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啊,累谁也累不着您。
我看啊,八成是您肚里的酒虫馋了,想要喝点酒解解渴。”
说罢,众人皆笑。
心思被窥破,缺云子大呼世态炎凉。现在大姑娘都开始欺负老人了,夭寿了。
但他嘴上说归说,手还是很实诚的从袖口招出酒坛,狠狠灌了几大口。
他们当然不是不能飞,只是素鹤的情况暂时不宜动真元。
所以,一起走,就当是散步咯。
至于邹寂人,长新肉他就是一个过程,必然的。
挨过这些日子,就好了。
说是那么说,其实,缺云子有提议过带素鹤驾云走。
他老人家吃点亏,给他当回童子。
但素鹤不同意,说走走也好。
自己现在是无生门的人,熟悉熟悉周遭地理环境也是应该。
是挺应该的,至少一路过来没少被住在天风岐瞍的仙者欣赏。
无生门最年轻的不字辈,不瞧白不瞧。
缺云子发现,这小子给不风关了三天后,他开始吃不透这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不风替师收徒,绝不会是看上某些人骨骼清奇好造化。
收徒,必定有所图。
奇怪的是以素鹤的性子,居然也答应了。
故二人之间,必有勾连。
素鹤对上缺云子关爱的眼神,只作不知。
他在等,等他是解印人的身份有足够的时间传遍欲海天。
事实上,也确实很快传遍了。
至少身在王城的百里家,就很不平静。
百里流年本在别院,由美妾陪着喝喝着小酒,听个小曲儿,日子过得舒舒服服。
偏偏突然收到点召,急急忙忙撇下美人回到白蘋怒涛。
刚进书房,背后的门瞬间自己关上。
连属于他太师椅,此刻也坐上了他人。
百里流年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很是恭敬的道“分支百里流年,见过使者。”
那人把书从脸上取下,随意的翻动,“沙沙”声刺人耳膜。
良久,道“知道为什么找你吗”
百里流年捏了把冷汗,道“流年不知,请使者明示。”
使者为不卖关子,道“夫人有话,那个贱种已经往王城而来,你可要抓紧机会。”
“他没死”百里流年吃了一惊,不是听闻柳心斋一役死在神秘人掌下吗
“哼。”使者看了他一眼,嗤笑道“那是你消息过时了。”
“这使者既然来了,何不顺手除之夫人面前,更是大功一件。”百里流年将烫手山芋,不咸不淡的推回去。
“你知道,他为什么没死吗”使者忽然趴在书案上,半讥半讽的伸手指着百里流年,道“因为,当年还有余孽没扫尽。
所以,这个美差就交给你。”
想推卸,呵美的你。
“流年力薄,怕是无法担此重任,恐有负夫人栽培。”百里流年实不想接这份差事,且先不论素鹤本身能为如何,就论其目前纠集的势力都不是好相与之辈。
不风,缺云子,浥轻尘之流哪个是好招呼的更别提,还有一个神鬼莫惹的拂清风。
光一个拂清风,那都是要人命。
让他盯梢下黑手使绊子都可以,这不涉及素鹤要害。
可让他去结果素鹤,那不是把他往刀口上架吗
“怎么你不乐意是夫人给的差事不好,还是待你不公”使者往后一躺,抓了只笔在指尖转悠。
百里流年,看的眼角猛抽抽。
那转的不是笔,而是他的命。
他很清楚不管愿不愿意,事情到了这份上。也只能先点头应下,然后再思计策。
顿时满面笑容道“使者说笑了,此等差事能交给流年。那是对流年的赏识,流年怎会不乐意
遑论夫人一直对分支照顾有加,流年感激都还来不及,又岂会生出他念
使者如此说,莫不是要陷流年不义”
使者瞥了他一眼,勾唇道“哪能啊。
对了,忘了和你说。
在他背后之没人有全部现身之前,先别急着做掉。
留着做饵,钓钓看。
必要时,你也可以设局和他套套交情,看能不能套出什么”
顿了下,又道“我再好心给你个劝,你这一支想要保住眼前,就得小心把这事办好。
事成了,夫人自然不会亏待你。”
办不好,那就把命留下。
百里流年垂眸,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急着便好,他回去可以慢慢图。
拱手道“多谢使者提醒”
又道“流年已命人备好酒宴,恳请使者赏个脸,拨冗一会儿。”
使者起身,将笔放回笔筒,漫步经心的掠过其他的笔头。
看着百里流年,笑道“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