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的。
原来,小女孩儿的传闻竟不是空穴来风,没准,顾青山那么多年一直未娶,没准一直在等着他的小姑娘长大呢
是她横插上一脚。
是的,没人知道,当年那桩亲事,其实是安阳自己亲自求来的
那个那么多年,从来不将她放在任何眼里,那个那么多年,从来没有多看过她一眼的男人,那个她曾鼓起勇气主动示好,小声唤他“无忧哥哥”,却压根懒得搭理她,那个让她从九岁起便咬牙切齿,怀恨在心的少年,竟是她安阳红着脸,厚着脸皮,主动朝皇祖母求来的
安阳曾用了一生最大的勇气,像是个躲在暗处的小老鼠,偷偷觊觎却又死命掩藏,不敢承的认这一切。
这是安阳最大的,也是最羞耻,最难以启齿的秘密。
却没想到,她所有的骄傲,所有的矜贵,所有的威仪,在方才亲眼目睹他们相拥的那一刻彻底破碎了一地,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像个躲在阴暗处,阴险又肮脏的老鼠,浑身浸着恶心的毒液。
原来,偷来的,终归是不属于自己的
可怜她费尽心机,谋得一切,却依然比不过他们的“情比金坚”,他们的“暗生情愫”,他们的“命定之缘”。
她堂堂安阳郡主,输给了一个庶女。
那一刻,安阳只觉得自己可笑之极。
那一刻,她浑身都在颤抖,整个人已快到了崩溃边缘。
然而此时此刻,只见安阳攥了攥手指,轻声开口道“皇祖母刚走,我不想同你惹出任何嫌隙,让皇祖母在地下无法安息,我们的事情,我们回府谈罢。”
不知过了多久,安阳这般静静的回应着顾青山。
话一落,安阳手臂一挣,从顾青山手中轻轻挣脱了出来。
已先一步踏出了府衙。
顾青山似没有料到安阳竟会如此平静的回应他,按照他对郡主的了解,不说歇斯底里,不说一片死寂,至少,不该这样的好说话。
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然而,安阳这个回应却莫名令顾青山抓住了一丝机会。
只要还回应他,只要没有彻底关上那一张交谈的大门,就好。
于是,顾青山立马冲着安阳的背影回道“好。”
随即,生怕安阳反悔似的,立马去备马。
等到顾青山牵马出来时,只见马车静悄悄的,安安静静的停放在了那里。
顾青山第一次不敢上马车惊扰,只翻身上马伴驾,一路,频频护在左右,频频朝着马车上看去,然而,待行驶出了一条街区后,只见顾青山不知发现了什么,忽而没有任何征兆的开始抬手叫停。
马车在大街中央缓缓停靠了下来。
顾青山微微眯着眼,一个利落翻身下马,走到马车旁,忽而飞快抬手捏起了一片车帘,随即骤然将帘子一掀朝着马车内看去。
这一看,赫然只见马车里空荡荡的,竟压根就没有安阳郡主的身影。
顾青山神色一怔,下一刻,心中莫名一慌,只见他一个仓惶的重新翻身上马,骤然勒紧马绳一个紧急调头,便驾着马车一个急纵从街区原路返回,纵身跃去。
“驾”
马儿的嘶鸣声,伴随着百姓们的尖叫惊呼声,整个街区瞬间一片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