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撑走路的木棍狠狠敲在柳叶子后脑勺上,柳叶子当场晕厥。
楼寄我在惊讶过后,很快反应过来,从路旁搬来石头又补了几下,夫妻两人合力,直到确保人确实没气儿了,才踉踉跄跄离开这鬼地方。
回到县城的楼寄我不能让人知道他们一家都做过什么,于是私下里找到当时在公安局工作的万通,两人做了一笔对万通来说称得上天价的交易,而万通也利用当时在公安机关做领导的姨夫的关系,将事情处理的让楼寄我非常满意。
看守所内,楼寄我对着面色阴沉的父亲道“你一定还记得小妄在我和雅芳从清远镇回来后,发了一场高烧,人差点儿就没了,后来即便病好了,可也忘了住院之前的事儿吧
为了那小兔崽子生病之事,您气了我和雅芳整整半年。
说实在的,那小崽子也是命好,一觉醒来忘得干干净净,我和雅芳也是大大松了口气。”
楼老爷子却说“也就是说,赵双是一个五岁娃娃过失致死,而柳叶子最终死在谁手里,你也说不清对吧”
面对父亲意味深长的目光,楼寄我反应过来,“您要我把一切都推给雅芳”
楼老爷子恨铁不成钢道“难道这不是事实吗法律不能追究小妄的责任,而将你从这件事中摘出来,比集团辛苦做多少公关手段都有效,到时候自有另一番说辞应付公众,保准叫他们一个个争抢着替你喊冤
再说凭借咱们家的实力,必不会叫雅芳真的送命,也算对得起她了”
楼寄我动心了。
之前被打的措手不及,无法得知外界信息,一直处于被动状态,但父亲的这剂强心针,突然叫他茅塞顿开。
“爸,我要和雅芳见面,我会想办法说服她的”
楼老先生强调“是一定要说服”
“是,我一定会说服她的”
楼寄我知道楼夫人的软肋是什么,因此等到面对情绪激动的楼夫人时,轻声安抚
“雅芳,你知道父亲的为人,集团利益高于一切,任何对集团有害之人都会被他一一清除,从无例外
所以他老人家既然已经有了决断,就一定会想办法公开赵双其实是死于小妄之手的事实,以减轻我身上的罪责。
可同时小妄虽不用为此负法律责任,却也成了楼家的弃子,你知道在外界人人喊打的情况下,小妄作为弃子会是什么下场吗”
见楼夫人情绪稍有缓和,楼寄我再接再厉
“为了将我从这摊泥沼中捞出来,在小妄背上赵双一条人命后,父亲势必会毫不留情的将你扯进来。对上父亲,你有胜算吗那时候你们整个谢家都会被父亲卷进旋涡中。
到时候不管我们夫妻结果如何,小妄一个孤苦伶仃的孩子,面对周围亲人朋友憎恨的目光又将如何自处
那时我们一家口,败俱伤,无一生还”
楼寄我痛苦道“可若是你愿意承担一切,不仅小妄不会知道他曾经做过什么,外人也不会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他还能快快乐乐读他的书,将来找个乖巧的媳妇儿给你生个可爱的孙子。
甚至我出去后还是楼氏的当家人,可以保护小妄,也能在外面照应你,你知道我的手段,有很多办法让你快点儿出来”
楼夫人恨恨的甩了楼寄我一巴掌,踩着高跟鞋哒哒走了,没给楼寄我一个眼神。
楼寄我舔着嘴角流出的鲜血,面上却是志在必得的表情,他知道谢雅芳动心了。
谁叫楼妄是谢雅芳的软肋呢。
这头谢雅芳离开看守所,另一头道维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所以说,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安全屋,楼家老爷子还是过于自大了。
说真的,之前外界一直传是楼寄我鲨了道维父母,楼寄我虽没亲口承认过,但证据摆在那儿,由不得他不认。
可叫众人不解的是,楼寄我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这么一来,事情才说得通嘛,不过大概我不能叫楼先生如愿了。”道维转头看向敲门进来的线人,“怎么样了”
“这是您要的东西,”线人面对老实憨厚的道维,态度比第一次见面不知恭敬了多少倍,“这东西可不好弄出来,不能叫我朋友凭白担了风险,赵先生懂我的意思吧”
道维接过来看了一眼又推回去,语调轻快,“自然想办法送到楼夫人手里相信她看了会很庆幸没有做傻事,也会很感谢我们为她所做的一切。”
眼睁睁瞧着线人莫名打了个哆嗦,道维好笑道“搂寄南到哪儿了”
说起这位楼二爷,线人哈哈一乐“这位可是个真正的艺术家,整天追着各种大自然旖旎风景拍,跟哥哥楼寄我不一样。
这阵子刚好在北极圈附近追极光,信号不好。听说了楼家发生的事后马不停蹄的往回赶,算着时间,今儿下午该是到平城机场了。”
线人有些不解“此事与楼二爷有何关系”
道维笑的高深莫测“好事”
说罢外间有员工敲门进来,提醒道“老板,都市快报约了下午点在咱们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