豫，低下头吮尽那甘甜的血液，那无无可替代的绝佳风味让他沉溺其中，从内心深处泛起松软的满足感。酒足饭饱后，童磨带着嘴角的一丝血渍抬起头，看向眼前面色略略发白的林佟。

他的嘴角还带着血渍，尖利的犬牙在唇角下一闪而过，接着，活了数百年的恶鬼看着面前美丽的人类少年，视线在对方状似淡然的眉眼间一扫而过。

“小月，你恋爱了吗”

童磨开口问道。

似乎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惊讶，林佟

略微睁大了眼睛，接着他拧起眉“你又在说什么胡话醉血了吗”

童磨闻言一笑，接着翻身倒下、将头枕在少年的大腿上，伸出双臂枕在后脑处，抬眼看向林佟。眼神在少年冷白的面孔上循视一圈，没有发现丝毫破绽，接着他弯起眼睛，微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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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月为什么不想跟我接吻比失血要好吧”

林佟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将童磨的头推向一边，低声道

“我对和恶鬼接吻没有兴趣。”

童磨闻言摆出受伤的表情，拉长声音道“真过分啊，明明大家都说我是姿容端丽的美男子”

话说到一半，童磨的神色一顿，接着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

“诶”

面容俊美的恶鬼从地上撑起身，一手揽过林佟，抬头向门外的某处看去，绚丽的眼眸微微眯起“还玩得蛮大的嘛，这些咒术师。”

被恶鬼的手臂勾住肩膀，林佟略微嫌弃地皱了皱眉，接着抬起头略带疑惑地看向童磨，见对方勾唇一笑，用轻佻的声音道

“走，带你去看看有趣的事情。”

片刻后，林佟的身影出现在加茂宅院之中，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

他听着耳边女子凄厉的尖叫声、抬眼看着面前紧闭的、就连对咒力感知并不敏锐的他都能觉察出的浓烈不详气息，神色逐渐发沉。

他抬起手，推开了面前沉重的大门。

黑暗的房间内，一股强烈到几乎凝为实质的诅咒气息扑面而来，林佟耳边的黑发被强风挂起，他眯着眼睛，勉强看清了门内的场景

一个只穿着轻薄里衣的女子正生死不知地躺在地上，衣物已经完全被汗水打湿，紧紧黏在她的身体上，林佟闻到强烈的血腥味。

他略微转动视线，顺着女子瘦弱的身体向下看去，眼神在她下身处的一团血污上顿住。

在一片粘稠乌黑的血液之中，有一团形状模糊，只勉强看得出似乎是个胚胎的肉团正趴在地上蠕动着。

“妈妈咪”

肉团发出令人胆寒的怪异声响。

林佟微微睁大了眼睛，语气中带上些许惊讶“啊原来是在这里。”

他看着地上的肉团，脚下向前一步，然而就在这时，一道阴影突然自后遮住了光源。林佟脚下一顿，猝然回过头，却瞬间被人抓住了后脑的头发，一时不能动弹。

“被你看到不应该看的东西了呢。”

嘶哑阴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佟被扯着后脑的头发，被迫抬起头，眉头因为痛楚而微微蹙起。加茂宪伦的身影缓缓从阴影中踏出，羂索低下头，视线落在林佟透出丝丝痛苦的眉眼上，嘴角愉悦地勾起

“嘛也没事。”

他低声说道。接着右手猛然发力，揪着林佟的长发将他按到地上生死不知的女人面前，强迫手中的美人低下头，与面如人色、已经被折磨得两腮深深下陷的女人四目相对。

“看到了吗，这就是反抗我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