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去。”
秋实应了一声,心里酸涩得很。
早知如此,她便不说那句话了。
可若是不说,便是把大娘子蒙在鼓里,看姑爷呸什么姑爷卑鄙小人罢了
看那小人与那贱人同进同出的模样,只怕早就勾搭在了一起,他日若抱个庶长子来,那才是真真叫大娘子没脸
倒不如现在便查探清楚,也好叫大娘子早作打算。
心里这般想着,秋实快步下了茶楼,旁人她不放心,只自己悄悄跟了来,她心里缜密,模样又老实,不过撞见个婶子,便将谢明瑜的事情打听得一清二楚。
“哦,你说得是咱们柳街巷的陶娘子吧”
“那真真是个神仙似的人物,婶子我长这般岁数,还是第一次见到那般好看的人。”
“可惜呀,模样虽俊俏,命却苦得很,她没了父母,又受族人欺凌,只得来京里寻自幼指腹为婚的未婚夫谢小郎君。”
“幸好谢小郎君是个有良心的,两月前的八月二十九,便一顶小轿娶了她,将她安置在咱们的柳街巷,跟婶子我做了邻居。”
八月二十九
那不是她家大娘子与谢明瑜大婚的第二日吗
秋练脸色微变。
这狗日的没良心的奸诈小人,既然身有婚约心有所属,又干嘛来求娶她家大娘子
娶完她家大娘子不算,又在与她家大娘子大婚的第二日娶了未婚妻
两个清清白白的好姑娘,都被这个不要脸的奸诈小人祸害了
绕是秋练脾气好,此时也动了怒,她心里把谢明瑜骂了千百遍,寻个由头辞别喋喋不休的婶子,想着赶紧回去告诉南叙,可下一刻,她又听到婶子后面的几句话
“陶娘子也算苦尽甘来了,我前几日找她借鞋样子,见她又扶肚,又吐酸水的,怕是要有喜了。”
秋练瞳孔微缩,声音颤了,“陶娘子有身孕了”
“八九不离十。”
婶子拉着秋练,一脸的神秘兮兮,“我瞧着吧,谢小郎君像是个有家室的,要不然,咋都是晚上来白天走呢”
“但陶小娘子一有喜,谢小郎君可再没理由把她安置在柳街巷了。”
“啧啧,也不知谢小郎君的正头娘子是个美的还是丑的,心思刁钻的,还是宽容大度的”
“要是个跋扈善妒的,那可与谢小郎君有得闹喽。”
“呸我家大娘子仙容玉貌心地善良,那个陶什么的几辈子也赶不上”
听完秋实的转述,秋练当即便恼了,“大娘子,您今日别再劝我,我非要把谢明瑜的脸皮给您巴拉下来让他知道您不是那么好欺辱的”
“还有那个陶小娘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明明都知道谢明瑜娶了您,还死缠着不放,甚至还使了手段有了身孕,这不是存了想取代您”
“秋练。”
南叙反而平静下来了,“陶小娘子弱不禁风,难道还能强了谢明瑜不成”
“大娘子”
秋练被噎得一窒。
她想不明白,她家大娘子怎这般好性
旁人都挑衅到家门口,她还能这般平静饮茶
纵然那劳什子的陶小娘子强不了谢明瑜,只怕也不是好的,若真是识礼的良家妇女,见谢明瑜另娶她人,也该与谢明瑜断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明知道他已娶了妻,还心安理得被他金屋藏娇似的养着做二房。
谁家清清白白的好姑娘会这般不知廉耻
还不是觉得自己拿捏住了谢明瑜的心
只待自己肚子里有了货,便能挺着大肚入谢府,若再生个庶长子什么的,便能踩在她家大娘子头上
她家大娘子这般好性温柔,为着谢家的血脉,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这种事情单是想想,秋练就火冒三丈。
不,不能这样,大娘子好不容易有了家,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娘子被人后来居上。
“大娘子”
可她的话刚出口,便见南叙低垂着眉眼,眼角已经红了,她登时慌了,一肚子要替南叙出气的话不知该怎么说,“大娘子,您,您别哭啊。”
南叙吸了吸鼻子,“这有什么好哭的”
眼里的泪被南叙尽数咽了回去,秋练心疼得跟什么似的,哪里还敢多说狠狠啐了一口谢明瑜,便不再说话了,走上前给她捏肩揉腿。
秋练虽脾气急躁,但却是个极灵巧的,随着她的揉捏伺候,南叙微红的眼圈慢慢淡去了,像是暂时不再难过谢明瑜的背叛,她便给自己倒了盏壶里的茶,小口小口喝着冷茶,苦涩的茶水顺着喉咙侵入肺腑,她的心慢慢定了起来。
她早该知道的,谢明瑜并不喜欢她,只是她自欺欺人,不肯承认罢了。
她印象里的谢明瑜,是个不苟言笑的淡泊君子,无论她如何逗趣,谢明瑜也是鲜少言语的,若逢她闹得狠了,谢明瑜的眉头便会蹙起来,“叙儿,莫再闹了。”
她便不敢再闹了,乖乖在他身