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楼母还想说什么,先一步打断道“八字还没一撇,咱家小妄还没追到人呢,人家今儿可是以社团副社长的身份,上社员家里弥补粗心社员犯的错误的”
楼母嗤笑一声“这种拙劣的借口也就你们爷俩哄自个儿玩,当是我看不出小妄的心思,还是人凉见看不出他的把戏”
楼父指着文件里那张面容黝黑,只露出一双白眼仁的照片,转移话题
“这也是个苦命孩子,在付出所有后,还能和小凉好聚好散,也是难得的好心性,普通人可做不到如此干脆利落。
说起来咱家小妄自小生活优渥,没遇上过什么困难,正缺的就是这份儿遭遇打击时坚韧的心性啊。”
楼母哼笑一声,不知是在笑谁
“各人有各人的命,有的人生来就是受苦受累为了几两碎银奔波劳碌的,而有的人生来什么都不缺,注定要享受所有人注目,登上顶峰的,哪有可比性”
说罢又觉哪里不对,语气严厉道“别给我打哈哈,我承认凉见很优秀,但优秀的人多了,可那样心思复杂的女人,不适合咱们小妄,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小妄和她结婚。
若是小妄在婚前想和她玩一玩,我不会管,这是我的底线。”
楼父望着花园里说说笑笑的两个年轻人,眸色渐深,不知在想什么,并未回楼母的话。
楼母也不在意,收起文件夹,踩着拖鞋缓缓上楼,等楼妄和凉见再次进门时,像是这里的一场谈话从未发生过一般。
到了晚饭时间,楼母再次以得体的姿态出现,歉意的请凉见不要介意她的失礼,四人说说笑笑,如凉见这般见惯了人情冷暖,最会看人脸色之人,都未察觉到她心底的真实想法。
于是,凉见便稍微放开了些,说到父子长相时,一个大意,便提起那日在医院见到道维爷孙的事儿“那天楼妄陪我去医院,还有人将楼妄错认成叔叔了呢”
说完便恨不得自扇嘴巴,没事儿在楼家人面前提道维,她刚才脑子是被什么给糊住了
当然楼家人体会不到她的懊恼,楼父十分好奇的问“真的吗现在还有人分不清我和小妄这至少得是十几年没见过我了吧”
说着目光就转向了楼妄。
楼妄也觉得好笑,轻声道“对着我喊了您的名字后,又失魂落魄的走了,也不知是不是咱家的哪门子亲戚”
凉见忽然眼珠子一转,想起自上次医院匆匆一面后,让人打听来的关于道维爷孙近况,又想起她之前似有似无的跟楼妄提过,老家有个互相扶持过来的朋友,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那么,完全瞒着好像不是个好主意,况且她没把握完全隐瞒住。
就只有三分真七分假,最能动人心了。
于是笑着轻声开口“说起来也是缘分,那日遇到的人正是我和楼妄同学提过的,老家那个帮了我许多的朋友,姓赵,家里很早以前就只剩赵爷爷和赵家哥哥了,都是苦命人。”
楼母听凉见这般说,瞬间知道她说的是谁了,面露不屑。
倒是楼父,之前楼母给的文件上只有关于道维的资料,没仔细说过这位老爷子,不知为何,突然有几分好奇
“你老家不是清远镇的吗没想到清远镇还有认识叔叔的长辈呢,叔叔倒是一时想不起来了,实在惭愧。”
凉见忙安慰“或许只是一面之缘,并不是家里长辈呢,若不然赵爷爷家里过的那般难,或许会想办法请您帮帮忙。
我知道赵爷爷名赵常,家里儿子儿媳很多年前因车祸去世了,只留下赵家哥哥,赵爷爷又身体不好常年吃药,做不了重活,家里只赵哥哥一个顶梁柱。若是知道有办法,赵爷爷不会干看着赵哥哥那般辛苦他老人家却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旁边着急的”
后面凉见说什么楼父仿似再也听不到,突然很没礼貌的打断她“你说老人家叫什么”
“赵,赵常。”
“你知道老爷子儿子儿媳名讳吗”
凉见被楼父的反常惊了一瞬,很快回过神道“我在赵爷爷经常翻看的老照片中见过,赵双,柳叶子。”
这下不仅楼父脸色变了,便是一向雍容得体的楼母也面带几分苍白。,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