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樊琪已经三番几次拒绝他了,冯学明还贼心不死。居然要还拥吻他不拆散他们俩是不会死心啊
“他就是想膈应人。主要还是想要膈应刘襄年,顺带膈应我。”陈至谦跟她说。
“我就想不明白,他膈应刘襄年做什么刘襄年是他的外公,听说是从他十三岁就开始尽心尽力培养他了”樊琪突然停顿了,自己上辈子就很喜欢膈应她爸,从来不会好好跟她爸说话。
“刘襄年为什么要培养他因为儿子出了意外,所以这个外孙立马顶上。但是当他知道了我这个孙子,带在身边的冯学明就立马被抛开了。没有人愿意做备胎。备胎只有用的时候被推上去,不允许他说不。他不甘心,要反抗,又不可能跟我似的,彻底跟刘襄年决裂。那么这个时候,你刚刚气完刘襄年,然后让你拍广告片,天天在电视上放。刘襄年看到了肯定会心里有所动。如果刘襄年质问,他就说,生意归生意,你确实带来了销量。在我完全不被掌控的前提下,冯学明给刘襄年传递信号,他要脱离刘襄年的掌控。而刘襄年的身体状况摆在那里,你说刘襄年会怎么办”
一个长期的备胎,如果不愿意做备胎了,该怎么办樊琪一下子明白过来“他就可以谈条件了。”
“对。”陈至谦叹了一口气,“所以是我疏忽了,光想着给他推一个合适的人,没想到他深层次要什么当然,他设计拥吻的情节,就是属于搂草打兔子了,顺带膈应我一下。”
“这可真是刘襄年教出来的小王八蛋他真的不考虑他外公的身体”樊琪说。
“他外公把他当成外孙吗”
樊琪想想也是,自己从来没有把父母当成是父母,反正就挂个名的爸妈,还不如素未谋面的樊家爸妈更让她想要亲近。
“樊琪。”陈至谦叫她。
“嗯”
“如果他再让你拍这个广告片,我们开条件,我陪你拍这个广告片。我们俩演男女主。你愿不愿意”陈至谦问她。
“我们俩这是他跟刘襄年谈判,我们俩为什么要帮他”樊琪不解。
陈至谦问“你听过鸿熙集团,蔺家的故事吗”
“不就是容远血缘上的爹那一家的事”樊琪最近在炒鸿熙集团,当年航运危机加上蔺家的盲目扩张,鸿熙集团溃败,被容远的麟龙资本以两亿港元收购。现在经过剥离不良资产,改善经营,加上航运行业转暖,已经开始起来了。而蔺家的那些狗血故事,樊琪当然知道。
陈至谦“当时蔺家二少奶奶自杀,鸿熙集团那时候还很风光,容远这个蔺家的私生子和蔺家大小姐蔺毓彤在送别了蔺家二少奶奶之后,两人向记者公开坦言蔺家没有情义,永远不会继承蔺家的资产,令全港哗然。后来蔺毓彤和她的母亲蔺家前大少奶奶在容远和庄玲玲的帮助下,经营服装生意,如今给世界各大品牌做代工。而蔺家以鸿熙集团低价转售,蔺老爷子猝然死亡,蔺家人远走加拿大为结局。这件事情过去不过四五年时间,大家还记忆犹新。”
樊琪整理两家的相似之处“所以这个时候,你想让大家以为你和冯学明关系融洽冯学明也会放弃继承天禾你们俩也有可能走容远和蔺毓彤的路。而外界会想起鸿熙集团的结局,航运和纺织一败涂地”
“对,冯学明要刺激刘襄年必然要做出他很努力运营o的样子没兴趣继承天禾的样子。我这个时候故意给他助力,这个情形和当年蔺家前大少奶奶脱离蔺家的时候,容远和庄玲玲帮她解决困局何其相似。而且现在刘襄年的身体又这样,他可能的两个继承人可能都会放弃继承权,那么对天禾的股价有什么影响”
说到股价,樊琪立马领会,上辈子就见过a股里创始人猝死,没有安排好继位者,传到了没准备好接任的儿子手里,公司没几年就破产了。
炒股炒预期,刘襄年作为天禾的掌控者,身体已经明摆着不行了,合适的继任者又准备放弃的话,结果可想而知。她说“天禾股价在这样的大牛市里,都不会有好的表现。”
“大牛市里有太多好票可以买,为什么要买天禾牛市有多猛,熊市就有多惨。在大熊市不会因为天禾涨得少,而不跌吧”
“大熊市里泥沙俱下,无一幸免。”樊琪记得八七股灾几天可以跌完一年的牛市涨幅,那时候所有的股票疯狂被抛售。自己也经历过2015a股的千股跌停,对熊市自然有深刻体会。
“这个时候,天禾很容易就易主了。”陈至谦说。
“可是,中间冯学明要是回去接手天禾了呢”
“他要是超过刘襄年的容忍度,刘襄年对他彻底失望了呢他不踏出这一步,他永远都是备胎,实际上他现在已经踏出来了,我要做的是,把他给带远了,带偏了。”陈至谦说,“我和冯学明都觉得自己很聪明,我们都知道跟对方合作是与虎谋皮。这就看哪一只老虎,力量更强一些了。”
还有一件事,他知道冯学明骨子里对刘襄年和冯世昌的怨恨。
樊琪理解了,这就得考虑一下她愿不愿意跟陈至谦拍这个广告片了。
樊琪上辈子哪怕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