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圣母神皇 废帝(一)(2 / 4)

紫了。”

“嗯”

“我饿了,吃完饭再去。”李显念叨道“你呀,就是心急。是你的,跑不了的。”

吃完饭,李显被韦后催促着去贞观殿召见中书舍人下发旨意。

“陛下,千万要记得国公和国夫人呀”韦后将他送出殿门,临别之前又叮嘱了一遍。

李显自信满满道“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来到贞观殿,李显召来中书舍人,吩咐道“我欲封豫州刺史韦玄贞为宋国公,皇后母亲崔氏为宋国公夫人,你拟一道旨意出来。”

中书舍人一顿,先行领命应下,回到中书省,将此事报告给了中书省长官中书令裴炎。

裴炎闻言眉头一皱,他是先帝临终任命的宰臣,自持身份,看不上外戚出身的韦后一族。

现在皇帝亲政,裴炎心中想要压一压皇帝的气焰,于是命人将李显的命令驳了回去。

李显得到消息后,不可置信道“这又有什么不妥”

那中书舍人心中也觉得裴炎有些过分,仅仅是国公的爵位而已,当年的王皇后和武皇后都这样册封过后族。

但裴炎是中书令,他只是一个传达命令的小人物,遂将裴炎的话一一向皇帝转述“裴相说,先前已经对韦玄贞有了恩赏,如今他手无寸功,陡然封为国公,怕会寒了朝中大臣的心,因此请皇上思。”

李显面露怒色道“册封后族显示皇恩浩荡,自古已有,这与功臣不同。况且高宗皇帝一朝已有惯例,裴相何故驳斥朕”

中书舍人见皇上声色俱厉,吓得跪倒在地上,浑身发抖不敢说话。

李显又道“你将我的意思传达给裴相,我定要封韦玄贞为宋国公。”

中书舍人应了一声,逃也似的回到中书省,找到裴相告知此事,面带忧色道“陛下大怒,裴相可有良计不如允了吧。”

裴炎深受高宗皇帝信任,在中书省和门下省都根深蒂固,而且是皇帝薨逝前指定的宰相,论资历又是宰臣之首,因此他并没有将李显的发怒看在眼里。

年轻的帝王脾气暴躁,心思直率,而且帝王心术远不如高宗皇帝。若此时压不住他的威风,宰臣们以后还要怎么行事

“我亲自去和陛下解释。”裴炎说完,眉眼之间隐隐露出一股倨傲之气。

中书舍人听了,松了一口气,幸亏裴相没让自己去触新皇的霉头。但随后他叹了一口气,自从天后年前生病,就很少过问朝政了,裴相则是渐渐变得自大起来,让人忧心不已。

裴炎到了贞观殿,举止舒徐,满脸正气。李显见了他,直接斥道“昔年天皇即位,王废后父封魏国公;天后立,天后父封了周国公,母与诸姊封国夫人。我欲封韦玄贞为国公,裴相阻拦,意欲何为”

裴炎言辞慷慨地回道“陛下,当年的旧事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王废后父出身名门,又是朝中要员,本就为刺史,所以天皇施恩就封了国公。至于天后的父亲周国公早逝,死者为大,追封为国公也在情理之中。”

“韦玄贞承蒙天恩,从一介七品官越级擢为品刺史,已是皇恩浩荡。如今他尺功未建,陛下又要封其为国公,这让朝中那些兢兢业业的大臣如何想”

李显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道“后父皆为国公,独韦玄贞为刺史,此事不公。朕意已决,封韦玄贞为宋国公。”

裴炎坚持己见“陛下思。”

李显闻言,怒气上涌,脸上红胀起来,指着裴炎说道“我怎么思你分明就是分明就是胡搅蛮缠”

裴炎义正言辞“微臣所言,皆为国家社稷,无半点私心。”

李显见裴炎油盐不进,气得甩袖离去。待李显走后,裴炎弹了弹紫袍上的皱褶,走出贞观殿。

春寒料峭,大多数树木的芽叶依然在沉眠,阳光直接照射下来,落在紫袍之上。官袍流光溢彩,尽显宰相大权在握的尊贵气势。

李显刚出去没多久就回到寝殿,韦后还以为事情已经办妥。结果看到李显一脸怒色而来,刚忙迎上去,担忧道“陛下,这是怎么了谁这么胆大包天惹你生气”

李显气呼呼道“还不是裴炎那个老匹夫,我要封你父亲为国公,裴炎推阻四,死活不肯答应。”

韦后的脸色一变,咬着牙道“陛下堂堂天子,裴炎安敢如此无礼”

李显附和道“就是,这裴炎就是欺朕年轻。最可恨的是他现在为中书令,草拟诏书绕不开中书省。”

韦后骂道“老匹夫真是欺我京兆韦氏无人”

李显听了,数了数朝中的大臣,实话实说道“可是滢滢,那个你家这房在朝为官的人还真是极少”

“和武家在朝为官的相比少了很多,武承嗣任秘书监,武思任右卫将军,武懿宗为殿中监,个个身居要职。”

韦后闻言,气呼呼道“武家人便是当了宰相,也不和你一条心。我韦家即使是微末小官,也是时刻想着为陛下尽忠。”

李显显然也知道韦后说的是实情,但却无可奈何道“那又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