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看向外头的一个紫衣宫女,“慕衣,你送夫人出宫。”
听到吩咐,慕衣连连点头,又看了眼这个传闻中粗俗不堪的主子母亲,也未多言,立马在前头带路。
张氏走的毫不犹豫,好像深怕被叫回去算旧账。
经过宫门口时,迎面碰上一行人,慕衣忽然屈身行礼,“奴婢叩见吴婕妤。”
望着眼前这端庄贵气的娘娘,张氏也有模有样学着下跪磕头,“草民叩见娘娘。”
出门前她已经学过了,看到穿的好的就叫娘娘,磕头准没有错。
“这是兰妹妹母亲吧”吴婕妤连忙上去搀扶,“伯母何必多礼,我与兰妹妹情同姐妹,伯母也算我半个母亲。”
听到这话,张氏猛地眼前一亮,一旁的慕衣突然轻咳一声,“夫人该走了。”
张氏还想说什么,可又不敢说什么,只能乖乖的跟着慕衣远离颐华宫。
望着她那空荡荡的断臂,吴婕妤驻足沉思了片刻,突然笑着摇摇头,她这兰妹妹的确果断狠辣,有这份心智,难怪能掰倒德妃还扶摇直上。
“这兰婕妤的母
亲果然如传言那般,倒是和兰婕妤一点也不像。”宫女笑着压低声音。
吴婕妤瞥了她眼,“他人门前还如此多嘴。”
闻言,宫女立马闭上嘴老老实实跟在后头,她如今哪还敢小瞧这兰婕妤,不仅是她,这宫中怕是也无人敢小瞧兰婕妤了。
也是第一次来这颐华宫,果然如传闻中那般奢华用心,吴婕妤将一切暗收眼底,待进了内殿后,又笑着走上前,“听闻妹妹身子不适,不知如今怎么样了,我这刚从长春宫请安回来,就过来瞧你了。”
沈榆正在看书,忽然抬眼,笑着道“不过是懒得听那些闲话,哪有那么多身子不适。”
吴婕妤顺势坐在对方,神色严谨,“德妃那是自己作茧自缚,与旁人有何关系,你我也是受足了气,再说如今还有谁敢说你的闲话。”
“昨儿个绪妃下葬,今日贤妃娘娘的册封仪式也办了,不过今后怕是得叫贵妃娘娘。”她意味深长的道“这回德妃倒了,陈妃也遭皇后斥责,这宫中今后怕是无人再与她相较长短。”
“我之前与妹妹所说的事,是不是也该考虑考虑了”
四目相对,沈榆面露疑惑,“何事”
吴婕妤望了后面的人一眼,宫女立马退了下去,听竹也随之关上了门。
待屋里只剩下两人,吴婕妤才拉住她手,目光灼灼道“自立门户。”
沈榆放下手里头的书,目露不解,“何为自立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