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想到这场圣战的失败者会是善圣。
盘踞善界,镇封恶圣,历经数个纪元,俯瞰尘世万民的轮回不息。
他正处于巅峰,而从封印中挣脱出来的恶圣是低谷,争夺善界时的圣战便以恶圣战败为结束,当时的恶圣可比现在要强大的多,彼时的他都失败了,此刻,又凭什么能取得胜利呢
除了善圣外,无人知晓这其中的隐秘。
漆黑太阳高悬在善界的天空中,纯白的巨鸟则砸破一层一层的穹宇天阙坠下。羽翼无力地耷拉着,身躯在缩减,等倒善圣落入善界时,他已经失去了足以掩盖群星的翼,原始的形体崩溃,面具从脸上滑落,好像整个世界的灵都在排斥这位圣者。
黑色的火焰无声燃起,恶之律法的象征束缚众生。
李熄安缓缓摆动身躯,目光穿过层层天穹落在那轮漆黑太阳上。
它的出现让李熄安不得不调整朝向,将神火喷吐向宇宙中。如果不这样做,他会在杀死羡天的下一刻被黑色太阳的镰刀切开背脊。
以朱砂的身躯并不畏惧,可时间迷雾即将消散了,燃烧所有沉浮世界带来的能量堪堪维持到现在已是极限。
李熄安回头望了天锁封闭的羡天一眼,天兵天将回归玉牌,闭目千手像从海面升起,千手垂下,握住天锁末端,将羡天拖进镜海深渊。他同样没有久留,五行杀伐术重构镜海,让山岳大地凭空降临,紧接着云雾缠绕,暴雨倾泻,他亦消失在雨幕。
另一边,坍缩地,从天头顶的巨剑如烟消散,白衣男子站在前方,身形逐渐模糊,最后听得一声清脆的碰撞声,紫金洞箫裂成数瓣,没了灵气。整个坍缩地除了从天外再无它物。
从天低头看着地上的洞箫碎片,摇了摇头,伸出手将几枚碎片小心收好。
这时,剧烈的晃动感袭击坍缩地,从天并不慌乱,九像虚影浮现,没了横箫金倪的阻挠,他轻而易举地离开了坍缩地,来到宇宙。
他目睹纯白的巨鸟自升维战场坠落,律法的花环分崩离析,黑色的太阳悬在宇宙深处,吞没周遭的一切。
律法之争结束,善界稳定下来,开始与黑色太阳呼应,源源不断的能量供给黑色太阳的燃烧。
黑日凌空,巨镰划过,划过不断膨胀的坍缩地,镰刀划过的痕迹藏着无数凶面,它们咆哮着,撕裂构成坍缩地的物质,黑色的火焰不断蚕食坍缩地的存在,蚕食的速度远比其扩张的要快的多,从天漂浮在宇宙里,清楚地看见坍缩地的范围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能够威胁善界的危险便这样被恶圣解决。
这一幕令从天打了个寒战。
九天具备与古圣正面对抗的资格,但现在的恶圣显然不在“古圣”的范畴里。
他比起之前强大了太多,甚至比巅峰时的善律还要强大。
这股波动从天皱眉,此时的恶律恐怕已经走到了归源的大门前。
这事情太邪门了,归源律法在宇宙诞生之时就已确立,哪怕是天央最晦涩古老的典籍中都没有记载有归源之外的律法晋升归源。
律道的生命漫长到难以想象,理论上他们根本不可能随着岁月的变迁而消亡,律法的存在便能给予其无穷无尽的生命力,律道的圣们远离尘世,立下契约,开始探寻更深邃跟本质的规则和力量。正是因为如此,宇宙才没有因为律道生灵的寻道路变得破碎不堪,凡民有机会繁衍生息,文明有机会冲出大地的囚笼。
漫长的生命,律法的稳固,一切的一切都让律法的升格只是个探寻中的泡影。
从天凝神,直视那轮黑色太阳。
黑色的火焰下,太阳的表面却是苍白的骨质物,苍白的骨质物增值覆盖整轮太阳。从天面色一凛,不动声色地手中起符。
“依照契约,吾将善之律法分割出此界,交于尔等。”
黑色太阳火焰所化的手臂托起一个白色的花环,宇宙缤纷的花蕊尽皆开放在花环上。
从天没有靠近,他好像钉死在了宇宙这个位置。
暗中起的符文沿着虚空涟漪遁入善界,可久久的没能传来回应。那狐狸呢从天心生疑虑,这等关头狐狸不可能对他置之不理。
“羡天啊,她死了。”恶圣说道。
从天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羡天被一头十类之王镇杀了。”黑色太阳似乎在笑。
“十类之王”从天低喝道,“恶律,你莫不是把我当傻子”
“很难理解么九天只是无可撼动者,又并非真的无敌于世。这一点你们心里最清楚不过了,九天中的沉天与成天,这两个家伙可是明显的比伱们强啊。既然如此,此时有一个沉天层次的生灵出现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你特么当九像是宇宙大白菜啊”终于,从天忍无可忍,怒骂恶圣。
“别说你善界,除了天央大荒,你在别的地方找个九像出来看看都不用说九天了,在天央,可不是成就九像就是九天,他得能胜过九天中的一天才可夺其名号,你善界也配”从天骂起来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