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看你整日期待的不行,觉得你的行为在鼓励他,才不停地往家里倒腾那些奇怪的东西。
你要不想哪天半夜醒来,发现被窝里莫名其妙多了谁家的崽子,最后被警察找上门来,就别在他跟前念叨些有的没的”
秋立舟还挺舍不得“可老黄喜欢听我念叨啊,我念叨那些的时候老黄跟在我身后可开心了万一我不念叨了,老黄就不粘我了咋办”
道维无语,不想承认眼前的智障是自个儿孙子。
秋立舟被嫌弃了也不恼,开开心心跟在道维身后碎碎念
“爷爷,剧组那边杀青,我觉得这次进组学到了很多,刚好我又有了新的灵感,想写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您听听看”
道维“烦,不听。”
秋立舟“嘿,那我跟您说个笑话,您还记得保保吧就我跟您说的那个,一见面就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她那姑娘,公司几个月前签的艺人。
听说她家现在可乱了,哥哥病了,父母不愿意给她哥哥移植肾脏,就把主意打她身上了,结果后来不知道咋的,她父母又同意做那个手术了。
听说她家为这事儿闹的挺不愉快,外面风言风语说啥的都有,总之就是后来她妈妈做了手术,她爸爸转给妈妈一些资产作为补偿。
谁知手术做了,人正在病床上躺着呢,她爸爸又反悔了,说最多只能给她妈妈过户一套价值三百万的房子。还说什么就算去外面黑市买一个,最多不过五十万,三百万购买好几个了,不要得寸进尺之类的话。”
秋立舟语气十分惆怅“您说这天下怎么会有那么多不负责任的父母呢咱们家就不说了,就说保保家,要说她爸妈真有多重视她哥哥吧,好像也没有,可那也要看跟谁比。
跟保保一比,保保简直成了没人要的小白菜,地里黄,闹到现在余家竟然没人在意保保的想法,保保私下跟我说,出门几个月,家里一共给她打了三个电话,一个是叫她回去看住院的哥哥,一个是叫她去给哥哥,还有一个是骂她没良心,希望她出门被车撞死。
我当时听的别提多难受了,哎”
道维心说,要的就是这份没人在意,他们要真心在意的在意倒也罢了,就怕那些虚情假意的东西迷惑人心,让小浓放不下又咽不下去,哽在脖子里难受一辈子。
不破不立嘛。
这种事情怀柔是达不到效果的,只能来狠招。
说起狠,晚饭刚上合作,秋立舟眼里的狠人墨经理准时上门,门铃响的那一刻,秋立舟连翻白眼儿的力气都省了,嘟嘟囔囔开门迎接一脸淡然的墨经理。
“我说墨叔,前几日您上门蹭饭好歹还拿两份文件,知道找个借口呢,现在直接连借口都没了,带张嘴就来是吗”
墨经理熟门熟路进卫生间洗手,然后帮着摆碗筷,认真反驳“饭后碗不是我洗的吗”
秋立舟“我家有自动洗碗机,谢谢。”
墨经理“老板说了,自动洗碗机洗出来的碗没有人工来的有感情,盛的饭都少了两分味道,我是来专门为老板分忧解难来的。”
墨经理最近迷恋上了老板做的菜,但他是个为了工作能放弃一切的狠人,要不是真的有事要和老板面谈,还真不能为了一顿饭专门花费一小时在路上,就为了这么一顿饭。
不过,这味道,不亏就是了。
饭后,墨经理规规矩矩上厨房洗碗,道维打发秋立舟给刚进门,沾了一身灰的老黄洗澡去了,两人在厨房顺便把事情说了。
“小浓暂时住在酒店,周围都是我们的人,安全没问题,这点您可以放心。
电影后期正在加紧制作,团队成员很靠谱,虽然贵了点,但我看了一下,以我的眼光来看,挺不错的。
同时期做的几笔投资,短期的已经有了收效,长期的趋势还行,公司其他实情都在按规划运行,只有一件事”
墨经理说的挺犹豫,“余家那边似乎认为他们家那病病歪歪,营养全长心眼儿上的小子能攀上向家的高枝,我说的是向龙的那个向家,并非向老爷子本家。
他们家似乎非常笃定,我原以为这是余家痴人说梦,谁知最近有传言说,向龙那一支,不知何故得罪了本家,内部动荡的厉害,且听说向太太常年在医院修养一人,愣是拼着在临终前,挣扎着和向龙把婚离了。
而作为向太太唯一的女儿,向天美似乎不愿跟随母亲回外祖家,而选择了父亲向龙这一方,曾经几度试图让父母和好如初,均未成功,直至向太太去世。
随后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发生了,向龙带回来外面的私生子,大有着力培养的架势。”
墨经理将料理台收拾的干干净净,碗筷摆放整整齐齐,对强迫症十分友好,从墨经理身上,就能看出那些说什么男人天生适合在外打拼,女人生来擅长家务的话,纯属放屁。这一点,也是道维欣赏他的理由之一。
他耐心的擦干净手指,对道维说“我感觉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又找不住具体哪里有问题,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面有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