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了。
他就说,怎会无缘无故
原以为那日在邑王府府上,对她的百般拥戴维护,已算是表明心意了,不想,效果竟微乎其微,其作用,仅够那一日的堪堪自保。
顾青山无奈想着。
一时,脑海中嗖地又回响起她方才嘴里的“妒妇”之言,怎么好端端的,竟又扯到这个话题上来了。
这般无奈想着,待缓过神来后,顾青山不由再次朝着高堂上之人连连作揖道“冤枉啊,大人,微臣从未说过妻子善妒这般不实言论,微臣的妻子体格端庄,乃满京贵女之典范之表率,微臣的妻子其貌甚美,塞过天界的神女仙子,当然,更美的要数她的心地和品行了,她心地纯良可爱,品行更是端正正直,她尊老爱幼,悉心侍奉夫君,兢业照料家业,微臣为仕途奔走,冷落她多年,也从未曾有过半句怨言,从来都是温声细语,连对底下的侍女婆子,都从未曾大声训斥过一声,这般心地和善之人,连地上的蚂蚁都不曾踩踏过一只的人,又岂会是个善妒之人呢,不知大人从哪儿听来的这般不实剐心之言,还望大人莫要轻信,更莫要轻提,以免传到微臣妻子耳中,该叫她不高兴了。”
顾青山如此这般情深意切的说着。
说着说着,便见高堂之上的安阳郡主渐渐面露古怪了起来。
只见安阳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
这一袭毫不吝啬,将她夸出了花儿来的话,出自他顾青山的嘴,竟一时令安阳有些分辨不出,这究竟是这狗男人的真心恭维吹捧之言,还是他娘的,在讽刺于她。
安阳一会儿气呼呼,又一会儿又莫名觉得心里熨帖。
以至于,两种极端的情绪齐齐缠绕在她的脸上,让她绝美的容颜有片刻的变形了。
这会儿便又见那顾青山继续面不改色道“至于大人说的,微臣勾搭良家妇女之言,那更是匪夷所思,胡说八道了。”
顾青山说到此处时,忽而认真抬眼直直看向高堂之上的安阳郡主,一字一句认真道“微臣与今日那乐姓女子并无任何私情,不知外界为何会有那般不实传闻,微臣不过是同那女子同在一家书院念书,在恩师的书社中,有过几次探讨学问的交集罢了,我非但与那乐姓女子并无任何私情,更与微臣妻子以外的任何女子皆无任何私情,微臣心中唯有”
顾青山说到此处,话语微微一顿,片刻后,将双眼一垂,轻声道“唯有微臣妻子一人罢了,还望大人民察秋毫。”
顾青山低低说着。
说完,便又缓缓将那双垂落下的双眼微微一抬,直接明晃晃的朝着堂上之人看了去。
安阳似没有料到他在此时竟会明目张胆的朝她看来,以至于目光一怔,来不及将视线收回,那双眼就那样直接落入了他幽暗的双眼里。
四目相对间
对方双眼幽暗,似一方千年古井,深不见底。
却又那般幽深,炙热。
安阳脸微微一胀,不知为何,只嗖地一下飞快收回了目光,竟飞快避开了那道灼灼视线。
她更没有料到他竟会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明目张胆的说出如此浑话来。
什么叫做心中唯有她一人。
这袭孟浪之言,一时羞得安阳有些无地自容。
说认真罢,又偏偏在堂上二人调换身份,假扮之言。
说胡闹罢,却又分明装模做样,端得一副情深意切。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闹得安阳一时分辨不出他话中的深意来。
再说了,她跟他顾青山何来的情深意切,他们不过是一政治婚姻罢了,又何来的情,何来的意。
哦,当年未婚之时,大半个京城的男人皆是说对她爱慕已久,如今不过几年,不也一个个散的散,去的去么
若是这样的情深意切,她安阳才不稀罕
想起这厮这番在朝堂上的巧言令色,哼,定是为了哄她的。
安阳心中这般想到。
想到这里,安阳一抬眼,只远远看到门口姜明月三人一个个先是目瞪口呆,继而纷纷朝着安阳挤眉弄眼,安阳的脸噌地一下,一下子胀红成了个猴屁股了,一时,殷红的红唇被贝齿轻轻一咬,半晌,忍不住抬起脸来,收起方才的小女人之姿,毫无怯意的正视对面之人,直视对方双目,故作镇定道“你你休得如此花言巧语,也休要转移话题,若无私情,今日你俩缘何会在此处勾勾搭搭,别以为本大人不知,你们这些读书人历来巧言令色,最会勾搭人,最会妖言惑众了。”
哼,她才不会被他再次给唬住了。
安阳一语双关的说着。
指的不知是他方才的“真心告白”,还是为自己辩解之言。
顾青山见堂上的妻子先是脸色红菲,语气凌乱,视线飘忽,一副娇嗔之姿,又见她很快镇定,恢复如常,再见身后三个臭皮匠在那里搅弄气氛,一时微微握拳置于唇边,再度低低咳了一声,心知她是羞了,却又恼了,而他好不容易宣之于口的,推心置腹的深情表露,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