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分析下来,这位婚后一心一意扑在家庭上的楼氏掌门人,除了婚后第一年显得格外低沉,多了几趟就医行程外,自第二年有了儿子楼妄起,几乎每年都要有一段时间的外出“采风”。
这种采风活动,几乎没有任何规律,时间长短不定,地点上也看不出偏好,好像真是兴之所至,提腿就走,身边连个照顾他的人都不带,一直延续至今,像极了传说中有钱人的任性。
外界很多人也知晓楼总的这个爱好,要不是他说走就走,不给人任何准备的空间,不知多少人想借机攀上关系呢。
这也跟当年楼寄我去清远镇采风的事儿联系上了。
道维拇指轻叩桌面,发出笃笃的响声,思索片刻,最终有了决定。
“这其实才是最不合理的地方。”
他问意识空间里无聊到上下乱窜的小早“你觉得这像什么”
小早说“像一个舔狗追着一个故意躲他的女人满世界乱跑,这套路我熟,隔壁小甲分享给我的故事里有很多都是这种发展。”
道维就笑了“没错,就是这个感觉。咱们大胆假设,如果楼寄我真是在追着什么人跑,那这个人会是谁呢直觉告诉我,只能是白月光凉幽了。”
“所以呢”
“所以现在就是大胆推测小心求证的时候了。”
时间过了天,楼父的得力助手挑了老板单独在办公室的机会,语气严肃的跟楼父汇报“老板,下面的人在清远镇发现了疑似凉小姐的存在。”
楼父原本与妻子冷战而十分低沉的气息瞬间一扫而空,惊喜的问“果真收拾东西,订票小时内我要抵达当地”
助手紧皱眉头,劝解道“老板,咱们都扑空这么多年了,连凉小姐的影子都没见着,从来都只有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说不定凉小姐她真的已经”
作为外人,他无权置喙老板和初恋情人的关系,但作为旁观者,他实在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人坚持找一个人二十年,且那个人还是在生死未知的情况下没有给他一丁点回应。
楼父当即露出不悦神色,但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压下不悦,边系扣子边对助手道“做好自己的事”
助手不得不再次提醒他“老板,那地方可是清远镇,您忘了当年在清远镇”
楼父猛地一顿,不仅想起了当年,还想起了最近让人调查的道维爷孙两,总觉得事情可能不简单,但找到凉幽以及他们孩子的迫切,让他忽略了很多原本可以避免的事情。
于是,在楼父飞机离开平城的第一时间,道维就收到了消息。
线人小心的看了道维一眼,觉得这次和他做生意的可能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能将楼家那位耍的团团转,一般人可没这种胆子,和道维这样的人做生意,他得更谨慎一些。
这般想着,就连坐姿都不知不觉端正了许多。
道维好似没发现他的变化,摸着腕上佛珠,叮嘱道“清远镇那边的事情不用你掺和,等楼寄我回来,有什么事我会主动找你。”
至于清远镇那里,算是道维爷儿两的大本营了,即便楼家能只手遮天,有些事情依旧没他们这些地头蛇方便。
线人嘿嘿一笑,将道维顺手推过来的信封利落的揣进兜儿里,盯着道维腕上的佛珠恭维道“您最近开始信佛了啊”
道维可有可无的点点头。
这是爷爷前几日特意从庙里花了大价钱给请回来的,说是能保岁岁平安,虽然道维觉得庙里大和尚这话可信度几乎为零,但看在爷爷的面儿上,他还是乖乖戴上了。
平时没事儿给亡故的赵家口念念经也算物尽其用。当然从今往后,这佛珠还多了一个功效,那就是提前为楼家超度。
无人处,道维给清远镇的一个在镇政府上班的远房亲戚打电话“表哥啊,没事的,我不忙,爷爷身体也好,多谢你惦记。
还有替我谢谢叔公上次给爷爷寄来的糖糕,爷爷可不就是惦记老家的这一口嘛,要不是老家医疗条件跟不上,爷爷是一晚上都不想在平城待着,天天想回家。
对,说起老家,爷爷今儿还跟我说,他朋友家的小孩在楼氏上班,他们楼氏那个老板哦,今天好像要飞咱老家,可把我爷爷给羡慕的,说年轻人的身体就是好。
哦,你说哪个楼氏就是天天上财经新闻的那个楼寄我的楼氏啊”,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