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大部分的款项没办法及时收回,所以只能一边欠债,一边生产,而别的企业也欠着他们的债务,让他们有些烦恼。”
“虽然这样的情况只是一小部分,但是却给小雷家敲响了警钟,毕竟小雷家可不能跟钢筋厂比。他们没钱了,可以跟上级或者银行贷款,不会让他们活不下去。但是小雷家如果欠下债务,却很难贷款,甚至没办法申请县里的帮助。”
徐县长听到后有些脸红,说道:“东宝,我知道你是在怪我,上次检查组来的时候没有帮助小雷家,但是我也有我的困难。”
“虽然国家在不断的推进改革发展,但是我没想到,新旧势力在地方上有这么大的碰撞,顽固派态度坚定冥顽不灵,憋屈了这么久。”
说着徐县长看着赵舒城,问道:“雷东宝,你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怕过?”
赵舒城笑着说道:“徐县长,我一点都不怕,我问心无愧,经得住任何的调查。而且我也不是责怪您,其实小雷家就是村办企业,肯定要靠着自己闯出去。如果我们依靠县里这次挺过去了,但是下次遇到竞争,难道还要依靠县里?如果下次是跟外县市的企业竞争,甚至外省的竞争,难道我们要一级级的去找政府帮忙?要是遇到外资企业的竞争,难道也要去找政府帮忙吗?每个人的路都是要自己走的,别人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只有自己闯出来,才能面对外面的风风雨雨,而不是只是温室里的花朵,不能走到外面去。”
徐县长一拍大腿,说道:“东宝,你这话说的太对了,我们现在的很多企业就是温室的花朵,一点竞争力都没有,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赵舒城点点头,笑着说道:“我觉得也是,徐县长,说句不客气的话,这次是我们小雷家主动讲和,要不然县砖瓦厂跟收购站那边,肯定要倒闭。但是我们因为在同一个县市不可能做的这么绝,但是他们自己不想办法改变的话,未来面对外面的竞争,我很担心他们能不能坚持下去,到时候难道还要跟别人讲和?人家如果不愿意,他们怎么办?”
徐县长听到后叹了口气,其实他知道这个问题不光是县里的企业存在,很多大型的企业都存在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现在情况还不严重,但是如果不能找到解决办法,面对外面的企业竞争,这些企业迟早都会成为累赘,甚至阻碍社会的发展。
他也在寻求解决的办法,却也不敢贸然改变,而小雷家的情况在一定程度上算是一块实验田,给他提供了不少解决问题的思路。
小雷家被县里面评为先进,成了改革的先行者。短短三年的时间,不光是摆脱了多年的贫困,甚至人均几千块,都住进了楼房,成为全县数得着的富裕村子。
新年到了,为了庆祝小雷家过上好日子,赵舒城不光是给村里人发了分红,还邀请来戏班子给村里唱戏,还放了很多鞭炮。
小雷家的毛纺厂开始动工修建,机器设备也已经跟国外的厂家商量好,等过完年就发过来,准备年后调试一下后就开工。
转眼间,小雷家的毛纺厂开工,因为一开始没有太多的订单,所以是村里出钱收购兔毛,然后送到毛纺厂加工。
这一笔笔的大钱花出去,却没有看到多少收益,让小雷家的村民心疼的不行,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后骂赵舒城的十八辈祖宗,也有不少人煽风点火,举报信县里也接到了不少。
不过这一切都没有让赵舒城动摇,反而是盯着毛纺厂加班加点的干活,生产出来的毛纺产品就堆积在毛纺厂的库房里面。
等新一届的广交会开幕的时候,赵舒城再次带着村民,背着小雷家的竹编产品跟毛纺产品去参展。
竹编产品的订单情况还好一些,但是毛纺产品却差强人意,毕竟赵舒城他们的价格比同类产品价格高,竞争力真的不是很大。
不过也不是没有人要,尤其是一些知道小雷家产品的企业,看到毛纺产品跟竹编一样都有小雷家的专属品牌之后,还是跟着订购了一部分。
赵舒城这次没有在广交会到处乱逛,每天都跟村里人在展台这边,跟来洽谈生意的外国人介绍小雷家的产品,尤其是着重讲解小雷家的品牌理念。
功夫不负有心人,小雷家的品牌也算是打出去了,毛纺产品虽然不像是竹编产品一样受欢迎,但是起码小雷家一年的产量都以订单的形式卖出去了。
那些在小雷家的人怎么想赵舒城不清楚,但是那些跟着赵舒城来到广交会的人,看到赵舒城一笔笔成交的订单,而且还是以比其他企业高不少的价格成交,多少有些佩服赵舒城。
当广交会结束,汇总了这次的订单金额之后,他们都不再埋怨赵舒城花钱去弄什么毛纺厂,反而希望明年还有这么多的订单,甚至家里人多养一些兔子。
回村之后,村里人听到这次成交的金额,对于赵舒城的埋怨都咽了下去,一个个激动的不行,都觉得今年可以多一点分红。
转眼间,宋运辉就要毕业了,他们几个同窗都在为了各自的前途忙碌着。宋运辉听说全系统的龙头企业金州化工要来学校招工,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