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其实对订亲并不在意了,但谢宽和爷爷商量过后还是准备找地方摆上一桌。
薛家情况特殊,谢家虽然在首都,但在泉城也有认识的朋友,便托人在国营饭店定了一个包间,然后准备过去摆上一桌,两家人一起吃个饭。
等事情真的定下来了,薛明珠反而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了。
订了亲就是未婚夫妻,到时候他们还得定下结婚的日子,时间不赶,可以慢慢来了。
到了初二傍晚,谢正明夫妻风尘仆仆的到了泉城。
休息一晚,初三去薛家先谈了谈彩礼钱的事儿,回去又继续准备。
谢家说给五百块钱的彩礼钱,不管薛启民还是薛明珠都觉得太多了。
在乡下结婚,彩礼给个五十块都是不少的,到了城里最多的也就一百块。
可谢家一开口就是五百块,薛明珠觉得很不好意思。
结果谢宽他妈文卿却道,“不多,给多少就拿多少行了。我们就这俩儿子不给他们花给谁花。再说了,阿宽在东南,我们在首都,很多事儿也帮不上忙,也就只能给点钱了。”
就连谢宽也劝着,最后就定下了五百块钱。
等回去之后薛启民就将薛鹤鸣叫到书房说话,“明珠如果结婚你能给多少压箱底的嫁妆”
如果按照老规矩,薛家嫁闺女,怎么也得陪嫁一些家具,还有家里用的一些家伙事儿。可谢宽在东南服役,如果俩人结婚,明珠势必要跟着过去随军,在那边安排工作。
这样的话不管是家具还是生活上的一应物品就都得从那边买,在泉城买了运也不好运还不如直接给钱实在。
问题就在于谢家一开口彩礼钱就是给五百块。薛家不是卖闺女的,所以这五百块钱他们是打算让明珠结婚的时候再带回去的,现在要考虑的是谢家给了五百,他们得陪嫁多少钱。
按照俩男人的想法自然也得多一点儿。
可薛家的家业大半都捐出去了,仅剩的几间院子虽然国家也给一些租金,但每个月也没一百块钱。以前的时候一家子吃用,也没想那么多,现在薛鹤鸣想想自己手里的钱就一阵头大。
“我和蔡思敏离婚的时候她拿走了四百块钱”
那几乎是两口子这些年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那时候俩人闹翻了,蔡思敏拿了钱,薛鹤鸣也觉得无所谓夫妻一场。
但显然那时候忘了明珠结婚这回事儿了。这会儿想起来薛鹤鸣不光懊恼还觉得生气,“这孩子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孩子,她竟然这么狠心都不说给孩子留点嫁妆钱。”
对这结果薛启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好在那几间院子的租金都是在他这儿,不然孙女结婚连钱也拿不出来那可就丢人了。
薛启民摆手道,“算了,既然离婚了也就不管了,给了就给了,这些年她也不容易。明珠的嫁妆钱我拿,其他的也就不用买了。”
薛鹤鸣想问给多少,又没脸问,他在学校打扫卫生,一个月才二十来块钱,票据也少的可怜,过年的时候都给明珠花用了,现在他兜里比脸都干净。
要是薛家还是以前,他闺女嫁人不得风风光光的。哪像现在
爷爷和爸爸的心思薛明珠虽然不知道,但也能猜到一点,晚上的时候就跟薛启民说道,“爷爷,谢家给多少您和爸爸也不用多想,日子是我和谢宽过,就按照时下流行的嫁妆给准备就行了。”
现在大家条件都艰苦,很多人家嫁闺女直接一床被子几件衣服也就行了。
一听这话薛鹤鸣就更难受了,“你别管了,咱们薛家的姑娘不吃这苦。”
薛明珠哭笑不得,“结婚算什么吃苦,我就算过去那边肯定也得工作能拿工资,谢宽也有工资,俩人过的会很顺畅的。您和爷爷的钱就留着,好几口人用呢。”
如果因为她嫁人让家里生活紧巴,那就是她的罪过了。
薛鹤鸣听没听进去薛明珠也不知道,反正到时候给多了她肯定不要。
晚上早早睡下,初四一大早,薛明珠早起洗漱又穿戴整齐,到了九点多便和家里人一起出了门,直接忘附近的国营饭店去了。
国营饭店今天也才开始上班,这个点儿人也不多,因为提前打过招呼,过去后就进了包厢。
两家人都是老熟人了,叙旧的话昨天已经说过了,今天过来就是两家谈谈结婚的事儿。
像这种事儿当事人基本上插不上嘴,薛明珠和谢宽就坐在那干瞪眼,听着谢正明夫妻和薛鹤鸣你来我往的说着结婚的事儿了。
薛明珠有些汗颜,这再说下去连生孩子之后的事儿都要考虑到了。
她都没想过呢。
薛明珠忍不住抬头看了眼谢宽,谢宽也正看了过来。
俩人一对眼又很不好意思的将目光挪开了。
说到工作问题,文卿笑道,“明珠现在是老师,也可以去南省那边继续当老师,至于他们军区那边,我去过挺荒凉的,我觉得可以在省城,周末的时候让阿宽回去,省的跟着过去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