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八章 大师兄和小师弟(10 / 16)

配不上他,小姐说句良心话,也配不上呢。”

简素点头道“那是肯定的。”

花俏从书中取出两份“书页”,是她从两份山水邸报上边小心裁剪下来的。

简家不是那种京城头等大富大贵的门户,所以每份价格不菲的山水邸报都会精心保存下来,这还是花俏请小姐帮忙,才好不容易收集而来的两页邸报,至于什么“情郎”,当然是自己小姐的调侃了,只因为邸报上边,都有同一个纯粹武夫。

却是别座天下。

他叫曹慈。

一页邸报上边,写他在浩然天下一个叫扶摇洲的地方,如何破境退敌。第二页邸报,写他在那场中土文庙的青白之争当中胜出。

再次胜出

这跟汝州武运鼎盛也有些关系,山上才会流传这位曹慈的小道消息,在别州,可能就只有山巅才会听说此人了。

不过这种远在天边的人物,于花俏而言,当真是远在天边的人物了。

在花俏看来,浩然天下的曹慈,高不可攀,遥不可及,跟白玉京五城十二楼的城主、楼主,也差不太多了。

可能是先入为主的缘由,她就对另外一个曹慈的同龄人,印象不佳,准确说来,是很差。

一输再输,怎么还有脸对曹慈纠缠不休,这种死皮赖脸的货色,要是被自己见到了,呵,反正别想自己敬称一声什么陈宗师

花俏又开始念叨道“小姐,你能想象吗,曹慈如今才四十岁出头的年纪呢,就已经是武道之巅的止境宗师了。”

“我把他当成林师第二,不过分吧”

“邸报上边说了,曹慈至今从无败绩,以后也一定不会输给任何人。”

听到这里,简素笑问道“他不是有个师父吗,相互间就没有切磋,既然有切磋,有教拳喂拳,就肯定有输赢吧”

花俏瞪大眼睛,一脸茫然,晃了晃脑袋,闷闷道“我咋晓得他们师徒间的教拳光景,反正那座天下都说曹慈没输过。”

简素笑眯眯道“我听说还有个姓陈的同龄人,虽然问拳输了好几场,但是最近一场切磋,把曹慈的脸都给打肿了”

花俏怒气冲冲道“我呸这种人半点武德都不讲的,也配当什么武学宗师”

简素玩笑道“如果哪天瞧见了那位陈隐官,你敢不敢当面骂他几句”

花俏一下子就气消了,无精打采道“当然不敢啊。”

那个姓陈的,除了是一位年纪轻的止境武夫,是数座天下的年轻十人之一,陈十一好像还是个当官的,陈隐官

呵,花里胡哨的,华而不实,看看咱们曹慈,不就只是曹慈有绰号有头衔吗

只是曹慈这个名字,就足矣。

一想到这个,花俏就心情好转起来。

夜幕沉沉,闲来无事,柴御拎着一只钱袋子,里边装满了从国库挑选出来的九帝钱。

打开袋子的绳结,柴御五指张开,便从里边蹦出九枚钱币,是那作为雕母钱的各类通宝,都是寓意极好的年号,而且每个年号背后都意味着一段国强民安的太平岁月。其中柴御道袍袖内还藏有另外一只袋子,珍藏着数枚雪白象牙雕刻的钱币,只是没必要如此兴师动众,今夜只是将道观周边查探一番,以防万一。

有此宝物,在于家传。

柴御其实祖籍并非南山国,而是一个与赤金王朝接壤的藩属国,在那边,朝廷有个官职叫钱法侍郎,分别管理一国掌理名泉局、宝源局的钱币铸造事宜。工部户部皆有,一般都是由两部的右侍郎兼任,偶尔也有郎中担任钱法堂主官,一般都是即将被朝廷提拔重用的前兆了。地方上偶有大府,也设置有铸钱局,方便就此取材、当地铸造,由两部下派的官员督造署理。相对而言,工部的钱法侍郎职权更大,所铸铜钱通行一国甚至是周边数国,在柴御家乡那边,每逢朝廷改元,精通铸造的皇家供奉道官,就会以象牙雕刻钱样刻作钱样呈送工部鉴定,在这之后,才是仿刻铸造祖钱,继而用祖钱翻铸母钱,哪怕是母钱,品相之美,都绝非通行一国的钱币所能媲美,至于祖钱,尤其是象牙刻成的“铜钱”,每一枚,朝廷工部都会仔细录档、拥有编号,转送皇库,严密封存起来,不得泄露。而柴御之所有拥有这些至宝,这与他祖辈担任工部尚书、侍郎有关,再加上家族有几本,秘而宝之,绝对不敢让外人知晓,例如其中就有一本礼记地官篇,专门讲述类似土圭测地脉深浅、如何于地中建王城等禁忌内容。

故而柴御所在家族,家学渊源深厚,再加上几乎所有本族道官,天生就对金铁、土脉拥有一种敏锐直觉。

马重和土膏都觉得有趣,柴御也不拦着他们,由着两个乡野少年远远看着,不断朝地上撒钱又重新捡钱。

小道观后边,菜园子附近,有一口枯井。

柴御已经收起了九枚母钱,从袖中捻出一张符箓,两位少年吓了一跳,方才那位道长只是轻轻一吹,黄纸符箓便瞬间燃烧起来,如手持一盏灯笼,照耀得整座菜园子灯火通明。

柴御站在井口旁边,抬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