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贷款想象,提前骂人,哦不,骂驴。
但他也没必要跟这样的人计较,摆摆手,身后便有照西军的人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熟练的拿着钱袋子好声好气的跟人家商量,几个铜板儿瞧不上,银角子一出,附近摊主的眼睛都冒光了。
尤其方才激情喷人的摊主画风一转,先夸道维器宇轩昂,一表人才,瞧着便知不是凡人,再夸小毛驴毛色靓丽,牙齿整洁,眼神灵动,蹄子走路响亮,不是凡驴,眼睛更是从钱袋子上挪不开。
扔下干惯了这活儿的下属,道维溜溜达达牵着小毛驴一路到了木宅门前。
木宅闹中取静,占地面积不小,一瞧便知主人家身份不凡,才能在寸土寸金的城中占据如此好的一块儿地建新宅子。
望着门口匾额上古朴大气的木宅二字,道维已不知说什么好了。
身后有下属上前替道维敲开大门,送上拜帖。
不一会儿便有一个圆脸富态的婆子脚步匆匆,前来迎人。对方只敢匆匆往道维面上瞧上一眼,之后立即低头行礼,恭敬地将人往院里迎。
院里亭台楼阁,廊檐水榭,十步一景,精致异常,道维见过许多四品知州的内宅,都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奢侈。
婆子在前头带路,几次回头欲言又止,最终鼓起勇气,还是跟道维说了,“夫人原本在道观修行,家中老太太怜她孤苦,数次相求,最终才将夫人从道观接回金家。
然夫人待雅兰小姐出嫁后,便禀明老夫人,言及她一介寡居之人,住在娘家多有不便,家中老爷便做主修了这座宅子,另配有丫鬟仆妇小厮数人,供夫人驱使。
方才听闻您上门,夫人亦是万分欣喜,若不是近日生病不便出门受寒,前来迎接您的便不是老奴了。”
如此解释了一通,得不到道维的丝毫反应,仆妇虽有些失望,但也算是意料之中。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得知您来金平城,时间仓促,来不及过多准备,老奴自作主张,让人去通知了二老爷。”
她是金家的下人,出现在这儿,即是伺候木夫人,也是监视。
对金家以及伺候的这位脾气古怪又矫情的夫人和眼前这位闻名天下的大人之间的恩怨知晓一二。
即便原先不知晓,这些年下来,也明白眼前这位闻名天下的大人,和金家,和及木夫人之间,毫无情感可言。
即便如此,金家也因着和这位大人的关系,将家里生意做到了大江南北,比二十年前规模扩大了数十倍不止,前年更是搭上了京中关系,成了皇商。大老爷也重入官场,如鱼得水。
也是因此,即便木夫人脾气古怪为人矫情,一般人很难忍受,金家也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更是为她专门修建了这座闻名金平城的木宅,宅子里的一草一木皆是名品,花费不知凡几。
当然这些花费,在门口的“木宅”二字牌匾挂上去那一刻,全都值回来了,甚至物超所值
现如今,满天下还有谁不知晓,周青天周大人,原本该是姓木的即便他自己不曾改回木姓,可只要他生母在一日,便谁都不能忽视她的存在,因此这座木宅,在整个金平城便成了一个非常特别的存在。
也成了金家对外的一道护身符。
只要道维不明目张胆的和金家,和木夫人斩断联系,与这座宅子有关的一切,都能随着道维的身份变化而水涨船高。
这个道理金家的人懂,老仆妇懂,道维也懂,本来道维以为这位三十多年不曾相见的母亲应该也懂,但眼下看来,情况似乎和想象的有些许出入。
这位传闻中受了风寒的夫人,穿着虽然素雅,但不管是衣服用料还是身上的首饰,样样乃精品,件件都带着小心机,搭配装扮起来可不是一时半会儿的功夫能成的,虽素雅,却也是另一中意义上的华丽奢侈,可见平日里习惯了这般着装。
这可跟她对外宣称的,在家中修行对不上号。
木夫人身形高挑,骨肉匀称,虽年过五旬,但精神头极好,面色红润,保养得宜,瞧着也就四十出头的样子。
对方第一眼瞧见道维,愣了一下,接着便是轻哼一声,一甩衣袖,昂着脖子生硬道“倒是跟你爹生的一般模样”
这点道维承认,打小他爹他娘就是这么说的,归临城那条巷子里不少旧时邻居也不时对着他的脸发出这般感慨。
但这不是他要被动接受木夫人阴阳怪气的理由。
于是他大喇喇在客厅选了个舒服位置坐下,一扬手接过下人送上来的茶水细细品鉴,自在的宛若他才是这座宅子的主人,还吩咐门口站着的小厮“好生照顾我的毛驴儿,他不吃普通草料,要五成熟的上好豆子,佐温水进食。”
一番做派引得木夫人大怒,“不愧是木敛军的中,一样的厚脸皮,不顾他人感受
木敛军当年趁人之危强取豪夺,你又是这番自说自话,果然当年让人扔掉你是对的”
这一不注意就爆大料还洋洋得意的智商,算是震惊了道维一把,不过这都不重要。
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