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2 / 4)

鹿,他的祥瑞就是两株不会结果子的树木。

虽然没有攀比的意思,但因为偶然现象枝干相连的树木是可以被叫做祥瑞的吗

邓绥阅览奏表的时候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笑容,看完后笑容立马收敛起来,板着脸对刘隆说“先帝在时也曾收到郡国上报的祥瑞,只是先帝认为自己德行不够,故将祥瑞藏起没有示人。”

“不,不,不,这枝干相连的树木和祥瑞有什么关系吗”刘隆见母后竟然真的将连理枝当做祥瑞,十分不解,大为震撼。

邓绥说“书上记载,连理枝确实为祥瑞。”

刘隆不知道的是,祥瑞是两汉的特色,两汉之间的新莽最为泛滥。这祥瑞还分三六九等,像连理木这种祥瑞只能算是下瑞,最低级的那种,约等于安慰奖。

刘隆对此敬谢不敏,连忙摇头说“连理木随便就能炮制,君王做得好不好,百姓最

有资格评价。这等祥瑞,还是算了。”

“若真有祥瑞,我希望是嘉禾嘉果,这些都是良种,可以果腹。或者祥瑞是人才也可以呀。大汉出一位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人才,这可比什么龙凤麒麟都好。”

邓绥听刘隆连珠炮似的说完,心中一动,嘴里重复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她手上将祥瑞的奏表随意推到了一边,连续重复念叨。

刘隆看到此处,忍不住笑出来。刚才母后还对这份奏章十分爱惜,现在她眼里这份奏表变得一文不名起来。

邓绥回过神,瞥了刘隆一眼,刘隆赶忙正襟危坐。邓绥又将奏章拿回来,在上面写下批语。

刘隆探头去看,邓绥伸出左手将他的头挡住,只看见了“贤才”“百姓”几个字。

“坐好。”邓绥批完将奏章放到一边。

刘隆闻言赶忙坐好,说“母后,其实这些祥瑞都是骗人的,千秋万年之后,谁还记得什么祥瑞大家都是看史书了。”

“做得好,史官不吝赞美;做得不好,即便刀搁在史官脖子上,他也不会改成溢美之词。哦,即使改了,也是春秋笔法,鸡贼得很,骗骗大傻子而已。”刘隆想起了前世刷到的历史小视频,颇有心得体会地对母后说。

邓绥听了,转头看向角落,突然问“你们史官是这样写史吗”

刘隆闻言一顿,忘了自己身边除了睡觉外都有史官跟着,母后身边也跟得有史官。这史官练就了一身缩小存在感的本领,以至于刘隆经常忘记他们的存在。

史官听见皇太后发话,战战兢兢走出来,硬着头皮说“史官记史理当秉笔直书,不敢辜负先人教诲。”

邓绥颔首让他回去继续记史。史官赶忙将刚才未记完的话,继续记下来,这可是皇帝有自知之明的好题材。

虽然皇帝骂了他们鸡贼,但史官仍然十分开心,他们就是皇帝口中刚直公正公平之人,连斧刃加身都不改其志呢。

三月,花草树木猛然一下子爆发了,放眼望去都是浓浓浅浅的绿,花也极尽妍态,天空中飘着雨丝,朦胧中带着一丝梦幻。

北宫就笼罩在雨幕下,多了几分江南杏花春雨的婉约。

刘隆站在台基上扶着栏杆,雨丝飘到他的脸上,润润的。他不知道自己多久没仔细观赏春天了。

在刘隆的印象中,春天往往和饥饿、赈济联系在一起。今年春上难得没有郡国上书请求朝廷赈济。

一切仿佛向着美好的方向发展。

突然,一顶青色油纸上出现在刘隆的头顶。他就知道,浪漫的敌人就是生活。

“圣上,小心淋雨得了风寒。”江平一错眼的功夫,小皇帝就跑到栏杆边淋雨,这是对江平心脏的巨大挑战。

他担忧皇帝不小心从台基上摔下去,又担忧皇帝淋雨生病。孩子大了,又不能将他拘着,只好为他撑起一把油纸上,站在他身边护着他。

“咦那是什么人”刘隆看向游

廊上被宫女引着的小姑娘,瞧衣着打扮不是宫女之流。

江平看了一眼,说“朝廷政务繁多,陛下准备再招两个女史,这几日上午都在频繁地召见世家的小女娘。”

刘隆点点头,没有放在心上,继续眺望远方。

细雨微风中,燕子斜飞归巢。

走过前殿,樊嫽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刚才前殿台基上扶栏观雨是圣上吧。只可惜隔着迷蒙的细雨,她看不清。

樊嫽出身湖阳樊氏,就是被誉为四姓小侯的那个樊氏。然而,时移俗易,从光武帝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太久的时间,樊氏逐渐走向没落。

光武帝建武时,樊氏何其昌盛一宗五侯,贵宠至极。现在呢,樊氏最值钱的或许只有这个姓。

樊嫽听闻皇太后再次选拔女史,毅然决然地报了名。她的母亲抱住她哭,说“前者马融长女入选女史,年过二十未嫁。你这是一去,不知何时能归来”

樊嫽劝母亲说“阿母只见马女史二十未嫁,不见马氏因此门楣生辉。马氏姊高行殊邈,我等心向往之。儿心意已决,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