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广志家跟学校离得很近,就隔了两条道,大门口绑的紧紧的,站在院外能看到大门上的锁。
“刘广志夫妻都上工去了。”吴老师指向豆秸堆,心疼道,“树根儿以前就住在那里,冬天的时候住在厨房,你看他们家都不给树根儿留门儿,就是压根儿不在意树根儿。”
程干事若有所思,也没要求进去,跟吴老师问清楚队委会的位置,两人就分开了。
吴老师回到学校,有个村里的老太太正拉着顾校长和余秀兰说话。
说的正是那个干事在村口打听的事儿。
吴老师听到“拐带”两个字,一下子捂住胸口,待到老太太走了,才庆幸道“幸好赵柯没让咱们领树根儿回家,不然真是说不清了。”
余秀兰察觉不对劲儿,疑惑地问“跟赵柯有啥关系啊”
顾校长和吴老师对视后,跟她坦白,赵柯好几天前就让他们给树根儿准备屋子了。
余秀兰的火蹭地蹿起来,咬牙切齿“死丫头,瞎胡闹”
另一头,程干事到了队委会就直接亮了身份,开门见山地通知大队长赵新山和赵柯一起去公社一趟,依旧没说缘由。
赵新山答应下来。
赵柯主动提出让赵新山骑她家的自行车一起去。
于是三人拐到赵柯家,骑上自行车出村。
路上只有他们三个人,程干事才笑着问“赵同志,你认识我们段书记啊”
赵新山也看向赵柯,不解她怎么认识公社书记的。
好像是跟她有关赵柯心中一动,含糊地解释“我高中同学是段书记女儿,去他们家玩儿过。”
程干事一听,笑得更加热情,提点她“不是什么大事儿,你们不用太紧张。”
赵柯笑了笑,向他道谢。
而村口老槐树下的妇女们眼瞅着赵新山和赵柯跟着那陌生人走了,纷纷猜测是啥原因,最后众人得出一个结论肯定是跟树根儿有关,不然那人问树根儿干啥。
到中午下工的时候,整个村子都知道了这事儿。
越是不知道内情,越是好奇,议论的越欢实。
唯有两个人,心情完全不一样。
刘广志心情很好,似乎已经看见,赵柯他们回来的时候,赵柯就不是妇女主任了,树根儿也得回到他身边。
另一个就是参与整个过程的赵芸芸。
她不知道这里面哪一环是不是有问题,赵柯是不是有麻烦,整个人坐立不安,吃饭都心不在焉的。
李翠花一筷子敲在她手上,训她“你不好好吃饭,想啥呢”
赵芸芸吓了一跳,问她“妈,你不担心我爹吗”
李翠花莫名其妙,“生产队也没捅啥篓子,有啥好担心的”
也是,又不是啥大事儿。
赵芸芸不断安慰自己,心稍稍放下点儿。
相比赵芸芸,余秀兰倒是不担心,就是纯生气。
她生气到吃饭的时候一个劲儿地骂赵柯“死丫头不知道蔫不登干点儿啥,还闹到公社去”
赵建国安抚她情绪“回来就知道了,应该没啥大事儿。”
赵枫心虚地埋头扒饭。
余秀兰眼睛厉,一看小儿子异常老实,就知道他没憋什么好屁,“你是不是知道啥还不跟我说实话”
“没有”
余秀兰瞪眼,拍桌子,“不说就别吃饭了”
赵枫“”
跟亲娘和饭比,姐姐只能暂时排到后面去。
不过赵枫也就大半夜当过一回赵柯的保镖,别的啥也不知道,就只跟亲妈说了那天晚上跟着赵二奶的事儿。
余秀兰听完,“”
连赵建国都没想到还有这出,夸“老二脑瓜子还挺灵哈”
赵枫点头,“一下子就拿捏二奶了。”
余秀兰一个眼神瞪过去,父子二人全都消停,坐得板正,口风也改了。
“赵柯这就不对了,怎么能传播封建迷信。”
“我也是不赞成我姐这么做的。”
余秀兰恶狠狠地说“我就说二婶儿怎么舍得送赵芳芳去公社生孩子了,她口袋是有窟窿吗,这么攥不住钱”
赵建国赵枫父子“”
原来是为这个生气
路上,赵柯骑着自行车,一个喷嚏一个喷嚏地打,只能腾出一只手揉揉鼻子。
程干事问“赵同志,不舒服吗”
赵柯摇摇头,“没事儿,应该是灰尘呛的。”
程干事语气轻松地跟她闲聊“也没准儿是有人想你呢。”
赵柯又打了一个喷嚏,笑“谁会想我啊”
赵家
余秀兰愤怒“等她回来,看我不没收她的钱”
赵建国说和“姑娘大了,手里哪能没钱”
余秀兰瞪他“你们也跑不了,一会儿把钱全都给我交出来,一分不能留”
赵建国“不用吧”
赵枫哭丧着脸,“妈,我攒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