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爷呢,还是秋少爷了解孙少爷,像我们这些人,都以为孙少爷是怕粮食不够吃,才没那么积极的催人生育呢。”
秋瑜:“啊粮食琼崖岛去年不是丰收了么”
王晓意道:“粮食再多也经不起人多,孙少爷命人去查了人均粮食占有量,好多生了一堆孩子的人家,粮食占有量连一年两百斤都达不到,都不知道他们为何生那么多,是生怕岛上没菜人铺子给他们送死么”
秋瑜:“也、也有可能粮食问题才是瑛瑛行动的主因啦哈哈哈哈”
差点忘了他们正身处没有红薯、土豆、玉米和杂交水稻的禹朝了。
秋瑜对吕瑛有所了解,知道这孩子数学天赋也不错,给他出高中数学题都能做出来,治理民生时也格外注重数字,吕家杀穿琼崖岛后就让人四处搜集人口结构、平均年龄,来确认有多少青壮劳力可用。
结果么,吕瑛就发现了人口猛涨的事,他好不容易推平了菜人铺子,底下人却开始疯狂生育,街上许多少女阶段的女人都挺起了大肚子,瑛瑛那心情估计就和驾驶大货车在盘山公路上狂奔,不经意间发现车速已抵达两百迈的新手司机一样。
车虽然暂时没有冲出公路一头栽下悬崖的趋势,但谨慎的司机都会生出危机意识。
秋瑜突然问:“他有打算控制人口吗”
王晓意一愣,回道:“孙少爷只说让华夫人告诉女人们,什么时候行房可避孕,还有不许十六岁以下的女子成亲生子,省得在生育一道折掉太多劳力,但没说不准大家生,好像是打算以后多送人去南洋。”
秋瑜就懂了,瑛瑛司机有危险意识,但他还是想爆人口,好去把南洋的地儿占下来,要将一块地方经营成汉家熟地,就得让汉人成为那里的主体民族,所以他只是稍稍踩一下刹车,却不打算停下来。
古代有一种说法,要判断什么时候是盛世,就看那个时代的生育率如何,日子好过了大家才敢生孩子,有所作为的统治者更是会扩张领地,因此会大力支持生育,使本土人口去经营新占的地方。
历史上的秦湛瑛也是这种做法,在他的治理下,禹朝的人口翻了一倍,可惜人口涨了,地盘却被后人丢了不老少,导致禹朝后期土地承载不起那么多人口,一闹天灾,“岁大饥人相食”就来了。
秋瑜:“瑛瑛总是看得比我们都远,他对琼崖岛的发展应是有长远规划的。”
王晓意赞同:“确是如此,孙少爷已下发公文,告知各县,等年节过后,除了忙春耕,还需将适合开荒的土地都测绘出来,再预估三至五年内县内人口要达到多少,开垦的农田要有多少,出产的丝绸、盐、糖有多少,如何带全县脱贫,立个目标,写个章程递上去,六月之前要做完这些。”
这是吕瑛一贯的作风了,他习惯提前把事儿都计划好,责任划分明确,便将事交给属下去办,自己空出时间来摸鱼养生。
凭他那娇弱的身子骨,不学会摸鱼也不行,别的皇帝事事亲力亲为顶多死得早,吕瑛要这么干,就是试试就逝世。
思及新春过后就是吕瑛的生日,等挑好了猪,秋瑜想了想,又牵了一头牛出来,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一个瓶子。
那瓶子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十分严实,打开时要开用钥匙,看来是特制的。
王晓意望了一眼,问道:“这是何物”
秋瑜淡定道:“这个啊,是我行走江湖时的最后底牌,谁要是把我逼到绝路,我就把这个东西打开扔出去。”
王晓意听到这话,莫名想起吕瑛淡淡吩咐人:“把那些人的脑袋挂着吧,记得挂之前用生石灰腌一下,琼崖岛太暖了,什么东西都烂得快。”
那是藏在平静外表下的狠厉,如收割生命时的刀锋寒芒。
没想到秋少爷身上也有这份冷冽。
王晓意咽了下口水,还记得秋瑜通医理,便猜:“这是毒”
秋瑜:“不是毒,是掳疮,我小时候知道我家是武林世家时,总怕什么时候就有仇家来灭我满门,所以就备了这玩意,逼急了我就打开扔出去,大家都不要活了。”
王晓意立刻连滚带爬远离秋瑜十来米远。
掳疮别名天花,在古代,这是足以屠城的恐怖疫疾,突然知道秋瑜身上带着这么危险的东西,王晓意恨不得远遁八百里
秋瑜哭笑不得:“别怕啊,我在外头做生意,车船店脚牙什么没见过这么多年都克制着自己没动这瓶子里的东西,现在更不会用了,你该信我的。”
他又不是什么反人类的怪物,等从才穿越时带来的不安中摆脱出来,秋瑜就知道自己永远不会动这个瓶子里的东西,顶多以后举着瓶子威胁一下别人咳咳。
秋瑜说着,撸起袖子,给王晓意看自己胳膊上一个拇指大小的十字疤痕:“而且只要接种了牛痘,就不用再怕掳疮了,我打算送一只长痘的牛给瑛瑛做生辰礼呢。”
听到吕瑛的名字,王晓意鼓起勇气回来了。
他严肃道:“秋少爷,要让这么危险的东西上岛,我区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