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人造成伤害。轮到为自己的错误买单了,却发现自己的面子比什么都重要。”樊琪耸肩,“廖雅哲,我们走。”
刘襄年不愿意再牵扯下去,他现在心急着想知道那个人的下落,他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对着女儿低喝“道歉。”
被父亲逼着,冯太眼泪噙在眼里“樊小姐,对不起”
樊琪点头“嗯,以后记得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得有证据。快意恩仇,恨贱女也不要放过渣男。”
旁边人听樊琪这话,倒是她像是长辈在训斥小辈,而且这话连带冯先生都骂进去了。
刘襄年沉着脸“女孩子家家,太过于伶牙俐齿,不是好事。”
边上的人听出味道来了,刘襄年虽然口气严肃,但是称樊琪“女孩子家家”,就是把她当成小辈了。
樊琪礼貌地笑“刘老先生,可能每个家庭家教不同吧波伏娃的第二性是我婆婆推荐我读的,这本书也是她的婆婆推荐给她的。这本书给女性很多思考。就像我喜欢演戏,认为港城的影视业发达,所以想要来闯一闯。当时我先生正在准备公费留学考试,打算去美国。如果按照你的思维,一定是女人为男人的事业让步。但是我们进行了平等的沟通,他去美国和来这里,他都能做研究,但是我的发展只有港城,所以最后决定来港城。所以我们家不会说女孩子应该怎么样男孩子应该怎么样我们互相尊重,给对方充分的发言权。请不要用你的思维来评断别人的想法”
樊琪吹牛不打草稿,真假结合,绝对不给渣男留面子。
刘襄年看着樊琪,他已经非常容忍这个孩子了,但是她完全不懂见好就收,而且还一再反驳,然而当她提到婆婆的婆婆,刘襄年让自己再忍耐,他反而露出了慈爱笑容“行了,别拧巴了,马上要拍卖了,来我身边坐下,跟我说说话。”
就刘襄年这个身份来说,在被一个小辈这样长篇大论反驳之后,还这样对她,这已经算是讨好了。
难道刘家要变天了,冯学明是外孙,现在孙子来了,还有外孙什么事
可樊琪就是人家给脸,她不要脸,说“刘老先生,你女儿向我赔礼道歉了,这事儿就算结束了,我们不熟。我是廖先生带来的,我当然坐廖先生身边。”
刘襄年恨不能砸了拐杖,他咬牙切齿“不知进退。”
这些年刘襄年已经到了这个身家,从来只有别人看他脸色,什么时候被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在这种场合弄得颜面扫地。
廖雅哲坐在樊琪边上,低头跟她说“你刚才真的过了,要不是你有这串项链,要不是他还念着那一点旧情,你可能连命都会没有。”
樊琪不解,廖雅哲说“这里帮派林立,他有些生意是捞偏门的。”
在二十一世纪,开车都礼让行人的樊琪,拍了拍胸口“你告诉我干嘛这不是于事无补吗看拍卖,看拍卖。让我看看名媛和太太们怎么买买买的吗还没开始吗”
廖雅哲递上节目单,点了点腕表“马上开始了。你拍吗”
樊琪耸肩“这话问得穷鬼很受伤”
“我觉得你明年就能坐在这里了”
“想多了吧”
廖雅哲问她“一个礼拜四倍,一年得多少倍。”
“廖雅哲,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在股市里,凭运气赚的钱,最后一定会用实力亏回去。”
第一轮拍卖结束,台上重量级歌星,劲歌辣舞,廖雅哲给樊琪端了点一块蛋糕过来,樊琪看着这块扎实的布朗尼,犹豫要不要吃想起陈至谦说今天晚上要做腌笃鲜,她的叉子停顿了一下,这么一块蛋糕下去,就吃不下了。
不对陈至谦那个狗东西给她这跟项链,是故意想要引起刘襄年的注意,想要做富豪老渣男的孙子陈至谦做的饭菜再好吃,她也不吃了。
看书的时候觉得他虽然偏执,仔细替他想想,做的事情还挺上道的。而且那么有魅力,自己虽然没有三观跟着颜值走,好歹也是很喜欢这个纸片人了。
穿过来之后,自己接收了原主的想法,原主很多事情确实做得过头,自己还内心为他辩解了一番。
樊琪越想越生气,把一块布朗尼当成陈至谦,用叉子戳着的布朗尼,就当成是戳这个王八犊子了。
“你戳这么烂,还怎么吃”廖雅哲问她。
樊琪反应过来,不能浪费粮食,她一口接一口把蛋糕往嘴里塞,心里堵得慌。
“樊小姐,刘老先生请您过去私下聊聊。”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弯腰跟正在吃蛋糕的樊琪说。
樊琪摇头“我已经说过了,我和他不熟,不接受邀请。”
回了这个人,樊琪继续低头吃蛋糕。
一根拐杖,一双皮鞋出现在她眼前,樊琪抬头见清瘦得有些苍白的刘襄年站在她面前。
“为什么不想见我”刘襄年问她。
樊琪站起来,把已经吃得差不多的蛋糕碟子,递给服务生,抬头“逝者已逝,作为小辈,我们无权替她释怀。如果我们和刘老先生有任何的牵扯,都是对先人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