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嘱。”他家有冰箱,确实方便许多,而且脖子上后面自己涂药肯定涂不好,要是互相涂药的话,会事半功倍。
不久之后,孟厢手里拿着棉签,半跪在沙发上,目光落在那白皙的脖颈上,很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洗发水,居然这么好闻,勾魂摄魄的。
“是不是很严重”一直保持缄默的叶浦舟见孟厢迟迟不下手,忍不住问了一句。
“不是。”孟厢心虚,便下意识地提高了音量,叶浦舟被她吓了一跳,扭过头要回身去看她,孟厢连忙按住他的肩膀,凶巴巴地威胁道“别动,怎么涂个药都不安分。”
“”
“好。”许久,叶浦舟略带委屈的嗓音传来,然后乖乖地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她动手。
孟厢深吸一口气,强按捺住内心的翻涌,将药膏挤在棉签上面,轻柔地将其涂抹在他的肌肤上,凉意袭来,叶浦舟不受控制地微微一抖,但是想到她刚才的叮嘱,又生生忍住,只是呼吸却乱了。
摆放在不远处的风扇努力地吐出凉风,想要替主人缓解夏日燥热的粘腻,但是没多久,他身上还是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孟厢在他跟前俯下身子,见状,拿纸巾帮他擦了擦汗,嘴里嘀咕道“很热吗”
叶浦舟长睫颤了颤,掀起眼皮看向近在咫尺的孟厢,她脸上的小绒毛清晰可见,唇瓣红润像春日里最艳丽的桃花,他们之间近到只要他想,便能轻松相贴,只是,他却不敢跨越过那短短的距离。
好半响,他才低声回应道“是有点儿热。”
“马上就涂好了,再忍忍,等会儿我把风扇拉近一些。”孟厢温柔哄了一句,手下涂药的动作也快了许多。
“不着急,你慢慢涂。”话音刚落,叶浦舟眼神飘向别处,觉得四肢都多余起来,根本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听到这话,孟厢顿了顿,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从唇间闷闷溢出一声好,还真的顺从他的话,缓慢而越发细致地涂了起来。
等涂完,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现在就换叶浦舟给孟厢涂了。
两人的位置交换,孟厢坐在沙发本想将长发绑起来,却发现手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染上了一些药膏,黏黏糊糊的,她正想去洗个手,就被叶浦舟给拦住了。
“耽误时间,我帮你。”
两人拿到药膏回家后,叶浦舟想第一时间帮她涂药,可孟厢怕药膏涂在掉皮的地方会很痛,所以迟迟不敢让他下手,最后是他主动要以身试法,才开始涂药的,如果她磨磨唧唧,确实挺耽误治疗时间的,但是
“你会”孟厢发出灵魂拷问。
“我会。”叶浦舟坦荡自信回视。
黑色的皮筋绑在白皙的手腕上,透着一股别样的视觉冲击,看着叶浦舟调整了一下皮筋的位置,孟厢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了,后世的一种说法男生的手上戴着皮筋,就代表他名草有主了。
一阵心猿意马后,孟厢眸底闪过一丝复杂,她真不是个东西,人家好心帮她绑头发,她在这儿想些有的没的。
就在她捶胸顿足,唾弃自己的小心思时,叶浦舟已经手脚麻利地开始折腾起她的长发了,温热指尖抓取发丝时,滑过她的肌肤,激起阵阵战栗。
“你为什么会这个啊”感受到他的手法熟练,孟厢好奇地问了一句。
“亲戚家有小姑娘,帮忙扎过几次。”叶浦舟笑着回应道。
孟厢点了点头“哦哦,原来是这样,看样子你带娃经验丰富啊。”
叶浦舟没回话,头发扎好后,才轻声道“经验也不是很多,是最近才开始的,想着要为以后结婚做准备。”
“会带娃也是一项筹码,早些学,到时候也不至于手忙脚乱,总不能把所有事儿都交给媳妇儿干吧,处理好家里的事情,才能和另一半更加愉悦地度过下半生。”
叶浦舟说的认真,孟厢也听的认真。
“你是个好男人。”孟厢双眼放光地回头盯着叶浦舟,沉吟片刻,又幽幽叹了口气“要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有你这样的觉悟,那么世界又会和谐几分。”
带孩子从来都不是女性天生的任务,凭什么两个人的结晶,要由女方独自承担呢,男方也有他该尽的责任,双方一起抚养孩子长大,才是理所应当的。
这份枷锁已经套在女性身上很久了,甚至到了后世那样开放的时代,都还有不少人,不少男人,不少女人,认为女性就该围着家里的一亩三分地转,围着老公转,围着孩子转。
理直气壮地让她们放弃自己的生活,人生,社交
孟厢不理解,也不打算去理解,她只想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过完并不算长的一生,开心快乐,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成为阻拦她向前的绊脚石。
“是吗但这本来就是应该的。”叶浦舟拿着棉签将药膏轻轻覆盖上她的肌肤,一股凉飕飕的感觉从那处传遍周围。
“对,你想的跟我一样。”
风扇扇叶转动,发出微微刺耳的响声,两双眼睛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