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晚意胸有成竹,忽然兴起,“你不觉得金小世子好看吗”
陆姝回一句“弱不禁风的”,便又开始絮叨蹴鞠。
她回到宅子,又和婢女翻来覆去地说,不厌其烦。
晚间,施晚意都解衫躺下了,陆姝忽然钻进来,兴冲冲地问“我想学蹴鞠,想学骑射,也想学武”
施晚意支着头侧躺,惬意地拒绝“不成。”
“为何”陆姝急道,“难道女子就非得学绣花管家吗我想像姨母一样,不行吗”
“不行。”
陆姝气怒,“你是老古板吗”
“我怎会是老古板”
施晚意食指挑起一缕发丝,缠啊绕,“你忘了,母亲答应过你,以后什么都不让你学,自然要说话算话,不能食言。”
陆姝一听,急了,“可以食言。”
施晚意坚定地摇头,“那不行,你就得玩儿,必须玩儿,你要是敢偷偷学,我饶不了你。”
陆姝“”
这世上竟然还有不准人上进的娘。
而如此别具一格的娘,是她陆姝的生母。
悲喜交集,哭笑不得。
心情之复杂,无可言状。
总之陆姝要疯了。
施晚意掩唇打了个哈欠,道“困了,快回去睡吧,明日还得回府呢。”
她说着,一倒,仰面躺下。
“别睡。”陆姝想要说清楚,“你说说,到底怎么做,你能让我学”
施晚意拉上来被子,蒙头。
陆姝听着被子下故意传出的鼾声,气得抓狂,直接一个虎扑,扑到被子上。
“唔咳咳”
施晚意教她压得五脏六腑险些挤出来,挣扎着露出脑袋,喘道“陆姝你要弑母吗起开。”
陆姝整个人压在她娇弱的小身板上,八爪鱼一样紧搂着被子下的她,“我不。”
她这娇花一样柔弱的身躯,连个孩子都能让她动弹不得。施晚意无奈地躺平,软绵绵道“你想如何”
陆姝抬起头,看着她的眼,道“我要学武。”
“你不想学便不学,想学便学,凭什么”
陆姝咬唇,“那我再任你差遣一个月”
施晚意扭开头,“不需要。”
陆姝噘嘴,内心挣扎许久,边扭边撒娇“娘你就让我学嘛”
“唔。”施晚意承受不来她在身上扭来扭去,叫停,“压死我对你有好处吗陆姝,适可而止。”
陆姝趴在她身上不再乱动,头侧靠在她胸前,耍赖道“我不想玩儿了,只要你说,我能做到我一定做,你让我学吧,求你了。”
施晚意冷酷无情地闭眼,“你要压便压吧。”
她打定主意不理会陆姝,无论陆姝如何蛄蛹,都不搭理不回应。
陆姝没办法,只能从她身上爬起来。
施晚意双眼闭合,不着痕迹地长出一口气,真沉。
好一会儿,她都没有听到陆姝下床的动静,也不睁眼去看,逐渐放松精神,头脑慢慢沉下来。
相持不下,陆姝掀开被子一角,钻进去,硬蛄蛹到她身边,紧贴着她,执拗道“我明日一早继续问。”
施晚意教她一拱,又清醒了许多,向床里挪了挪。
陆姝跟着挪,紧贴着她。
施晚意“”
行吧。
随她去吧。
第二日,施晚意热醒过来,怀里抱着个名叫“女儿”的大汤婆子。
陆姝只露个乌黑的脑瓜顶,脸全埋在她怀里。
施晚意往下扯了扯被子,露出她的脸。
陆姝睡得香沉,脸颊捂得红扑扑,满脸汗,前额鬓角的头发都湿成一缕缕。
施晚意低头看自个儿身上的绸衣,胸前湿了一块儿,伸手扯平,“”
竟然浸出一张脸。
施晚意一瞬无语之后,越看越有趣,推醒陆姝,“看看你的杰作。”
陆姝迷迷糊糊地睁着眼睛,脑袋还不清楚,张嘴吐出第一句话还是“我想学武。”
施晚意失笑,食指点在她眉心,轻轻向后一推。
陆姝顺着她的力道,“咚”地仰到在床上,眼皮粘合,又呼哧呼哧地睡过去。
施晚意下地,轻手轻脚地换了一身骑装,骑着驴出门。
她这驴子个头比马小很多,养得溜光水滑,腿脚十分有力,跑起来不慢。
大公主带着儿子金衡一同晨练,与施晚意汇合后瞧见她的坐骑,笑道“我还当你们母女昨日是骑着玩儿,没想到你今日也骑驴。”
施晚意和骑着半大马的金衡差不多高,笑盈盈地说“纵马驰骋是潇洒,可我不会骑,只能从小的适应。”
“姝姐儿呢”
大公主问完,金衡也望向施晚意。
施晚意道“昨夜缠着我要学武,我没理她,不知她一个人生闷气生到几时,还睡着呢。”
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