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吃完,一家人就开始忙活,薛明珠和薛萍萍连带着薛明轩收拾下午年夜饭要用的菜和肉,薛启民和薛鹤鸣在屋里收拾东西。
一直忙到中午,谢宽过来给压了一大缸的水,按照规矩,初五之前是不能压水的,所以要提前压好。
水缸灌满,谢宽又去厨房看了柴火,见都收拾好了才准备回去。
薛明珠送他出门,两人只消对视一眼就忍不住笑,空气中都流动着丝丝的甜蜜。
谢宽说,“我跟爷爷奶奶说好了,明天一早就过来商量订亲的事儿,等日子定下来,让我爸妈也过来一趟。”
薛明珠点头,“行。”
谢宽心情很好,脸上一直带着笑,半晌又说,“我们尽快订婚。”
薛明珠嗯了一声,“说了好多次了。”
谢宽忍不住笑了起来,抬手摸摸脑袋上的头发,“就是高兴。”
薛明珠也笑,“我也挺高兴的。”
想想挺奇妙的,回来也没半年,但俩人相亲了眼瞅着要定亲了,这是上辈子薛明珠都没想到的事情。
薛明珠看着他说,“回吧。”
谢宽走了,薛明珠站在原地直到她的身影不见了才转身回来。
进屋就见薛启民在收拾一个篮子,薛明珠猜想估计是要给崔大全送,薛明珠也就没言语。
崔家虽然倒了,崔家父子也是罪有应得,但崔大全那里,薛启民总是硬不下心肠了,平时不管也就算了,大过年的薛启民还是不落忍。
老爷子提着篮子出了门,直接往崔大全住的窝棚去了。
还没走到,就看见崔大全拎着个袋子,里头装了一些纸壳子之类的东西。
从崔家倒台后崔大全就开始捡废品了,期初还得养着崔兰,现在崔兰被冯秀娟领走,崔大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就自己住在窝棚里过日子了。
起初的时候崔大全也没少被人暗地里扔石头,挨骂那也是常有的事儿,慢慢的大家也就不搭理他了。再怎么着也这把年纪了,还有几天好活啊。
隔着老远看见薛启民,崔大全愣了愣,接着却转身走了。
薛启民忍不住叹了口气,将篮子放到窝棚里,朝崔大全喊道,“大全,往前看。”
说完薛启民走了,半晌崔大全才回头看了薛启民一眼。
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浑浊的眼睛隐藏着泪痕。
回到家厚薛启民就坐在椅子上愣神,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中午的时候,薛萍萍出门买酱油,回来却在门口看到一个篮子就提了进来。
里头的东西动都没动就被送了回来。
看到篮子,薛启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半晌叹了口气,“大全啊,何苦呢。”
虽然在崔家的事上,崔大全可能早就知道。
可薛启民也能理解崔大全。
崔大全年纪大了,儿子和孙子不把他当回事儿,哪怕崔大全想管估计也管不了。崔大全觉得自己亏心,不肯要薛家的东西,自己住在窝棚里何尝不是在惩罚自己。
薛明珠问,“爷爷,还要再送吗”
“算了。不送了。”薛启民道,“就这么着吧。”
下午四点,薛明珠和薛萍萍开始准备年夜饭了,薛鹤鸣和薛明轩在薛明珠的要求下也进厨房打下手,洗菜之类的活都包了。
切菜是薛萍萍干的,薛明珠今天就是大厨,菜单子拟好,等菜洗好切好就开锅炒菜。
一家四口人也用不着做太多,五菜一汤,量不大,但胜在精致。
辣子鸡是薛明珠的拿手好菜,必然会有一盘,另外又做了糖醋排骨,再来一盘青椒牛柳,青菜就是菠菜炒鸡蛋,醋溜白菜,汤是虾皮紫菜汤。
这样的规格已经很好了,很多人家也就过年时候饭桌上见点肉,也不会像他们这样吃。
薛启民从屋里拿出一瓶酒,然后让薛明轩给大家倒了酒,“今天过年,大家都喝两杯。”
薛明珠也有些馋了,美滋滋的眯了两口,薛鹤鸣想到上一次喝酒,便道,“虽然是过年但也别喝多了,我可不想看你跳舞了。”
薛明珠“您想看我还不跳了呢。”
得亏现在薛明珠脸皮厚了,要不然脸不得红成猴子屁股。
上一回喝酒是谢宽来的时候,据说她醉醺醺的在院子里跳了舞。即便谢宽事后说她跳的很好,但薛明珠也长了心眼儿,绝对不能贪杯。
要想跳舞那也得清醒的跳,不然穿个大棉袄能有啥美感啊。
薛明珠到底喝了两杯,小脸喝的红扑扑的,但是没醉。
年夜饭后一家人坐在堂屋的炕上说话聊天,主要还是说的薛明珠结婚的事儿。
当然,主要是薛启民和薛鹤鸣在说。
说嫁妆,说结婚的日子,说结了婚后住哪儿
林林总总的听着似乎挺麻烦,薛明珠喝了酒这次不想跳舞了,就想睡觉,倒在炕上就睡了过去。
第一天一大早,薛明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