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住她,道“厉害的不是她,而是素鹤。”
“他”
“没错,我破不了,他却一招堪破。你觉得,换
作你有多少把握”
一枝春霎时沉默了,半边梅的话让她无法反驳。
诚然素鹤说明照红妆乃是他的心魔,由他而生。但他是死过一次,再度重修。一切都是从零开始,即便有神力加持。却绝对难以达到照红妆的程度,心魔,古来有之。
魔界之中,更有心魔一族。
皆是人心所生,贪执所化。
可心魔一旦诞生,所寄之人若无法将之斩杀,他们便是独立所有。
天高地阔,此间再难有人可以掣肘他们。
那为何,到了素鹤这里就不同
假如说他能克制照红妆,为何不直接将其除去而是放任其存在,甚至为祸欲海天
素鹤,到底隐瞒了什么
半边梅嗦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道“事情既然解不开,就不要强行触碰。还有,你叫我等你,应该不是只为了这一桩事吧”
被他一提醒,她才想起是来干嘛的。
道“别的一会儿再说,你先去小周庄一趟。”
“去那里做甚”
“素鹤担心照红妆会利用忘忧与林卯从中作、乱,但他现在有事去不得,我不方便插手,小云需要休息,所以这事你跑一趟。”说着,她捡起那本被扔的账本,颓然的坐到案后。
半边梅道“我也不方便,你忘了”
一枝春抓起算盘,打开账本噼啪算了起来,头也不抬的道“你不一样。”
你是特殊的,不然我能让你到处跑
“不是还有云行雨有他在,一个林卯忘忧
哪里够看”
“叫你去就去,哪儿那么多屁话”说罢,她从账本里抬起头。
半边梅感叹这个女人是吃死了自己,但有什么办法谁让自己干不过老天,被这个女人捡到。
这被捡就要有被捡的觉悟,是好是孬他也只能认了。
一口把茶喝完,搁在几强,起身道“还有什么,你就一并说了,省的我多跑几趟。”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无人可用,十二信使只有一使。
一枝春拨着算珠,不怀好意的笑道“他们有他们的事儿,我不用你用谁
另外,把有关素鹤与八风岛粮人酒声音给我压下去。自你离开,一炷香,我要结果。
再闲不住的话,就去查查长生门那边怎样
都要搞大典了,不闻那厮是不是太过安静”
半边梅眉梢微挑,道“素鹤与魔界的传言也不少,你怎么不让我一并处理了”
“不一样,总之你快去就是。”
“好吧,这事我办了。
剩下的,如果小周庄无事,我会转过去看看。”
闻言,一枝春望着离去的背影发呆。片刻后,看着账本又没心思算了。心里记挂着古明德那边的情况,顿时拨着算珠啪啪不是滋味。
烦心事天天有,今儿特别多。
如此约莫过了一炷香,果然有小厮过来汇报,说是知道粮人这事的全都消失了,一个不留。
她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
不拘这里面杀戮多少,但一定不能让其外泄,一个人也不行。
而
小院内,许久吟和墨如渊回到厢房,为了防止古明德醒来不受控制,特地嘱咐医者给他加了点料。
打算先让他睡上一天半天,这样对他的伤也有利。
许久吟问墨如渊要不要去看看那班春秋翰墨的弟子,墨如渊告知不用。
怕吵到古明德休息,两人干脆跑到门口当起门神。
墨如渊道“你猜信上写了什么”
许久吟看着院里景致,若有所思的道“信是三味交给你的,三味是文宰的人。
少真无一多有美名,如无意外,事情应该会和王宫有关系。”
墨如渊一听这话,联想到之前素鹤便是和弦歌月一道闯宫,还被困在梅坞。
如今素鹤见了信上内容,这般神态。保不齐,真有什么关系。
侧眸道“要不,你看着屋里这头倔驴,我出去打听打听”
许久吟想了想,这不失为是个法子。
遂垂眸答应,道“自己小心。”
墨如渊收了剑化回一方砚台,然后揣入袖袋,道“明白。”
然而,他前脚一走,许久吟后脚就回到自己房间。
看着屋里老神在在的人,忍不住上前质问。
道“你就看着他这么干”
神沇转着手上的折扇,平静的道“不然呢”
接着,反问许久吟“你在云海学的东西,就告诉你怎么感情用事
天象如此,大势所趋。
是人力能改变”
“我”
“所谓人定胜天,不过是人给自己找的借口。所有的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