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地步,你想卖外甥女不成又卖姐姐,蔡思强,你这样的人就该下地狱。”
蔡思敏咬着牙根几乎将心中的愤怒吼出来的。
大厅里等着上车的人听见热闹围着他们指指点点。
那眼神落在脸上难受极了。
蔡思强骂道,“你疯了,在外头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卖外甥女了,她爹妈都在,哪里轮的到我做主。”
“你也知道这个,那你怎么和于军商量的。”蔡思敏这两年被生活压弯了脊梁,又听说薛明珠回来了,原本的希望变得渺茫,这会儿像疯了一样,伸手在蔡思强脸上抓了一下,“都怪你,都怪你,不然的话我现在就是大学生的妈了,都是你害的我。”
蔡思强可不是吃亏的人,这时候蔡思敏都骂到他头上来了,自然不可能忍受,直接一巴掌甩过去,“你还有脸说我,你才是孩子妈,你不点头旁人能干什么那时候你可是说的好啊,现在反悔了,呸,现在反悔也没用了,大外甥考上大学了,说不定二外甥也能考上大学,人家就是不认你这个妈,呸,你就活该。”
“啊,我打死你。”蔡思敏原本就因为这事儿难受,这会儿蔡思强的话简直往蔡思敏心口上扎刀了
按说孩子出息当妈的最高兴了,但是蔡思敏是真的高兴不起来,因为俩孩子跟她都离了心。薛明珠他们一走两年多一年音信都没给她,就当她死了一样,在这样的情况下孩子有出息还是没出息跟她有什么关系
孩子出息了,当亲妈的却得不了一点好处,蔡思敏要多难受就多难受了。
想到那么多年她对蔡家的付出和得到的回报,蔡思敏后悔又痛恨。两年前她就想跟薛明珠道歉求得原谅了,可惜没追上,难道这一次也注定这样
蔡思敏心里难受,当然也不能让蔡思强好受,直接冲上去发挥她九阴白骨爪将蔡思强的脸挠成了大花脸,她呸了一声怨毒道,“我以后跟你们一刀两断。”
蔡思敏骂完也不跟他纠缠了,赶紧去找人,可惜没找到,最后去服务台问了问,说是发往湖城的车早就走了。
要不是去了湖城也不知道往哪找人去,蔡思敏都想干脆坐车过去找人了。
越是这样,蔡思敏越是痛恨娘家人,恨不得将娘家砸个稀巴烂。
从火车站出来,蔡思敏越想越气,这两年她又嫁人了,也生了一个儿子,孩子现在还不到一岁,可日子过的并不好啊,那男人还时常打她。
每次挨打的时候她总会想起在薛家过的那些年,现在想想,那时候过的日子当真是舒坦啊,虽然薛家不如从前,但吃喝上从来没短了他们。哪像现在为了一点针头线脑都得算计半天,吃肉那更别想了,要不是她还得喂奶,恐怕肚子都填不饱。
蔡思敏越想越气,想起当初薛明珠的做法,蔡思敏干脆回家喂了孩子,拿了根棍子就往蔡家去了,推开她娘的钳制,将蔡家又砸个稀巴烂,两口锅直接给砸坏了,玻璃给砸了,碗筷啥的都给砸了。
蔡母气疯了,怒骂她,“你疯了。”
蔡思敏回答,“我就是疯了,我早就让你们逼疯了。”
当年被砸坏的大门补丁还在呢,蔡思敏又给添了一窟窿。
等蔡思敏拎着棍子一阵风是的走了,蔡家也没法看了。
当年被薛明珠砸了之后蔡家虽然心疼,尚且有余钱拿出来修补置办,毕竟之前家里工人多也有存款。但现在蔡思强工作都没了,全家靠着老头子的退休金和儿媳妇的工资根本就不够花。
蔡母顿时心疼的坐在地上哭了。
而在他们闹起来的时候薛明珠等人已经坐在开往湖城的火车上了。
大夏天的坐火车哪怕坐硬卧也是难熬的没,这时候的绿皮火车尚且能够开窗子,但也不凉快,一路上吃饭他们直接从火车上买。开始的时候还有心情聊聊天,但时间长了啥也不想干了,躺着吧,不是睡觉就是看书。
走走停停,终于赶在7月11号到了湖城。
南方的夏季比北方更热一些,但因为湖城靠海,反而显得凉快一些。
火车才停,薛明珠竟然有些兴奋了。
虽然在这边住了不到两年,但在这边认识了不少朋友,自己的亲人也在这边,所以格外的激动,想要早点见到他们。
相比较起来薛明兰就更加激动了。
毕竟从十来岁开始她就在这边居住了,这边就是她的第二故乡。更别说她的家人和喜欢的人也在这边了。
至于谢宽,其实也是紧张的,他在这边服役好多年,原来在这边是挂了号的死人了,结果又突然出现,而且还和以前不一样,近乡情怯了。
薛明珠看了旁边的谢宽一眼,然后伸手握住他的手。
她挺担心他多想的。
谢宽回看她一眼安慰道,“我没事。”
现在的谢宽和以前没法比,薛明珠是担心他承受不了,他很清楚,但他也没法说他完全不受影响,但影响肯定是有的。
三人拎着行李袋出来,偌大的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