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联系方式我写好放在你床头柜上了。”
“知道啦,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拜拜。”孟厢勾了勾唇角,目送他们远去。
过了一会儿后,她才进了屋,关上门,停顿几秒,突然惊呼一声,哼着小曲跳着舞欢快地往楼上跑去,跟不久前的病弱大相径庭。
孟厢确实来月经了,但是她这次并不痛经,或者说她之前也不怎么痛经,只是偶尔痛一次,可只要开始痛,就会非常痛,痛到满头大汗,干呕虚脱,但一般都忍得下来。
上次是因为喝了冰汽水,又刚好碰到痛经,两者一结合,才进了医院。
至于为什么要在邓雅君他们面前装痛经,原因有二,一是她不想回乡下老家去面对那重男轻女的极品爷爷奶奶,二是之前拜托那个人做的事,有回音了,她得出远门一趟。
家里没人,会方便许多。
因为平日里父母就算再怎么爱她,也不可能放她一个大学还没毕业,从来没出过市的小丫头独自跨越千里,去陌生城市的。
可是她不是“她”啊,前世一个人游历不同国家的次数数不胜数,说实话,她并不害怕自己会出什么事,而且那个人也会在火车站门口接她。
当然其中也有最近国家正处于严打时期这个因素,在一定程度上保障了她的安全。
俗话说的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畏畏缩缩成不了大事,她不能因为“万一”,就放弃早就规划好的一切。
想到这儿,孟厢手中收拾行李的动作又快了许多,明天早上的火车,她得提前做好准备工作,其实要带的东西也没有多少,无非就是几件衣服,钱,相关证件,路上的干粮和礼物。
收拾好衣服后,孟厢先出门去杂货铺和供销社买了几样方便携带的吃食,然后又打了电话,跟那个人确定了接她的时间和行程安排,才回家。
对了,这件事还得跟叶浦舟打个招呼,他答应了孟万江和邓雅君这几天会帮忙照看她,要是来她家,人不在,打电话给他们,那不就露陷了。
但是她去他家的时候,人不在,估计是出门了,她便写了个纸条简单交代了一下,想了想,还写了那边的联系方式在上面,写好后,就用个袋子装着纸条和邓雅君做的一瓶酸菜,通过缝隙塞进了他家的院子里。
做完这一切,孟厢回了自己的家,吃完晚饭后,感到有些困倦便躺在沙发上睡了一会儿。
等再次醒来,外面已经漆黑一片了,可叶浦舟现在还没回家,她猜想估计是他回自己父母家或者去朋友家住了,就没有再放在心上,反正留了纸条,他回家的时候一定能看见。
因为第二天有安排,怕误了时间,错过火车,晚上孟厢都没怎么睡着,一大早天刚亮,她就起床了。
洗漱,吃早餐,出门,坐公交,上火车,一气呵成。
这年头卧铺的火车票不好买,早早就售罄了,所以孟厢只买到了硬座,上车后发现幸好是个靠窗的位置,在漫长的途中还可以看看风景打发时间,倒也不错。
她上车的时间比较早,四周都还没坐人,她只有个小背包,抱着就行,也不用放在头顶的置物架上,省了不少事。
这趟绿皮火车不知道行驶了多少年,载了多少客,虽然有乘务员按时打扫,但座椅和小桌子上还是脏乱不堪,每个座椅上面套的布罩子还破了好几个洞,看得她直皱眉。
但是出门在外,囊中又羞涩,过分矫情倒显得做作了。
可让孟厢直接一屁股坐下去她也做不到,她幽幽叹了口气,往列车接水的地方走去,从包里拿出几张纸巾,打湿后,重新回到那座位边上,将桌子和车窗玻璃都给擦了一遍,就连座位也用干纸巾擦了几遍。
这么打理一番,倒干净了不少,她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去丢垃圾。
可等孟厢再次回来的时候,自己的座位上却坐了个陌生的中年妇女,她的旁边还坐着一个年轻男人,他们眉眼间有几分相似,应该是一对母子,两人有说有笑的,声音震耳欲聋。
女人手里嚼着在外面买的手抓饼,碎屑残渣边吃边掉,转眼间,孟厢刚才才擦得干干净净的桌子,已经被糟蹋得不成样子了。
孟厢只觉得额角突突的疼,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她深呼吸好几次,才勉强忍住自己的怒火,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火车票,再次比对了一下信息,准确无误,这就是她的座位。
于是她不再忍耐,上前几步,唇角勉强勾起一抹微笑,礼貌开口“你好,这是我的位置,你是不是坐错了”
那母子二人见有人突然搭话,眉头立马皱紧了,语气烦躁。
“什么你的位置,这是我的位置,滚滚滚,别来这儿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