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五章 白也真剑仙,剑灵则不然(3 / 7)

精怪之属,擅动天机,小心沉魂北酆都。”

于玄闻言抚须而笑,白也此语妙不可言。

仰止脸色微变,伸手抵住太阳穴,然后伸手攥住那枚法印,手腕微颤,好不容易才将那本命物稳住。

她摊手一看,法印篆刻“刀剑”那一面已经破碎不堪,竟是直接给那白也残余剑气伤及这枚远古刚卯的根本了,意味着从今往后,这就害得她失去了一门本命神通,再无法凭借这枚古老法印,用来压胜克制浩然天下的剑仙本命飞剑。所幸其余五面尚且完整。

仰止面无表情,心中大恨不已。更有几分后悔,自己确实不该问白也“问剑”的,不管是什么路数,都不该如此托大。

于玄似有所悟。

白也每次出剑,似乎故意不去一味追求几剑就斩杀王座。

这就很有嚼头了。

难不成是想要一剑剑斩得六王座不王座要使得其中多位王座,从巅峰沦为寻常飞升境大妖

于玄环顾四周,各处天隅,其实都有于玄悄然祭出的一枚枚符箓在支撑天地,既能以此精准勘验天时运转,又能稍稍抵御天渐垂地渐高的天地大势,于玄当然不会只是在这边看那白也出剑之风采,内外三座天地禁制,其实一直都在逐渐合拢,步步紧逼,如渔网收起。除了天地灵气越来越稀少淡薄,有利于王座大妖的那份天时,也会越来越凝聚,按照于玄心算,三张重叠大网一旦最终缩为千里之地,说不得到时候连那光阴长河都要显现出来,长久以往,白也就真是死路一条了。这位人间最得意,仗剑走在一条不归路啊。

不等白也心声询问,于玄便会心笑道“只管出剑,我不碍事。”

白也轻轻点头,持剑之手轻轻抖腕,一条剑光雪亮如秋泓,骤然出现。

以白也一袭青衫为圆心,天地间凭空出现了一个巨大镜面,皆是一线剑光凝聚而成。

亦是仿佛绝天地通,一剑遥遥还礼文海周密。

不过这条剑光本该将白也身后的老道人拦腰斩断,但是剑光路过那幅太极图之时,竟是被不断弯曲折叠起来,最终剑光完全绕过了符箓于玄。

老人但凭着一手,其实就足够惊世骇俗了。

于玄毕竟是脚踩大阵,站着不动,便让白也一剑落空。

于玄抚须而笑,白也这一剑很巅峰,大写意大风流。

不小心避开此剑,凑巧凑巧。只要此次能够活着离开扶摇洲,这等密事,无需多说,去某座臭不要脸在祖师堂悬挂白也画像的剑修宗门,喝三两杯茶,小聊几句就是了。与白也分明是那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也好意思悬挂白也挂像,想要成为祖师堂谱牒仙师,务必让那剑修御剑绕山、一鼓作气背诵白也诗篇三百首,敢信

至于六位个个庞然大物的王座,真身法相皆斩,悉数一分为二。

那三头不幸被剑光水面切割的大妖真身,又再次恢复原样,各自伤了几分元气,因为都以本命物阻挡,剑光依旧难以撼动大道根本。

袁首将一颗倾斜滑落的头颅,以手拎起,搬回脖颈处。

仰止一条蛟尾坠地数百丈后,再次自行升空与上半身缝合。

三头六臂的大妖牛刀双腿膝盖处被齐齐砍断,舍了不要。

至于其余三位大妖的巍峨法相,恢复更快。

切韵站在自身法相的肩头,法相金光碎落四方,切韵心念微动,金身就已重塑。

六大王座当中,切韵是最意态懒散的一位。这会儿还有闲情逸致打量起那个不速之客,符箓于玄。尤其是老头腰间的那枚本命酒葫芦,更是让切韵眼馋不已。

于玄啧啧称奇,这些王座大妖是真能打,又能扛,个个蛮横得不像话。

那可都是一个个硬扛白也一剑斩真身、劈法相。换成浩然天下的飞升境,绝不敢如此硬碰硬,体魄坚韧一事,人族修士委实无法媲美蛮荒天下的畜生们。

换成一般蛮荒天下的飞升境大妖,不管是真身还是法相,挨上这么一剑,就该乖乖养伤去了。哪里还能像袁首、仰止这样愈战愈勇。

只是老人又难免心中唏嘘,那剑气长城屹立万年,几乎每百年就有一场厮杀,又该遭受了多少攻伐

只是那个陈清都,脾气确实犟得没道理了,传闻昔年道祖骑牛过关,陈清都都没正眼瞧,一巴掌将某位王座大妖打回古井底部,陈清都也一样视而不见。后来那道老二好不容易离开白玉京走了趟浩然天下,捉放一头飞升境,据说陈清都差点就要破例仗剑离开城头,道老二这才留下一座天地间最大的山字印倒悬山。

能让道老二憋着火不砍人的,前有陈清都,后有老秀才。真相如何,已成悬案。说不得后世翻烂了老黄历,都再找不出答案。

一样的。

就像很多符箓于玄的昔年所作所为,一样是如今浩然天下的众多未解谜题。

哪个站在山巅的大修士,在那修行登高路上,身后没有一连串的山水故事、登山痕迹留给人间。

例如至今流霞洲还有一座小国山岳,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