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已经是她毕生的期盼,可是只因父亲与周尚书有了口角,德妃便要迁怒于自己,生生断了她这毕生的期盼
如此毒妇,她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那黎贵人一事也不能就此作罢呀”赵淑容忽然插了一句。
吴婕妤瞥了她眼,“黎贵人害的赵淑容被毒蛛咬,你如今还能为她出头,这份心胸的确让人折服。”
“我”赵淑容仿佛哑了喉,立马闭上嘴不说话。
也是,她为什么要替那个蠢货说话,要不是对方放的毒蛛,她也不至于整整一个月未出门,死了就死了,管她怎么死的,她应该感谢这个兰婕妤才是,不然还出不了这口气。
“臣妾在彻查毓宁宫时,也审讯了长青阁的一众奴才,其中有一个名叫昕文的宫女,臣妾听了花榕的供词,只得再去审问她,谁知”
陈妃忽然眉头一皱,“谁知这宫女胆小如鼠,还没受两道刑罚就吐出来不少东西,这多的臣妾也不好说,还是让那奴才自己来交代吧。”
说罢,她看了看身侧的宫女,后者立马点点头,继而走出去传令。
听到这,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这陈妃倒也真是会“做事”,倒是谁也不放过,平日里倒看不出还有这份手段,如今德妃倒了,怕是想要取而代之吧。
吴婕妤颇有些担忧的看向沈榆,后者面无表情,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不多时,两个太监就押着一个遍体鳞伤的女子走上殿,女子身上多处有鞭伤,夹杂着血迹染红了衣裳。
看到这一幕,文昭华眉头紧蹙,“这屈打成招出来的证词,能有几分真假”
旁人也都掩鼻轻咳,话也不是这样说,那花榕怕是没少受罪,可最后宁可一头撞死也不愿意供出主子,怪只怪这兰婕妤识人不清,错信了这些奴才。
“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这受刑的有那么多人,也没见几个为了活命而信口雌黄污蔑主子。”陈妃神色严谨。
昕文被铁链捆住双手跪在地上,面对一双双视线打量,她始终低着头,未曾朝沈榆这边看一眼。
直到陈妃出声,这才哑着嗓子一字一句道“奴婢与主子相识于微,无论发生何事也不敢出卖主子,只是奴婢害怕有朝一日事发,陈妃娘娘说只要奴婢如实交代,便可饶奴婢一命,还能放奴婢出宫,所以奴婢只能对不起主子了。”
沈榆眉头紧蹙望着眼前人
,好像不敢置信她会出卖自己。
“主子乃宫女出身,又得德妃娘娘看重,故而黎贵人一直心生不满,多次出言侮辱,主子也一直忍耐,可是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待黎贵人被关进西苑无人问津之时,主子便让听竹弄来毒药,跟着买通西苑的侍卫,每日灌下毒药,所以黎贵人才死于非命,可是主子又是德妃娘娘的亲信,所以德妃娘娘只能买通太医院的太医为主子掩盖罪行。”
昕文声音哽咽,又透着无尽的惶恐,“绪妃娘娘专宠,多次从主子这抢走皇上,主子一直心有怨恨,于是德妃娘娘便给了主子一个装有徵树叶子的荷包,这徵树叶子不会对龙体有害,可每日皇上陪在绪妃娘娘身边,反而会让孱弱的绪妃娘娘病情加重,这郁郁而终也是迟早的事。”
“可是绪妃娘娘去世的突然,主子还未曾将荷包送给皇上,至今那个荷包还放在长青阁内殿柜子里的第三个盒子里。”
待她话落,殿内却寂静无声,似乎都没想到今天还能看到这么出戏,这兰婕妤倒也真是够狠,竟然敢借着皇上的手谋害绪妃,如此手段,倒真是天衣无缝。
“这人不可貌相,兰婕妤平日看着闷不做声,没想到竟然如此行径。”馨淑华嘀咕一声。
佟妃又瞪了她眼,“仅凭一个奴才的只言片语能说明什么”
“这可是兰婕妤的心腹,两人曾经情同姐妹。”赵淑容着重的道。
陈妃将目光投向皇后,“这毓宁宫一直被禁军把守,里头的人出不去,外头的人也进不来,这奴才说的是真是假,不如就让皇后娘娘派人去长青阁搜一搜,看看是不是真有那个荷包存在。”
皇后看了眼旁边的宫女,后者立马就走出了大殿。
吴婕妤拧着眉心怒视昕文,“若是有人拿你亲族要挟污蔑兰婕妤,今日自有皇后娘娘替你做主。”
陈妃端过一旁的茶盏抿了口,依旧气定神闲。
“没有人威胁奴婢,奴婢与家人早已决裂,只是想为自己谋条出路而已。”昕文低垂着头跪在那。
皇后将视线投向沈榆,“兰婕妤,她说的是否属实”
面对各种视线,沈榆只是上前一步,神情复杂,“嫔妾不知昕文所言从何而来,是非曲直自在人心,嫔妾问心无愧。”
“可是昕文与兰婕妤可是相识于微,她又是你的心腹,比起听竹反而更有份量,这昨日兰婕妤还特意让人来寻本宫,让本宫放了昕文,倘若兰婕妤问心无愧为何独独让本宫放了昕文”陈妃神色认真。
四目相对,沈榆眉头微蹙,“正如陈妃娘娘所言,嫔妾与昕文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