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皱了下眉。
偏是此时,段氏好似刚巧看到了常岁宁一般,略抬高了声音,笑着道“呀,那便是常家娘子了吧”
常岁宁听得这一声,略调整了一下表情,才转过身去。
她自是故意没走,就盼着被人瞧见的,但这显然并不包括段真宜。
然迟早也有这么一刀,伸头缩头都一样。
常岁宁唯有上前,福身行礼。
见她低着头,段氏笑道“快抬起头来叫我瞧瞧。”
常岁宁“”
段真宜多少有些大胆了
虽不大恰当,但这滋味颇有些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常岁宁只能乖乖含笑抬头。
也是此时,她才真正近距离看到段氏如今的模样。
她还是头一回瞧见年近四十的段真宜当然,这是一句废话。
段氏本大她三岁而已,如今却生生超了她这么多,突然比她多活了这么些年。
她死时只二十三岁,统共只活了二十三年,还来不及体会年华逝去之感,此时陡然见故人已不复年少模样,心绪实在复杂。
一时间,竟说不好被偷走了这十余年岁月的人,究竟是她,还是她眼中的故人。
“可真真是个如花儿一般的小女郎”段氏惊叹称赞道。
随着这句夸赞,常岁宁敏锐地察觉到有一道并不算友善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脸上。
那道视线隐藏在众多视线中,带着一丝冰冷的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