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
失了身。
意外,也不意外。
不意外,是因为柳莺莺的身子状况,她自己清楚,被媚,药折磨,忍了半年已是她身子的极限了,她想忍到成婚之时的,可心中其实清楚,那不过是她的一丝妄想罢了。
而意外,则是,让她失了身子的人,以及
她一直以为噬心丸发作时才是痛苦不堪的,那种欲,火难焚的滋味无人能敌,她以为,只要找人缓解解除便能无碍了,却不知,缓解的过程,竟比竟比噬心丸发作更要难受和煎熬,更要令人无力承受。
更不知
诚然,一开始,是她苦苦哀求的,是她主动挑起欲,火的,诚然,一开始她被药物缠身,是她痴缠得厉害,可后来,药物渐渐退却后,她分明已然
却不知,有的事情一旦开始就没有了停下的可能了,她只有开始的权力,却没有叫停的自由。
想到这里,柳莺莺心头染上一丝愠怒。
她一直以为,那是正人君子,虽为人清冷,到底丰姿雅正,却不料,那分明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那分明是一个套着优雅仙姿外皮的大恶狼。
他是会吃人的
她直接被他拆卸了,一根骨头一根骨头拆卸下来,吃得一干二净。
连个骨头渣都不剩。
柳莺莺长这么大,从未失过这么大的手
也从未被人占过这么大的便宜
柳莺莺不由后悔了。
她为何要去招惹那样的人。
她以为她是猎人,却不知自己才是那只主动钻进对方陷阱里的待宰的羔羊。
她第一次看走了眼,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对方。
此刻,浑身的骨头,好似被人拆卸后又重新组装了一遍。
没想到,被秦妈妈精心调,教了三年的她,在男欢女爱这件事上,竟一度占了下风。
柳莺莺闭上眼,许久许久都缓不过神来。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心里有些闷闷的,像是缺了什么。
最珍贵的东西,就那样被人无端拿走了。
只觉得有片刻的缺失。
好在,柳莺莺出自花楼,她并非不注重名节,只是,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远比名节更重要的东西。
“姑娘,可是可是疼得厉害”
就在柳莺莺思绪万千之际,这时,桃夭见她神色悲悯,以为她伤心难过,悲痛欲绝,立马紧张的问着。
而柳莺莺听到桃夭的话,强压下心头的烦杂,再度睁开了眼,这一下,眼底已渐渐清明了。
一对上了桃夭憔悴的面容,便知她怕是吓得够呛,柳莺莺只强自咬牙,忍着浑身的剧痛,一点一点将钝痛的身子撑了起来,正欲将人安慰一遭,嘴里却下意识地问了声“什么时辰了”
却不料,一张嘴,喉咙里竟沙哑得厉害。
嗓子早已哑掉了。
哭哑了。
险些发不出任何声音。
而这一起身,身子上的被子缓缓滑落,柳莺莺一低头,这才见眼下被子底下的自己竟未着,寸缕,这一眼看去,看到自己浑身满是大片大片的痕迹和青紫色印记时,就连柳莺莺都忍不住心头一跳。
更别说桃夭了。
柳莺莺看得其实不如桃夭清晰,那一眼探去,只见首先引入眼帘的便是香肩处大片大片的指痕,那是反复用力捏握出来的痕迹。
再然后,脖颈处淡粉色甚至深紫色的印记,一小朵一小朵,像是盛开的腊梅,那是唇齿掠过时留下的印记。
再往下,便是令人倒抽一口气了。
只见那丰盈饱满的雪上,分明满是揉捏和,含,咬过的红痕。
再往下,被角一遮,便什么也瞧不见了。
尤是柳莺莺见惯了风月,都忍不住脸微微一胀。
很快将被子捂紧了。
她当年在妓院伺候贞娘时,也在她身上看到过一些深深浅浅的痕迹,却没有哪一次像她身上这样骇人的。
目光所及之处,全是大片大片的红痕,甚至还有的变成了青紫色。
她虽被桃夭伺候沐浴,药物发作时也是她近身伺候,可这到底不一样,每一处痕迹都能在脑海中变幻成相应的场景和姿势来。
一身印记,无比提醒着,那两日两夜里的疯狂和索取无度。
好在桃夭话少,从不多嘴,不该问的从不多问,也压根不敢多瞧,立马眼观鼻鼻观心的将水奉上,顺带着又拿了一瓶药来,小心看了柳莺莺一眼,道“姑娘若疼得厉害,可以搽搽这药,奴婢昨儿个见姑娘唇角干裂,不过搽了两回,姑娘的伤口便已好了不少。”
柳莺莺便顺着桃夭的话看了去。
看到那瓶药时,柳莺莺莫名觉得有些眼熟,便下意识地问道“这药”
话一落,便见桃夭立马道“这瓶药是昨儿个发现的,就出现在姑娘的床头。”
说话间,看了柳莺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