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的事儿却连累你们,真是不好意思。”
谢宽摇头,“旁人犯蠢找事儿跟王爷爷您没关系的。”
话虽这么说,但老爷子还是觉得不好意思,让他们进来等等,说要送他们一个东西。
薛明珠和谢宽想要拒绝,王树强道,“你们等等,今天这礼要是送不出去,我爸估计也不会安心跟我离开。”
无奈之下,薛明珠和谢宽便只能留下来了,王树强便道,“既然过来让小薛也看看院子。”
他这么一说,薛明珠这才想起来打量院子。
他们所站的位置是在进了大门的前院,靠近南墙这儿是一排倒座房,大门对着的是一道影壁,连接正院和后院的是一道障墙,而抄手游廊连接厢房,哪怕下雨天也能从门口过去不至于淋雨。
从垂花门进了内院,院落比谢家要宽阔,但房屋构造就是差不多的,唯一多出来的是在东边二房那儿有一道月亮门,那边是通往后院的。
至于正房则是五间房,两边各带一间耳房,东西两侧又各有四间厢房,面积不小,宽敞明亮。
这院子何止比谢家大了一点,那是大了很多了。
王树强也很不舍,但国内环境以后怎么样也说不好,而他的未来多年都要在国外发展,什么时候能回来也不清楚,留着恐怕也守不住。
薛家以前也是大户,对这并不惊奇,感慨道,“好院子。”
难得的是保存的这样好。
王树强与有荣焉,“这院子因为位置好,当初是被分配了做为办公场地的,不然这院子真不能保存的这样好。”
说话的功夫王老爷子端着一个匣子从屋里出来了,看到他拿的匣子,王树强也惊讶了一瞬,王老爷子道,“这东西你们收着,不要客气,这是我的赔礼,以后如果他们再来闹,你们尽管报公安就是了。”
薛明珠犹豫,王老爷子干脆直接塞谢宽怀里了,“天不早了,赶紧回去吧。我们这两天就收拾完就走了。”
他是看明白了,他们一天不走,二房那边就一天都不消停,等他们走了,这人也就没法来讹他们了。
谢宽便接了,道了谢和薛明珠出来。
外头看热闹的人都没了,偶尔路上有几个行人。
薛明珠回头看了眼那院子,突然道,“这倒座房倒是好。”
谢宽惊讶,“你的意思是这倒座房都留着”
薛明珠也惊讶,“难道你想拆了”
谢宽还真有这想法,“你不觉得这样很不方便吗有人敲门估计都听不清楚。”
薛明珠却道,“你不觉得这个位置很好吗”
这一点谢宽倒是认同,“位置的确很好。”
临着街,又在最西边去哪儿都方便,只看刚才看热闹的就知道,这边人流量很大。
薛明珠笑,“你觉得在这地方开一个饭馆怎么样”
谢宽愕然,“你想开餐馆”
薛明珠看他,“不行吗”
谢宽当即回答,“当然行了。”
就是好奇,为什么明珠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
薛明珠似乎看出他的疑问,只问,“我做的饭好吃吗”
“好吃。”这一点谢宽没法否认,薛明珠哪怕现在下厨少了,但手艺在那儿,比很多饭店的大师傅做的都要好吃。
薛明珠道,“我刚报考大学的时候我其实是很犹豫纠结的,那时候我在想以后是继续当老师还是干什么。我彷徨过,后来又觉得现在都恢复高考了,以后政策会越来越好,兴许私人也能开饭馆了,自己当老板岂不是比去上班要强”
谢宽一愣,“兴许可以。”
“一定可以。”薛明珠重生回来的时候一心报仇弄死崔志成,然后和谢宽再续前缘,这两件事都达成了,薛明珠反而有些彷徨了,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干什么。
任何工作都是一种谋生手段,做饭是她的手艺也是她的兴趣爱好,现在也只是有这个想法,以后怎么着也不知道呢。
她其实是完全没有目标罢了。
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小张早他们一步到家已经将事情跟老两口说了,见谢宽怀里夹着一个匣子有些好奇,“老王送了你们什么”
俩人进屋,谢宽将匣子随意放在桌上,薛明珠打开,却见里头居然是一方砚台。
这砚台石色碧绿、晶莹如玉,哪怕不懂砚台的人看着也觉得贵重。
谢文礼是个俗人,并不了解这些东西,只疑惑道,“这东西会不会太贵重了”
“的确贵重。”薛明珠道,“这是块洮河砚,即使在旧社会也是非常难得的。有些贵重了,这礼我们不能收。”
虽然现在古董并不值钱,但在八十年代末价钱却是上去了的。就这么一方砚台恐怕比那院子都要值钱。
谢文礼点头,“的确不好收这个,但如果你给送回去依着老王的脾气估计也不会要。”
王家以前是做买卖的,只是后来闹革命生意不如从前,后来建国后公私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