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也不做,安安静静的等他半月」
急促的马蹄声「嘚哒、嘚哒」作响。
「快,再快一点」
耶律都敏一马当先的在最前面策马奔驰。
三叉水的重要毋用质疑,耶律都敏在契丹地位并不低,在大定府,仅次于耶律沙。作为突吕不部节度使,麾下兵士是契丹最古老的八部之一中挑选出来的精锐。不过耶律屋质的五年谋划,连耶律沙这个南府宰相都不知道,何况是耶律都敏
在耶律都敏心中,他们契丹并没有什么所谓的杀手锏。
与南朝中原的这一仗,就是他们的护国之战。
护国之战只能胜,不能败。
中原的强大,人所共知。
面对如此境地,唯有把握住任何优势,才能获得最终的胜利。
占领三叉水,获得战场主动,在耶律都敏眼中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尽管他所在的松亭关,离三叉水更近一些,但他依旧不敢大意,不断地催促麾下兵士急行,用最快的速度抵达前线,先一步站稳脚跟。
经过半日急行,耶律都敏成功抵达了三叉水。
目光所及之处,并未见到南朝的一兵一卒,不免大笑∶「不枉我们不要命的急行。快,立刻渡河」
只要渡过这滦河,他们不战便先赢了三分。
滦河河上本有浮桥,但为了对付杨业,他们早将浮桥毁去了。
不过滦河河道虽宽,但河水较浅,不过半人多深,曲流发育,人马可渡,无须重新搭建浮桥。
耶律都敏生性稳重谨慎,一边安排兵卒浅渡,一边派兵士收集沿岸石头,垒砌简易防线,以应对即将发生的河滩争夺战。
三叉水战略性极强,耶律都敏相信南朝不会放弃如此战略要地。
要不了多久,必然会有惨烈的争夺战。
他们必须做好准备,同时利用一切空余时间恢复体力。
一切行动,有条不紊。
耶律都敏见最后一部渡过了河,河岸上也垒砌起了防御石碓,心中大定,心想∶「此刻便是南朝来了,也是不惧。」
「咦那是什么」
耶律都敏听到一名兵士惊诧的呼喊,寻声望去。
这一望之下顿时张目结舌∶上游那宽阔的河道上竟浮现着大大小小数百条黑影,此时正以极快的速度,向他们这里移动。
夏日的烈阳有些刺眼,耶律都敏手搭额上,眯起眼睛,想要看个清楚。
随着黑影的靠近,耶律都敏这才发现原来铺满整个水道的,竟是密密麻麻干百条木筏。上面人影重重,显然都是南朝的士兵。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漠南多草地、荒漠,少有树木,更无树林。
唯有靠近燕山山脉以及马孟山山脉附近有绵延大山
耶律都敏在草原打了半辈子的仗,还是第一次见如此阵仗。但他毕竟久经战阵,此时面临危机,脑中在刹那间浮现多个可能。
他想着利用弓箭在河滩上对顺流而下的兵士进行压制,此想法在脑海只是存在了片刻,就让他驱散了。
南朝的强弓劲弩要远胜他们,或许在骑弓上,他们在技术上有着一定领先,但与步弓步弩是完全没有可比性的。
南朝军队在木筏上确实处于劣势,但他们的弓弩完全能够弥补此劣势。
耶律都敏扬声大喝「远离河滩「
瞬息间,耶律都敏作出了决定。
三千契丹精骑闻风而动,纷纷向后退出了三百余步。
随着木筏上的兵卒来到了近处,耶律都敏长吐了口气,暗自庆幸自己做了正确的决定。
木筏上的兵卒人人手中都举着强弩,就等着冲着他们扣动扩机。
白显然见契丹精骑逃出了自己的射程,暗骂了一声∶「贼子狡猾」
他是淮南庐江人士,大虞朝廷的武进士,编入御营司凌波军,是御营司唯一的水军部队。凭借武进士加持,成为凌波军军使,此战也是凌波军首秀,自是想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
对方居然不配合。
白显然早年习文,但因文人地位低下,弃文习武,有着文人的持重,当即道∶「甲字营、乙字营、戊字营、己字营,呈现前后箭网交叉待敌。丙字营、丁字营,渡河登岸「
他从容地指挥着兵士登岸。
耶律都敏本有心半渡而击,但见对方陈列于栾水上下的前后弩网,便觉心里拔凉拔凉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登岸。
在白显然的指挥下,登岸的丙字营、丁字营将他们的木筏拉上了岸,稍作改良竟然成了一道木栅栏。
耶律都敏瞧得肝疼,但他依旧强忍着不适,让兵士轮番休息,等待出击的机会。
乙字营、戊字营也随之登岸
就在最后甲字营、己字营准备登岸的时候,耶律都敏瞋目大喝道「契丹的勇士们,左右迂回,绕过栅栏,将他们夹成肉饼。」
耶律都敏早已明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