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98章(3 / 7)

焦战淡淡地说道:“若没看到祖父致仕的折子,我不会这么说。”

焦廉一怔,随即点了点头,道:“今日早朝,信王对太子发难,挑拨皇上与他的关系,明显有了效果。若你决意跟随太子,还是劝劝他收敛锋芒吧。”

“是,祖父。”

“你这两日的脸色确实不好,要多注意休息,有事便让手底下的人去做。”

“谢祖父关心,孙儿告退。”

“好。”

焦廉虽然很好奇焦战为何那么在意林江,却没有多问,在朝为官这么多年,他很清楚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就算不能帮到焦战什么,至少不去拖后腿。

焦战离开梧桐院后,直接回了松园,去调香馆取药的人已在院子里等候。

“主子,这是您要的东西。”

焦战将药瓶接了过来,看着面前只有婴儿拳头大小的瓶子,他皱紧了眉头,道:“就这些”

“主子,花姑娘说这瓶子里的药粉,足够数百人中招。”

焦战闻言缓了脸色,道:“回去告诉她,五千两银子至少要买千人的量。”

“是,主子,属下这就去。”

焦战打量着面前的瓶子,很想打开看一看,思量再三,决定找人试一试效果。

“把胡州带来。”

“是,主子。”

胡州是国公府的管事,在国公府呆了一十几年,前段时间焦战去往甘肃,交代影卫时刻关注府中人的动向,发现他行踪鬼祟,且对外泄露焦战的消息,一直关在国公府的地牢内审问,不过他嘴硬的很,一直都未曾招供。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胡州便被拖了进来,扔在了地上。

胡州艰难地抬起头看向焦战,道:“冤枉奴才不是细作,奴才是被冤枉的”

焦战屏住呼吸,将红色的瓶塞拔了下来,来到胡州面前。

胡州看向焦战手里的瓷瓶,下意识地躲闪,道:“这是什么奴才是被冤枉的,奴才真的是被冤枉的”

随着他的呼吸,药粉进入体内,他的神情也在渐渐发生变化,焦战连忙将瓶塞塞了回去,前后不过五息的功夫。

“不,不”胡州睁大双眼看着焦战,眼底尽是惊恐,刚刚还瘫软的身子,突然有了力气,竟然挣扎着坐了起来。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胡州双手撑地,不停地后退,拼命地摇着头,道:“不是我,不是我害得你,是是黄贵,黄贵杀的你。跟我没关系,你要报仇,就去找他,别来找我”

焦战出声问道:“黄贵是谁”

“黄贵,没错,就是黄贵你去找他,他就在信王府,你去找他报仇,是他杀的你,跟我没关系”

焦战接着问道:“你可知我是谁”

“你是大少爷,是大少爷”

焦战闻言心里一紧,忙问道:“你说的大少爷是谁”

“大少爷饶命”胡州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不停地求饶,道:“奴才没想过要害你,奴才是被人算计了,对不起,对不起求您饶了我吧,饶了奴才吧都是信王,都是黄贵,是他们想害您,跟奴才没关系”

焦战激动地扼住他的脖子,道:“我问你大少爷是谁”

胡州被吓得不轻,下意识地去掰焦战的手,道:“大少爷饶命”

胡州额角青筋暴起,脸色铁青,双眼赤红,眼看着就要被掐死,焦战突然松了手。胡州顿时瘫倒在地,大口地喘着粗气。

焦战坐到桌前,端起桌上冷掉的茶水,朝着胡州泼了过去。

胡州被劈头盖脸的水流浇得有些懵,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恐惧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

焦战冷冷地看着他,道:“你是信王的人。”

胡州的眼睛闪了闪,道:“都督,奴才是被冤枉的,奴才不是细作,更不是什么信王的人。”

“你方才都招了,是信王派黄贵算计你,抓住了你的把柄,随后威胁你成了他们的细作。”

焦战将方才他说过的话,巧妙地串联了起来,让胡州也辨别不出什么。

胡州一听,脸色顿时变了,道:“不可能奴才没做过的事,为何要招,况且奴才方才什么都没说过。都督,奴才在国公府服侍了一十几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您不能只听他们一面之词。”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若你说实话,我便给你留具全尸,给你妻儿留条活路,否则我会让你亲眼看着妻儿死去,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都督,奴才说得都是实话”

“来人”焦战打断胡州的话。

李晟听到召唤,从门外走了进来,行礼道:“属下在。”

“把他的妻儿老母,都给我带来。”

李晟一怔,随即应声道:“是。”

“都督,您不能这样,奴才真的是被冤枉的。”

焦战无视他的苦苦哀求,坐在一旁安静地等着。

约莫半个时辰后,李晟带着胡州的妻儿老母走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