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亲人取得联系。能在这当口回来,也是赶巧罢了。
如此,道维便问他
“你的意思呢”
“我指定不能让这样的人继续跟我姐过下去,但如何让对方心甘情愿离开,我还没想好。我马上要结婚了,婚后在镇上定居,到时候在附近给我姐赁个小院子,也方便照看,让她安安静静养大两孩子,将来好有个依靠。”
道维听罢没言语,其实这小子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镇上章家他知道,日子过的数一数二,人家姑娘能看中他,除了他本人样貌好,能干外,最主要的是他家里没拖累赌鬼老爹早两年没了,两个兄长更是恨不能老死不相往来,两个姐姐至今没有音信。
说是章家姑娘嫁给他,可婚后搬到镇上,用章家的人脉做个小生意,本钱还有章家姑娘的一部分,住的院子在章家隔壁,和入赘到章家有何区别
章家老头儿那般精明一人,给其他孩子挑中的结婚人选,哪个不是让人拍手叫好能同意孙女选中的这门婚事,其中原因道维想也知道。
可这冷不丁在结婚的当口,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姐姐,还带两孩子,要是这亲戚能远远的处着倒还罢了,于章家而言左不过多出几个钱接济一二。
可听着竟是要住在附近,常来常往,那章家不得不考虑,姑爷的心还能留在章家吗
何况,章家即便不巴着自家这边,肯定也不想平白无故得罪自家。他家养着柳家大姐和后头男人生的孩子,叫自己这个前夫以及前夫生的孩子怎么想
道维打量小舅子,心说不是个没心眼儿的,没想到这些,根源其实在他心气儿高,压根儿没想依靠章家做什么。
在小舅子心里,章家肯把姑娘嫁给他,他感谢对方,愿意把对方的爹妈当亲生的孝敬,但他凭本事吃饭,每一步都走得踏实,也没想因为娶章家姑娘而从章家得到什么,他会凭本事让媳妇儿孩子过上好日子,因此他并不比谁低一等。
道维就说
“这事交给我,其他的你别管了。”
虽然小舅子对道维这个前姐夫当初作践姐姐和孩子们的事恨的牙痒痒,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前姐夫是有能耐的,短短几年时间,镇上三岁小孩儿都知道杨老板大名。
因此点头道“好。”
道维走了几步,招手叫躲在墙角发抖的两孩子近到跟前。
兄弟两一身衣裳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衣襟上,袖口边儿黑黝黝的包浆能照出人影儿,袖口裤腿短了一截儿,幸好是大夏天,这么穿没事儿,这要放在冬天,照这种养孩子的方法,后果没法儿想。
瞧着大点儿的那个吸着鼻涕,睁着一双清澈眼睛,把弟弟艰难护在怀里,磕磕巴巴道
“叔,叔叔,请,请问有什么事吗”
说的竟是糖水镇方言。
道维蹲在两人对面,不知从哪儿拿出两颗大白兔奶糖塞到两人手里,饶有趣味的问
“几岁啦叫什么怎么会糖水镇方言的”
小点的看看哥哥,见哥哥点头,才小心翼翼拿了糖,害羞的说谢谢,把脸埋进哥哥怀里,又听大点儿的小心回
“我叫大毛,今年四岁,弟弟叫二毛,今年三岁,方言是什么”
按理说,这孩子之前是没来过糖水镇的,糖水镇方言难道是跟柳氏这个当妈的学的
道维用糖水镇方言回他“咱们现在说的就是糖水镇方言。”
又用隔壁市方言说了一句“这是林桥市方言。”
大毛盯着奶糖嘴里含了一包口水,咽了一口唾沫,这才用糖水镇方言回
“不知道,我听几遍就会了。”
看来在语言上确实有天赋,跟着爸妈走南闯北,这么小的孩子没有人刻意教,听几遍就把方言模仿个七八成,很多小孩儿这时候话都说不利索呢。
道维又说了几句林桥市方言,结果这孩子口音不自觉就被他拐成了林桥那边的方言。
他适应的极快,甚至没发现自个儿不知不觉中学会了对方的语言。
当然现在想这些还为时过早,他问大毛
“以后还想跟着爸爸妈妈四处流浪吗”
可能孩子不懂流浪是什么意思,道维指着附近的房子说
“你们是愿意一直住在一个地方,有房子有田地,每天上学,还是愿意跟着爸爸妈妈经常换地方生活”
两人眼里闪过一丝惊慌,连连摇头,声音尖利
“不,不,不要打我,我去要钱,不要打我我给叔叔阿姨磕头,我们去要钱”
显然两孩子的情况周围村民这几日已经有所了解,听到动静只远远瞥了一眼,便不感兴趣的挪开视线。
道维好不容易等两人平静下来,试探的问
“是爸爸打你们,还是妈妈打你们”
兄弟二人又惊恐的紧紧抱在一起,头埋在对方肩膀,声音细细小小
“都打,都打”
看出来了,柳氏该是恨屋及乌,恨两孩子的爸,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