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等登基之后再行栽培,才更加省心合算。
“世子借李琮之手探明了此事,也算一举两得。”那名文士也笑了笑,道:“那李琮生母自以为手段高明隐晦,到底妇人而已。”
李录取笔蘸取墨汁,漫不经心地应道:“同妇人还是男子无关,女子之流也有成就大事者,先生不可轻视女子……”
那文士笑着点头应“是”。
李录提笔写信:“身为男子的李琮,不是和他的母亲一样,也一样不知道他被留下的真正缘故么。”
他的母亲探查是否有其他孩子的存在,已被他们的父王看在眼中。只是他们的父王体面又无情,连抛弃也这般没有声息,甚至让人无从得知自己已经被抛弃了。
本就没有了多大利用价值,偏偏还如此不知进退,不肯安分守己,怎会不叫人生厌呢。
这是李录早就预见的结果,而这一切仅源于他给李琮的那一句“提醒”。
“只会杀人的人能有什么头脑作为。”那名文士道:“李琮已为弃子,今后世子只需往前看即可。”
“是啊,要往前看。”李录眼中含笑。
前路难行,好在他还有他的妻子,只要他与马婉还是夫妻,他便有很大的机会争取到马家和马家背后的文人势力。
但是只这一条路,到底不够让人安心。
而只能在父王手下争食,他总归有那么一点不甘心……谁让他已然知晓,这幅不知能苟活多久的残躯正是拜父王所赐呢。
他想试着多一条路,多一种选择。
所以他在写信,在给他口中那“也能成就大事的女子之流”写信。
她从不回他的书信,但他最不缺耐心与脸皮,这两样东西很合算,不需要付出什么,但坚持下去,却往往会有意外收获。
与此同时,有快马入洛阳,过城门后,直奔洛阳府衙而去。
此处府衙早已被常岁宁的人占下处理政务。
马匹被勒停,士兵翻身下马之际,高声道:“节使传书!”
护卫精神一振,连忙放行,其中一人跟随士兵快步入内。
“节使传书——!”
一声又一声高呼传入府内,一路上各官吏纷纷避让,目光涌动热切——节使的传信终于到了,不知会是何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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