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而有机会和对方面对面谈判。
如今计划实施的很顺利,他如愿站在了杨回对面。
山钟砚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稳住别慌
便听杨回坐在酒楼大堂内,满眼欣赏的问他“观侠士身手不凡,又不似庆安府人,敢问侠士高姓大名”
山钟砚按儿子教的,老老实实回“山钟砚。”
对面人眼神一闪,语气越发温和“哪个山”
“熊鱼山的山。”
这下不仅杨回觉得可疑,便是他身边亲兵的眼神也厉了起来,当即有人抽刀防备,将杨回与山钟砚中间用人墙分割开来。
山钟砚浑不在意的模样,直直看向杨回。
杨回哈哈一笑,叫周围人退下,问他“你是特意来找本官的”
虽是疑问句,但语气很肯定。
山钟砚也不矫情,直接点头。
杨回来了兴趣,示意山钟砚说说看。山钟砚此时却不再多言,只坚持道“大人还是寻个安全处,咱们慢慢说,免得我这一嗓子嚷嚷开,坏了大人的好事”
杨回隐隐被威胁了却不气恼,反而被山钟砚给勾起了兴趣,当真起身叫人带山钟砚回府。
两人回府说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山钟砚最后被守备府的管家客客气气送出门,走的那叫一个四平八稳不急不缓,让人一看就是特靠谱之人。
直至离开守备府街,行至熙攘街道,第一眼便瞧见在马车旁等他的儿子,整个人连背影都松了口气的活泼起来,朝着对方快步奔去。
这叫不知情的见了,还真说不好两人谁才是年长的长辈。
道维见他爹这样就知道事情谈成了,但还是让他将两人见面的场景细细讲了一遍,确保没出差错。
山钟砚整个人现在都是兴奋的,四仰八叉躺在租来的马车里,有点儿劫后余生的对儿子说
“幸好咱没想和朝廷剿匪的那帮人硬碰硬,我今儿瞧的清楚,那守备杨回身边的亲兵身上的装备,还有他们行走时不自觉露出的气势,士兵互相之间的配合都很不俗,要动真格儿的咱还真不够给人家送菜”
道维心说,虽然守备杨回手底下的士兵确实不赖,可跟他身边千里挑一的亲兵比,那还是有参差的。
但这话他不会告诉山钟砚,就让他脑补去。
山钟砚一骨碌翻起身,目光炯炯的看向儿子“你说说你咋知道爹那么说,杨回肯定会答应帮咱们的”
今儿经历这一遭,山钟砚后知后觉,他儿子或许真能读书当官呢小脑瓜子竟然能将守备杨回的反应给算计的清清楚楚,反正他们老山家祖祖辈辈没这么个能耐人
道维从袖中摸出一包话梅含在嘴里减缓晕车的不适,这才在他爹的催促下缓缓解释
“爹你知道西北剿匪大军统帅谢行止是皇帝心腹,可皇帝人家不可能只有一个心腹对吧刚好这庆安府守备杨回也是皇帝心腹。
而这些心腹为了争夺皇帝的信重,为了从皇帝手里获得更多兵权和话语权,互相之间肯定有龃龉,会互相使绊子。正正好,杨回和谢行止便是这么敌对的两人。
谢行止的任务是在整个西北剿匪,放眼西北咱熊鱼山算老几眼巴巴送上去人家都不一定重视。可杨回不一样,咱熊鱼山的存在对杨回这个安庆府守备来说就是心头重担。
眼下他有个既能卸下千斤重担,又能立功,还能恶心谢行止的机会,他为何要拒绝呢”
道维说了许多,他爹只有一个问题
“儿啊,所以你是怎么从收集来的那些烂七八糟的八卦中,知道谁是谁心腹,谁和谁不和,什么样的出场方式能吸引杨回,怎么说话杨回会感兴趣的爹想听听这个”
道维又含了一颗酸话梅,用十分怜悯的目光看他爹“就是看一看,然后想一想,便清楚明了了啊,还要怎么讲难道爹你不是这样吗”
山钟砚“”
这糟心儿子不能要了朝娘到底都给儿子教了些什么东西啊以前朝娘教的时候他也听了不少,咋就没这样那样然后就想明白了的脑瓜子呢
心情有点抑郁,对着儿子说不出口,指着旁边一个包裹转移话题“这是啥”
“找大夫给娘开的药,人家说了,按时吃,不出两年保准能活蹦乱跳”
事实上方子是道维自个儿开的,还因为贫穷,尽量抓的都是便宜的平替药。
山钟砚大大咧咧一人,闻言眸子暗下来,“省城有点名声的大夫都请过了,你娘她要真有神医就好了。”
道维心说看来还没傻透,知道以前请的神医都是自欺欺人。
他也不多说,反正有他在,人想死都死不了,到时候自会见分晓。坐直身体,语带严肃“回去怎么说还记得吧”,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