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花看了一眼在客厅耐心逗孩子的丈夫,身体还有些虚弱的躺在床上,握住爸爸的手轻声说“我想好了,就要这一个。
领导者不应以身犯险,我不敢想若是我因生孩子躺在手术室里出不来,咱们公司会如何公司的几万员工要如何咱们家人会如何”
道维回握住女儿有些冰凉的手轻轻拍了拍,塞进被窝,温声道“那回头让你姐姐家的孩子们有空来陪淙儿玩儿。”
淙儿,道维给四闺女生的孩子起的名字。
冬花一愣,很快明白爸爸的意思,无声点头“好。”
这一刻,不是一对父女之间的谈话,而是集团老一代创始人和他的继承人之间的对话。
无形的交接仪式就这么完成了。
他们都明白道维这么做的用意风散风险。
老四不能不生孩子,也不能因为生孩子将自己陷入危难之中。但只有一个孩子的话,风险太大了,为了以防万一,三个姐姐家的孩子们就是备选。
当然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淙儿打小和这些堂兄弟们一起长大,感情自然非比寻常,要是他将来能担事,能收服他们的话,也是不可小觑的助力。
谁都不知就在短短两句话中,父女两做了什么重大决定。
相视一笑,老四突然很是调皮的问了一句“爸爸,这么一想,是不是突然就有一种咱们家枝繁叶茂,子孙昌盛,家大业大的感觉”
道维心说相比较咱两来说,你才是最像皇帝的那个,年纪轻轻的就想着给后世子孙谋福利。
而他呢大概是经历的多了,反倒不在意身后事,对眼前人,身边人负责就够了。
道维转身出来时轻轻把门关上,就见老太太在一楼客厅和孙女婿两人使尽浑身解数逗孩子玩儿呢。
他走过去扶老太太坐沙发上,耐心的给她捏肩捶腿,在老太太舒服的昏昏欲睡时,仔细替她整理了早已斑白的鬓发,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让老太太继续睡。
女婿动作轻轻的和育儿嫂一起带着孩子离开这里,道维给她盖上了软绵绵的薄被,在老太太轻微的鼾声中,难得大白天有了些困意。
迷糊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脸上动,睁开眼一瞧,老太太正用没牙的嘴慢慢抿小蛋糕呢,蛋糕渣全掉他脸上了。
老太太见道维醒了,用拖长了的尾音说“老二啊,我昨天跟你说的,让冬花尽快结婚,他们结了没呀”
道维就知道老太太记忆又错乱了,还是耐心的跟她讲了最近发生的事,尽管她可能一转眼就全都忘掉了,但没关系,瞧见老太太听的时候放光的双眼,这些都值得。
末了,眼瞅着老太太又开始犯困,道维牵着她的手说“妈,您这辈子还有什么遗憾吗”
老太太想了下,张张嘴又摇头,“知足啦该知足啦”
道维说“那就好。”
等道维再次回到意识空间后,系统小早在他的意识海里燃满了五颜六色的烟花。
“积分都是积分这些都是我们的今年的优秀员工非组长莫属”
道维差点儿被闪瞎眼,看着上蹿下跳对他殷勤备至,甚至想用那一团软乎乎的身体给他来一套马杀鸡的小早,万分无语。
一团光球围着道维打转“隔壁小甲说的没错,养孩子带娃虽然很耗费时间精力,但做的好了积分也是成倍增加的组长加油冲鸭奶爸我们是专业的”
奶爸是不可能奶爸的,叫爸爸倒是真的。
道维发现他这回可能穿到了传说中包养男大学生现场,想给人家阳光向上家境贫寒的美少年甩支票,想让人家活泼开朗的男大学生管他叫爸爸。
没错,他见色起意,想对人家男孩子酱酱酿酿。
而他手里捏着的,正是一张还没有填写数字的支票。
这就很神奇了。
快速接收完剧情,道维面对的正是一头小卷毛温顺的耷在脑门儿上,满脸屈辱不堪的美少年男大学生李玉安。
彼时周围环境嘈杂,震耳的音乐声让他脑门儿一突一突的疼,胃隐隐有些不舒服,恶心,想吐,几天没合眼的眼皮拼命打架像粘在一起似的。
不用问了,一定在原主最喜欢的酒吧。
此情此景,道维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舒舒服服睡一觉,然后吃饱喝足干干净净洗个澡放空两小时。
对面满脸屈辱的阳光小帅哥也好,还是周围热闹起哄的人群也罢,都已经对他没有任何吸引力了。
旁边还有人不嫌事大的架秧子起哄“哟,李玉安你拿乔差不多得了,我们钱少愿意帮你是你的福气,可别不知好歹”
“就是,三十万的手术费,等你不吃不喝打工凑齐的时候,你妈的骨灰怕是都凉了”
“我们钱少从长相到家世哪一样差了你莫非是看不起钱少呢兄弟们你们怎么说”
哦,钱少,说的就是道维,钱道维。
眼前这幅逼良为娼的戏码,也是钱道维为了达成今天的包养目的凑起来的局。
道维想伸手按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