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条载重超万石的大型远洋货船,中小型海船更不必说。这些海船自然会给他们家带来令人眼红的利银,为了能守住家资,他们家便养了不少能人志士,不说其他地方,至少将他们家围得铁桶一般。
她娘呢,复姓夏侯,单名一个敏字。
夏侯敏是个侠女,在江湖上曾闯出过名号来,嫁人后她也没有就此放弃一身武学,时不时还会操练一番。
在这样的前提下,他们竟然没发现有人悄无声息地进到家里来,怎么不骤然一惊呢。
惊吓过后,林海云连忙将宝贝女儿拉过来,煞有介事地揉着她的腕关节“果然是好根骨啊好根骨”
瞧瞧,这都有高人自己找上门来收徒了。
林莱先心说根骨不是这么看的,接着她就去看她娘,这个家真正当家做主的那个人。
夏侯敏眉头微蹙,轻斥丈夫“你先不要高兴,万一对方存心不良呢。”
林海云就敛了笑意,跟着严肃起来“娘子的忧虑未尝没有道理对方看样子不想让我们知道他是谁,却又纡尊降贵地主动来收我们无忧为徒,乍看起来无所图谋,可殊不知这样对方怕是可能所谋甚大,只一时片刻看不太出来。”
免费的是最贵的。
这个道理林莱当然懂,不过她给她师父逍遥子立的人设可不是这样啊,所以她就拽拽她爹的衣袖,表达她的异议“可我觉得他老人家很亲切啊。”
林海云便话锋一转“当然了,那位老前辈也可能单纯看重了咱们无忧的天赋,不愿意这么个百年难遇的武学天才就此埋没。至于为何他老人家行事如此低调,怕是本性如此,不愿意沾染那些江湖是非罢。”
这下轮到夏侯敏不满了,眼风顿时就扫了过去。
林海云“。”
林海云连忙道“娘子稍安勿躁,不若让无忧形容下那位老前辈,看我们可知道这位姓谁名谁,之后我们再做判断。”在他看来,这样的高人总不会是籍籍无名的。
夏侯敏觉得有理,就看向女儿。
林莱觉得有必要让她师父神秘到底,就说他老人家叮嘱过她,让她尽可能让他的存在最少人知道,若不是不好对爹娘隐瞒,她今天就不会透露这件事了。不过为了让“她师父”的行为合理化,主要是他老人家既然想神秘到底,那又为何收徒呢,林莱眼睛一转,就想到了一个理由,“他老人家好像很在意一个人,想要我有朝一日打败他。”
夏侯敏脱口而出“是不是燕南天”
不等林莱说什么,夏侯敏柳眉踢竖“怎么哪儿都有他”
她接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盯着女儿道“无忧,你方才说你见着他觉得很亲切。”
林莱点点头。
夏侯敏脸色变幻,最后顾忌着年幼的女儿,她努力克制着汹涌上来的情绪。
林海云见状,就推着女儿的背,让她去书房试着画出那位老前辈的影像画。
林莱听话地走了。
房间里就剩下了他们夫妻二人。
夏侯敏才不忍耐了“你说,会不会是他”
不等林海云说什么,夏侯敏就砸了砸桌子“这么多年了,他竟还有脸出现还把他那所谓的雄心壮志,延续到无忧身上,实在是,实在是”
她说到最后,却说不出更难听的话来。
甚至于她还哽咽起来,眼睛里带了水光。
夏侯敏艳若桃李,冷若冰霜,此刻却是带了几分脆弱,让本就爱她如命的林海云心疼极了,他连忙上前将妻子拥进怀里,悉心安慰起她了。
另一边,林莱踱步到小书房,对着纸笔犯了难。
倒不是说她不想画出她师父的样子,而是这么多世来,她在画画上面真的没什么长进啊。
这让她画人像,她真下手去画了,最后也只能画出一幅抽象肖像画来。
两盏茶后,安慰好妻子过来的林海云拿着那幅影像画,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
任凭他眼力过人,他也没办法从这幅画中判断出这个人,究竟是不是他那位多年前就销声匿迹的岳父老泰山啊。
可他又没办法对着女儿说,你画画真得不行啊,姑娘。
林莱坐在椅子上,脚都不能够着地呢,她扁扁嘴“我已经尽力了”
林海云忍着笑“知道啦,我们无忧在这一道上未来可期。”
林莱“。”
林莱想生气,可不等她发作,她爹就过来搂着她说“为了激励我们无忧,那幅仇十洲的仙山楼阁图给你赏玩吧,好不好”反正在他看来,能用银钱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
林莱也这么觉得,所以她顿时就快乐了。
林海云也跟着开怀起来,只是想到妻子,他不免叹了口气。
林莱见状就凑过去问道“爹,我娘是想起我外公了吗”
林海云并不意外年幼的女儿想到这一节,到底她自幼就聪慧过人,所以有时候他和她说话时,并不一味地当她是幼童。“可不是。”
林莱对于这些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