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的诏令已经发出了,长公子很快便能回来了。”
“只是边疆与咸阳千里之遥,长公子哪能说回就回纵是快马加鞭,也需半月才能抵达咸阳。”
“可是眼下天气正热,若再不发丧,陛下的龙体便彻底腐烂了。”
“公主,您的药”
“鹤华公主,您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胡亥公子登基是大势不可逆,您以为凭您一张嘴,就能改变这个事实”
“蒙恬蒙毅”
“呵,我的小公主哟,您在做什么美梦”
“他们当然是已经死了。”
“不止他们,还有您心心念念的长公子,他死得更早,早在陛下崩逝的时候,他便已经服毒自裁了。”
“鹤华公主,老奴劝您还是消停会儿。”
“公子扶苏死了,公子高也死了,而今能登基为帝的,只有胡亥公子一人。”
“鹤华公主,谁不知您与长公子交往过密”
“为了长公子,您未必做不出篡改陛下遗诏之事”
“众公卿大臣,你们是信一个疯疯癫癫的公主之话,还是信陛下的遗诏与遗命”
“行刑”
女人陡然睁开眼。
手机在这一刻疯狂叫起来。
女人扶着床坐起身,抓起手机接通电话,“你好。”
“贺教授,您怎么还没过来呢”
“您快过来吧小王总已经等您一个多小时了”
“您要是再不来,咱们的合同怕是要泡汤了”
“现在”
女人抬腕看了下时间,时间指向一点半,“约的时间不是两点半吗”
“那位小祖宗今天不迟到,突然改提前了”
“您快过去吧,不能让他再等了”
“好的,我现在过去。”
女人挂了电话,换上衣服,拿起门口新摆放的花束,直奔工作室而去。
工作室离得很近。
十分钟后,她来到工作室,尚未敲响房门,就听到里面响起极为不耐烦的声音
“你们的贺教授比国家z还忙”
“有这样让人等人的吗”
“看看时间,这都几点了快两点了”
“我约的是几点是12点”
“从来只有别人等我,今天倒是新鲜”
“打扰一下。”
女人推门而入,“小王总我这里接到的通知是”
女人声音戛然而止。
她看到一张极为熟悉的脸。
“你有没有一点时间观念”
“你”
男人回头,声音微微一顿,暴躁的声音陡然变调,“贺教授”
似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男人摘下自己的墨镜,瞧了又瞧女人的脸,“咱俩是不是在哪见过”
“咳。”
另一个男人曲拳轻咳,手肘撞了下小王总,提醒他不要把花花公子那套带到工作中,“王总,您的话有些老套。”
“别闹,一点不老套。”
小王总看了又看从门口走进来的女人,“真的很面熟。”
“哎,贺教授,你之前出过国吗”
小王总问,“有没有在国外研修过”
“没有。”
女人收回视线,声色淡淡,“我一直在这儿,哪也没去过。”
“那就怪了。”
小王总摸着下巴,围着女人走了一圈,“可我瞧着你真的很面熟,不止见过的那种面熟。”
女人推开房门,“小王总,您现在要下墓吗”
“下吧。”
再问下去多少有点性骚扰嫌疑,小王总勉为其难点点头。
守在门外的实习生送上几束花。
“哟,你们挺新奇,下墓还带花儿”
花很劣质,小王总十分嫌弃,随手扔到助理怀里。
“不带花容易出事。”
女人声色淡淡。
“真的假的”
“您可以当成是假的。”
“”
“那什么,花给我。”
小王总捏着鼻子接过花儿。
女人领着几人来到墓室。
得知金主爸爸要来,墓室已被人提前清理,打上灯,再摆上花儿,阴森恐怖的氛围淡了很多,可尽管如此,小王总依旧感觉不太舒服,地下墓室的通风系统明明做得很好,但他却感觉喘不过气,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一般,让人难受得想掉泪。
“停,我先出去缓缓。”
小王总大口大口喘着气,“陈秘,你跟着贺教授继续走。反正这件事是你负责,你知道怎么回事就行了。”
陈秘点点头。
助理连忙扶着小王总去地面。
“果然是贺教授,对这里的一切如数家珍。”
陈秘推了下眼镜,“既然如数家珍,那对盗墓贼死于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