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礼和刘文芳夫妻一共生了两个儿子,谢正明是老大,老二谢正辉常年在东北,一走也是好多年没回来。
谁知道这时候居然回来了。
谢正辉年纪比谢正明小个岁,但是兄弟俩长相上倒是不太一样,谢正明更像刘文芳,文气一些。谢正辉更硬朗,性格跟谢老爷子倒是十足的像。
但也有不好的地方,性格太相似了就容易打架。
这不谢正辉夫妻带着孙子才回来坐下没多久就跟谢老爷子吵了起来,刘文芳和谢正辉的媳妇儿劝了好半天也劝不住。
最后爷俩闹掰了,谢正辉带着孙子和媳妇走人了。
就很迷。
薛明珠看着二房的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根本不知道怎么反应了。
这变故实在太快。
谢宽倒是没觉得奇怪,“爷爷和二叔经常吵架,习惯就好。”
薛明珠嘴角抽搐,这可真不好习惯。
可能是见惯了父子子孝,或者父母和儿子闹成仇人,见到这样的相处方式还真有些不习惯。
就连刘文芳也不当回事儿,“甭搭理这老东西,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不知道让让儿子。”
让让薛明珠有忍不住嘴角抽搐了。
这话可是捅了马蜂窝,谢文礼直接恼火了,“我是他老子还得我让着他让个屁,拿来的脸呢。”
刘文芳哼了一声道,“那你也不能把我儿子气走。”
“是,你儿子,你好好的教育教育你儿子。”
得了,老两口又开始吵吵了。
下班赶过来的谢正明两口子和薛明珠夫妻连忙规劝,反正又是一通忙乱。
薛明珠原本还头疼这事儿,结果第二天一大早的谢正辉一家又过来了。
就像昨晚的事儿没发生一样,该喊人还是喊人,只是看着谢老爷子的时候没好气儿,全程围在刘文芳身边。
谢正明这次是两口子带着小孙子回来的,那小孩才七岁,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知道谢宽上过战场就拉着小叔不放了,问这问那,反正是问不完的问题。
谢宽无奈,只能借口收拾院子,直接拉着薛明珠跑路,“咱们要是不跑那小子准得跟着来。”
他们也的确要去收拾,院子里里外外的要打扫一遍,蜘蛛网和脏的地方都要擦洗出来,之后才是买腻子刮大白。
薛明珠想找个人来干活,结果谢宽不乐意,说他就能干了。
于是俩人花了一天时间将房子收拾干净,隔天买了东西过来开始刷墙。
隔壁温大娘端着个筐子出来看了薛明珠一眼,哼了一声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薛明珠笑,“大娘,到底什么目的刘大哥都说了,您也甭说有的没的,谁信啊。”
温大娘眼皮又翻了翻,“呸。”
反正气不顺。
他们家的确有想法,这姓刘的老头子没了,刘刚那死玩意儿又不在首都,他们就打算把卖房子给搅和黄了,刘刚不就能答应把院子租给他们了。到时候他们住进来了,想再把他们赶出去就难了。
谁知道算盘打的好好的,就有人来看房子了。
而且还顺利卖出去了。
别看大家都在这胡同里住着,两家又挨着,但是温家的院子比刘家可小多了。偏偏温家有个儿子,个儿子都结了婚,再生了孩子,挤挤巴巴的,一家子住一间。刘家人口少,以前的时候刘老头还活着的时候他们就打过主意,但这老头子脾气厉害,谁敢欺负他,他就知道找公安诉苦。温家起了两回心思都被没成,就拖到了老头子没了,结果还是占不了这便宜。
温大娘这个气啊,她儿媳妇还劝她后面慢慢谋划,到时候突破薛明珠这里,小媳妇脸皮薄。可听听这话,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估计想占便宜也难的很呢。
谢宽进门的时候见老太太不安好心的往这边看,谢宽冷着眼看了过去,温大娘吓了一跳,忙将目光收回来了,心跳都快了起来。
这青年眼神怎么那么吓人,看着长的挺好的,怎么让她那么恐惧
薛明珠和谢宽进了院子,调试材料,然后开始干活。
为了刷大白墙,薛明珠还特意做了俩大口罩,一人一个把口鼻捂上。
说实在的,薛明珠挺不希望谢宽累着的,但谢宽觉得没事儿,又说,“对了,我还喊了一个朋友过来帮忙,等他来了,我就歇着让他干。”
薛明珠有些意外,“什么朋友”
“一个初中同学。”谢宽说,“好多年没见了,这不是前几天我出门的时候碰见了,就说了一嘴,正好他没工作,我就让他过来帮忙干两天,到时候我们给点工钱,对外就说请过来帮忙的。”
薛明珠点头,“行,那挺好的。”
而在外头,温大娘心里总是不痛快,时不时的就得出门瞅两眼。
结果就看见一个一米八多一身腱子肉的男人从外头胡同进来到了隔壁。
而且这男人脸上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