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小声说“先生,我们知道错了。”
赵玉光急得带了些哭腔“都是我的错。”
林蒲“对不起我看他们对黛霜动手动脚,我就忍不住了。”
叶黛霜“是我先踹那一脚的”
裴麟“下次我一定忍住”
柳辞宇大声“不是啊这谁忍得住啊”
裴麟“”
几乎所有人都在脑内重新思考方才那场打斗,那好像并不是什么冲动造成的结果,如果同样的事情再发生一遍,很难说他们能克制得住,不动手去解决这个问题。
谢深玄深吸了口气,道“打得好。”
裴麟“呜呜我知道错啊打得什么”
“若我并非手无缚鸡之力。”说完这句话,谢深玄将声音压得更低,几乎轻不可闻,“我也想朝严端林脸上来一拳。”
后半句话,显然只有在他身边的诸野听见了。
诸野惊讶看了谢深玄一眼,像是想不到谢深玄会说出这种话来,而谢深玄摆了摆手,同过诸野道“诸大人,还得劳烦您与我一道进宫。”
诸野“好。”
伍正年“我随你们一起去。”
谢深玄惊讶看了伍正年一眼,倒是未曾多问,只是点了点头,裴麟却急了,毫不犹豫大喊“先生,此事是我挑头,我应该同您一道进宫,主动与皇上说明此事”
谢深玄“这倒不必”
赵玉光也支支吾吾道“我是因为我我也要去”
伍正年咳嗽一声,道“有名学生跟着,倒也能代为解释。”
他看向裴麟,对裴麟点了点头,像是答应了裴麟的请求,而后再转过身,挂上了他平日常有的笑,看向赵玉光,说“玉光,这皇宫啊,实在不是一般人随便就能进去”
谢深玄“他是首辅次子。”
伍正年“的。”
伍正年“啊”
赵玉光茫然无措。
伍正年比他还茫然无措。
“我我我我爹带我去过几次。”赵玉光支支吾吾紧张说道,“如如如如果不能那我我可以请请请我爹传话吗”
他一开始紧张,说话便越发支吾,而伍正年睁大双眼,实在未曾想到这太学的学生中,竟还有这么一位深藏不露之人。
其余学生显然也跟着懵了。
“哎小胖子的爹是首辅”林蒲睁大双眼,不可置信,“那个这个官是不是比刚刚骂人那人的爹要大啊”
柳辞宇万分震惊“我帮首辅儿子打架那些年”
叶黛霜也说“现在大家都喜欢这种故事了吗”
赵玉光看起来好像紧张到了极点,他万般不知所措,已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这幅可怜模样,不由令谢深玄叹了口气,主动与伍正年道“带他一块去吧。”
伍正年呆滞点头。
太可怕了。
怪不得当初皇上提起太学事宜时,便要问问他裴麟与赵玉光的近况,裴麟是皇上钦点送入太学的,而赵玉光他那时还以为这是对癸等学斋中最有前途那个人的关注,现在看来,原来是皇上早就认识赵玉光,那不过是对相熟朝臣子嗣的关心罢了。
伍正年深吸了口气。
癸等学斋藏龙卧虎,今后一定要注意。
谢深玄他们来得很巧,皇上正好下了朝,诸野代他们去通报,要不了多少时候,他们便在御书房内见到了皇帝晋卫延。
“谢卿,伍卿。”晋卫延的脸上挂着极为勉强的笑,“你二人入宫求见,所为何事”
他说完这句话,头上跟着快速飘过了几行字。
「这混蛋谢深玄,一定又是要来气朕了」
「别来了别来了,朕还想再过两天开心日子。」
「啊,今天也看见了谢深玄,今晚大概是要睡不着了。」
谢深玄“”
原来皇上对他的怨念,竟然有这么深吗
伍正年生怕谢深玄乱说话,便先一步解释了今日发生的事情,方才诸野似乎已简单同晋卫延汇报过了,因而皇上并不觉得吃惊,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道“朕知道了。”
谢深玄微微垂首,道“今日之事,罪责在臣。”
伍正年原以为谢深玄入宫,是为了“恶人先告状”,怎么也没想到谢深第一句开口说的,竟然会是这句话,他微微一怔,侧首看向谢深玄,便又听得谢深玄往下道“是臣没有教好学生,皇上若有责罚,也该是臣的过错。”
晋卫延似乎觉得好笑,道“你才去太学几日,他们不学好,与你有何关系”
谢深玄“臣有教导之责。”
伍正年深吸了口气,觉得谢深玄抢了他想说的话,心中一时还颇有些无奈,道“皇上,臣负责癸等学斋的德修,他们出外惹事打架,应该是臣的过错。”
晋卫延又看向他,忍不住笑,说“伍卿,你也来抢着担责”
伍正年“确实是我的错。”
裴麟本来站在几人之后,皇上没同他说话,他便也不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