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书生打扮的男人探头探脑地望向雅间。
护卫锐利的
姜屿走在前头,感觉到她火热的视线,心头无奈,驻足。
施晚意太入神,撞在他的背上,连忙抓紧他腰侧。
“没事儿吧”姜屿想回身,被她抓着,便侧头问。
施晚意摇头,收回手时飞快地摸了一把姜屿腰侧,然后才一脸乖巧地绕到正面。
姜屿感觉敏锐,自然忽视不了她的小动作,直接在她清醒时,轻轻捏住她脸颊上的肉,气她“你多喜欢我一些,我什么不能给你何必偷偷摸摸”
施晚意的脸颊揪起,嘴也微微撇向那侧,略显含糊地回“你再捏我脸,我当你挑衅了,数三声,快松开,三、二”
姜屿在她数“一”前,松开了手,改捏为大拇指轻抚,“你碰我便不是挑衅了我这几日为了你的名声和安全忙活,可你先前如何瞒我的”
施晚意自知理亏,眼睛转动几下,软言软语道“我这样温良柔顺的女子,你怎么忍心与我计较”
温良柔顺
姜屿手向上移,手指压着她额角,轻轻一推,“少贫嘴。”
施晚意被扒拉地头一偏,反推他一把,没推动分毫,反咬一口,“我还没说你,这般促狭,竟然约在这里,你早就发现,逗我好玩吗”
“是醋了。”
施晚意“”
说得这么真诚,越发显得她没良心,都不知道如何回了。
姜屿淡淡地低头瞥她,问“你不与我说坦诚,是不相信我吗”
“当然不是。”施晚意收敛神色,眉眼疏淡地轻道,“只是觉得没必要,莫名觉得就算不告诉你,你好像也能懂我。”
她说“没必要”,姜屿心便像被一双手攥紧,她说后面的话,那只手一下子又松开来。
姜屿面色稍霁。
他对施晚意的底线一直很低。
姜屿轻声问“我该懂什么无论如何,我都希望在你划定的边界里,我有独一无二的待遇,你于我已是如此。”
他从来没说过爱,可一言一行皆透着独占欲,也确实用行动践行着他的话。
施晚意沉默片刻,坦诚地吐露内心,“我是个好人。”
姜屿眉头一动,意外于她剖白的第一句话。
施晚意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声音很轻很淡,满满都是坦荡,“我给陆仁一个体面,我和姝姐儿也能体面地离开,何乐不为我要盛名何用,教人将矛头指向我,打压我吗”
“强如你,胸襟豁达如你,不怕旁人才华声名甚至容貌强于你,慕强之人也确是比比皆是,可这世上极多人平庸且见不得别人好,打压异己似乎能得到更多的权益,事实上不过是短见、愚见。”
“明明是我和陆家的事,我只是爱自己,没伤害任何人,他们却说我自私,指责我贪婪,辱骂我背信弃义。”
施晚意嗤笑一声,踮脚靠近姜屿,轻声问“你不是也在帮我挽回名声你看,只要我包装的更好,包装的无害,谁能说我不是个好人凭什么说我不是好人他们有什么资格说我不是好人”
姜屿与她四目相对,她清凌凌的眼里印着他的脸。
她在他这里,没有一丝虚假。
他们分明相似至极,恪守着各自内心的秩序,做着各自认为对的事情,穿上一件温和无害的外衣,内心只袒露给最特别的人。
姜屿情不自已,低头吻上她的眼。
施晚意下意识闭上眼,呆愣。
姜屿微微弯腰,低头,唇轻触她的眼,一下、两下忽而感叹“你怎么这么小。”
好好的气势一泄而空,施晚意咬牙切齿,“个矮碍着你了”
“没有。”姜屿揽着她的腰,拥入怀中,完完全全的嵌入,“契合无比。”
施晚意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脚又不沾地,好气。
在外丰神俊逸、威风凛凛的姜大人不介意在她面前稍稍示弱,埋在她颈肩低问“师兄故意请我喝女儿红炫耀,你何时让我如意”
施晚意听出几分委屈的意味,有心不理他,偏又把持不住。
她真的吃这一套
完全被拿捏住了。
施晚意气闷之下,脑子一抽,咬住他的耳垂,含糊道“强取豪夺也挺刺激的,要不要试试。”
微微的刺痛之后,酥麻由耳朵蔓延至头颅。
姜屿笑得熠熠生辉,“只要二娘想要,我都满足你。”
这话听着,施晚意浑身发麻,不由松开牙。
姜屿抱着人走出屏风,反吻了吻她的耳坠,放下人,“你且先回去,我需要准备。”
施晚意正懵着,便教他轻柔地送出雅间。
姜屿命令护卫“送你们娘子回府。”
护卫们是施晚意的下人,面面相觑,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便一同转向自家娘子。
施晚意混乱地转身,带着护卫走下茶楼。
他们离开后,躲在楼梯旁雅间里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